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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沈嫣不善回答这样的问题，便是下意识的：&ldo;皇上想让我怎么做。&rdo;

&ldo;不是我想，而是你愿意。&rdo;纪凛不肯给她机会逃，深情款款，&ldo;菀青，你是不是愿意与我一样。&rdo;

沈嫣嘴角微动了下，也是心中不做犹豫冒上来的话：&ldo;与皇上一样？&rdo;

&ldo;只有彼此。&rdo;

沈嫣这回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话没出口，纪凛却看明白了，只有彼此，那后宫这些妃子呢。

……

第二天一早，待皇上去了玉明殿后，沈嫣由李福带着去了内庭，她要查一些记载皇上身体状况的簿子。

内庭这儿有两个嬷嬷守着，见皇后娘娘进来，恭恭敬敬行了礼，还看了李福一眼，李福冲着她们点头，示意她们去外头守着，领着皇后娘娘去了内屋，从柜子中捧出几本厚厚的簿子，放到案桌上：&ldo;娘娘，皇上这一年多每隔几日太医的诊脉都在这儿了。&rdo;

沈嫣坐下来开始翻，李福在旁边磨墨。

翻过半本之后，沈嫣看了眼自己旁边记下的字时愣了愣，眉头微皱：&ldo;皇上近来有什么不适？&rdo;怎么太医诊脉时，总出现阳火过盛。

李福抬手擦了下汗：&ldo;皇上时常熬夜看奏折，太医也嘱咐，要让皇上早些歇息。&rdo;

&ldo;一年多来皇上一直是如此，怎么只在这半年里有这样的情况。&rdo;

沈嫣将簿子一合，李福跪了下来：&ldo;是奴才照顾不周，还请娘娘恕罪。&rdo;

不说缘由，反让她恕罪，沈嫣将上面的簿子拿起来往旁边放，看了他一眼：&ldo;你何罪之有。&rdo;

李福心中想着，该如何说才好，抬头想看看娘娘这会儿是什么神色，却发现皇后娘娘的脸色有变，李福仰了下脖子看向簿子的封面，还想瞧瞧这记得是那些月份时，待看清那些字，李福的脸色也变了。

&ldo;这另有所用的鸡是什么。&rdo;沈嫣转头看李福，李福这会儿满额头都是汗，擦都擦不及，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这那了一会儿，又听到皇后娘娘道，&ldo;去年一月一只，去年四月三只，五月四只，七月一只，八月两只。&rdo;

&ldo;娘娘，这不是太医来给娘娘把脉的簿子，是她们放错了。&rdo;李福想去拿皇后娘娘手里的簿子，可他不敢啊，只得解释东西放错了地儿。

&ldo;一月皇上大婚，四月选秀结束，白贵妃，姜淑妃和方容华被皇上临幸，五月陈昭仪，陆婕妤，安嫔，孙淑姬，七月齐贵人，八月唐良仪，黄贵人。&rdo;沈嫣何等聪明，看着这些就想到了那些妃子被初次临幸的日子，再想想当初方容华说过的话，沈嫣便知道了簿子内所记的这些鸡，究竟是作何用处。

李福抬起袖子，颤颤抖抖摸了下额头：&ldo;是……是皇上临幸各位娘娘的日子。&rdo;

沈嫣扬手：&ldo;将皇上临幸她们的匣子取来。&rdo;

李福吞了口唾沫，起身后双腿还打颤呢，怎能想到这东西会被压在下面，他自己也没料到啊，他若是知道放错了，刚才哪回一股脑全捧出来。

可现在能怎么办，李福心里骂着哪个不长记性的将这都能错放，一面将那些匣子都拿出来，一一打开，里面放着的都是相同的东西，一块染了血迹的白绫。

沈嫣看着这些已经发暗的血迹：&ldo;临幸隔天就杀一只鸡，李福，这就是你说的临幸。&rdo;

李福跪了下来：&ldo;娘娘，这鸡……&rdo;他要是说这些鸡是拿来给各位娘娘补身子用，皇后娘娘可会信。

但这样的想法只一刹那就让李福给否定了，当日皇上和皇后娘娘大婚时的隔天也是如此啊。

沈嫣见他这般，心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不仅是方容华陈昭仪，就连白贵妃她们皇上都没有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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