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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说完就要挂电话，却被秦微风哎哎两声叫住：&ldo;你等等，还有件事……&rdo;

辰涅：&ldo;什么？&rdo;

秦微风语气不似刚刚，犹豫了一下，才道：&ldo;我打电话回大寨的时候，有人和我说，厉承今天也回大寨。&rdo;

辰涅一愣：&ldo;厉承去凉山了？&rdo;

秦微风：&ldo;我也不是很清楚，还不确认，但大寨那边是这么说的，说厉承给他们打过电话，说他飞机有些晚，让他们晚点闭大寨，给他留个门。但我以为他是回去见你，看来是我猜错了。&rdo;又问：&ldo;他今天有和你说什么？&rdo;

辰涅：&ldo;没有，他没和我说回来，也没说回大寨。&rdo;

秦微风：&ldo;那真是奇怪了。&rdo;

厉承飞机抵达后，刚开机，就接到了辰涅的电话。

上来就问：&ldo;你回凉山了？&rdo;

厉承有些奇怪：&ldo;我刚到，出来得有些急，没提前和你说，你怎么知道的？&rdo;

辰涅：&ldo;我有事找你，没找到，就问了秦微风，他起先也不知道，但我要找陈枫林，他帮我查的时候，听你们大寨的人说的。&rdo;

厉承脚步瞬间一顿，眉头拧起：&ldo;陈枫林？！&rdo;

辰涅没什么好隐瞒的，把和孙戗见面到孙戗给她打电话找郑优的事全都简单说了，最后道：&ldo;陈枫林找孙戗，说他知道凉山十年前的事，孙戗根本没理，因为陈枫林在他眼里就是你们厉氏的人，但郑优私下里有没有见过陈枫林孙戗也不知道，现在她人不见了，又说要报仇，不知道是不是去找陈枫林了。&rdo;

厉承很冷静：&ldo;我回大寨会让人注意看看郑优在不在。&rdo;

辰涅却突然道：&ldo;厉承，你为什么突然回去？&rdo;

厉承沉默了一会儿：&ldo;这件事我改天再和你细说。&rdo;

厉承的确没有在电话里多说什么，简单安抚辰涅就挂了电话，坐上回凉山的汽车，行了许久，才抵达凉山，回大寨时，已接近凌晨。

这么多年，厉承已鲜少回来，虽然凉山再不是他记忆中过去那封闭的山野，但印象里，这里的腐朽和落后从未变过‐‐尤其是这里的人。

大寨还给他留了门，知道他回来，寨门才彻底闭上。

他寻着熟悉的路找到了陈家，大门紧闭，门口亮着一盏灯。

他事情多，还有工作，并没有时间久留，更不可能等一夜过后次日再聊，回来后，直奔陈枫林家。

大门敲开后，陈家院子里孤独地亮着个灯笼，陈枫林的身形在半夜里仿若鬼影，他将厉承让进门，幽幽道：&ldo;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会回来。&rdo;

厉承无声进门，脸上没有半丝表情，进了屋子，坐也不坐，直接转身看陈枫林，问道：&ldo;说吧，你什么意思？&rdo;

陈枫林怪异一笑，道：&ldo;没什么，就是年纪大了，又退休了，闲下来，就翻翻旧物，又想起一些往事而已。&rdo;

厉承冷冷道：&ldo;你翻出来的旧物，就是你给我发的那张照片？&rdo;

陈枫林在厅里坐下，幽幽道：&ldo;是吧，照片，一张照片，可是能让人想起不少事情的，比如说，十年前。&rdo;

厉承冷笑：&ldo;亏得你还记得十年前。&rdo;

陈枫林抬眼看厉承：&ldo;我记不记得不重要，你记得不就行了。&rdo;说着，从手边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拎出一张照片。

那照片的边角在灯下已有些泛黄，但这并不妨碍它向世人展示刻录下的客观内容，而可以定格时间的，大概也只有照片。

现在，那张照片在陈枫林手里，内容，则清晰的印在其上‐‐浑浊的泥土，焦黑的尸体。

明明是可怖令人作恶的画面，陈枫林却能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落在其上，幽幽的，似乎穿过时光，落向十年之前。

厉承看着陈枫林，脸色越发不耐，陈枫林却幽幽开口道：&ldo;说起来，当年那女孩儿要是不死，现在你们孩子都有了吧。&rdo;

厉承冷冷道：&ldo;你费心的事还真多。&rdo;

陈枫林不理，继续看着那照片，口气散漫道：&ldo;当年，凉山还没发迹的时候，你要是不那么倔，把婚给结了老老实实生孩子，也不至于有那个结果。乖来怪去，又能怪谁？&rdo;

说完，将照片放到桌上，轻轻一点：&ldo;你十年前没亲眼看到，现在，也不算晚吧。&rdo;

厉承瞥那照片一眼，冷冷问：&ldo;什么不算晚？&rdo;

陈枫林幽幽道：&ldo;那个女孩子，那个你不肯结婚还拼命想要送走的女孩儿，早就死了。&rdo;

厉承又向那照片看去，眉头悄然拧起，目光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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