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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神殿。我抬头四望，偌大的屋顶盖满了光润的龟甲，究竟哪一片下面是晓白？握紧了手，我在心里低语：&ldo;晓白，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rdo;

&ldo;水生？&rdo;龙绯担心地看我，&ldo;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受了凉？&rdo;

我无力地对他笑笑。不是受凉，但我的确在发烧。硬生生咬断四颗毒牙，我居然还能站在众人面前，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看来怀青给我的小册子确实有用极了，若是从前，我现在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

被龙绯放到床上，灌下一大碗祛热退烧的苦水之后，我倒头就睡着了。梦里好象看见晓白，站在不远的地方笑盈盈看着我，等我跑过去，他却又往后退，愈退愈急，直到化作一股清风消失。

&ldo;别走！&rdo;我大叫一声，把自己惊醒了。

床边坐着一个人，我差点以为是林瞳，不过马上发现，是归原。

&ldo;归先生？&rdo;我勉强撑起身体。这个人，自从林瞳的冠礼之后，可是好久不见了。

&ldo;躺着吧。&rdo;他轻轻把我按回去，&ldo;你身体还虚，好好休息才是。&rdo;

你来了，我还能好好休息么？

&ldo;归先生好久不见了。&rdo;

&ldo;是好久不见了。&rdo;他笑笑，&ldo;回来就听说你的事，身体还受得住么？&rdo;

我看看他：&ldo;只不过关了一夜，没有什么。&rdo;

&ldo;是么？&rdo;他微微笑一下，却没有什么笑意，&ldo;在天城，你曾经咬伤过辟泉，留在他身上的牙痕与归平咽喉上的一模一样。可是现在，你的毒牙却不见了。&rdo;

我背后浅浅出一片薄汗。一直不喜欢这个人，总觉得他徒有其表；现在看来，此人精细锐利不下大祭司呢。只是，辟泉的事情明明被林族长压下去了，他怎么会知道？

他似乎看出我心思：&ldo;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活生生毁掉自己的毒牙，水生，我确实没想到你也会如此……看来，我从前倒是太小看了你。&rdo;

我一横心，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ldo;我没有杀归平先生。&rdo;

他看我一会，点点头：&ldo;这我倒信。归平修行不浅，你连辟泉都没毒死，自然也毒不死他。&rdo;

原来还是瞧不起我。

&ldo;那你来是为什么？难道就为说你相信我？&rdo;

归原低头看我一会，忽然叹了口气：&ldo;水生，你本不该来天界的。&rdo;

哦，是想赶我走么？为什么，为了林瞳？

他脸色稍稍变了变，沉默了一会，忽然说：&ldo;玄水珠在哪里？&rdo;

我一震：&ldo;什么意思？&rdo;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ldo;碧波潭大水，与玄水珠定有关系。你身上寒气如此之重，必定是长时间接触过玄水珠。玄水珠在哪里？&rdo;

我努力镇定：&ldo;我早说过了，大水的时候被毁了。&rdo;

归原笑笑，颇有几分讽刺的意思：&ldo;水生，你的见识未免还是差了些。你可知玄水珠与明火玉一阴一阳，相克相生，若两者一存一毁，必将引发阴阳失衡，天地大乱。如今阴阳调谐，则玄水珠必然尚存于世，对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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