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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片刻后，走出一个出尘脱俗的青春女子，见到荷衣先是眼色一沉，然后若有所思后亮了眼睛：&ldo;阮娇娘请年姑娘进楼一叙。&rdo;

荷衣迈着稳重的步伐，身后跟着一群仆人踏进阮娇楼。进楼，一个足足可以容下千人的大厅映进荷衣眼帘。好气派！难怪阮娇楼乃天下第一青楼。君钦涯送她到这个青楼来，早已给她布下了后来的路。

楼里的人看见有个亮眼的漂亮女人走进来移开正中央鲜花地毯处的眼光。

那片中央处，鲜艳的百花围成一个巨大的扇形花簇，像极了一个仙子舞蹈的天上云间。那是阮娇楼的姑娘们登场表演的舞池。

舞池中间，一个穿着红绸绫缎的清瘦女子正在舞池中央挥着红色的绫缎，化蝶扇翅，风中轻舞。一曲清雅的风俗歌伴奏下，她投入痴迷，舞出忘我的境界。

先前，聚向舞池中央的眼光上千束。荷衣一走进来，那些火辣的眼光一束一束移到她身上。舞池中央的美人感觉到异样，空中飘舞的红绫缎像落叶飘落般落在地上。待她看清楚来者是一个美丽、性感胜过自己的女子后，投给荷衣一束敌意的眼光。

荷衣静静站在舞池正前方。旁边那个引路的楼里美人看到舞池中央的另一个美人敌意的眼神，嘴角挂上笑意。楼里的男人们，女人们都看着荷衣，窃窃私语。

不知哪个方向，男人群里有人吼道：&ldo;那是新来的花魁吗？比跳舞的天香有漂亮多了。&rdo;

天香不服，大声嚷道：&ldo;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狐狸。&rdo;一脸充满厌恶的表情。今儿这曲舞蹈，她练了三个月了。就是想在舞池中勾起男人们的兴趣，卖个好价钱，说不定会有哪个高官把她看上了，帮她赎身讨去做妾。荷衣这一来，什么都泡汤了。

&ldo;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rdo;（4）荷衣对着舞池中间的天香发自内心地咏道。

还挺有水墨？天香心想，不知如何让这场舞起死回生，于是不高兴道：&ldo;你来搅什么场子？&rdo;

&ldo;我来欣赏姑娘的一曲轻舞，姑娘柳腰轻，莺舌啭，驾彩鸾，好一个多姿多艺的不凡女子。&rdo;荷衣对天香一阵美赞，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楼上，正厅处，一个年轻却打扮得成熟的女人站在楼边雕栏处，往下一望：&ldo;下楼的女子可是江南年家的千金？&rdo;

&ldo;阮娇娘，你是不是又花钱收了个这么美貌的姑娘？&rdo;

&ldo;阮娇娘，大家闺秀的千金你也收了，那得花下多少银两？&rdo;

楼上楼下的男人大问出头的阮娇娘。

花衣身边的丫环回阮娇娘话：&ldo;我们年家小姐年莫笑，特从江南来你天下第一青楼登门挂牌。&rdo;

闻言，全场哄动，交头接耳。

第十七章自踏青楼（下）

&ldo;阮娇娘，大家闺秀主动前来挂牌，你就收下她。看她那身段、脸蛋定能帮你赚到大把大把的银子，你不是很喜欢银子吗？&rdo;男人群里一个男人吼道。

阮娇娘仍旧站在雕栏处，不去搭理那个男人的挑端，闷自心想，什么年家的千金小姐&lso;年莫笑&rso;？分明就是护国将军岳一飞的奇女，颢琰王君钦涯的王妃岳荷衣。

阮娇娘十日前告诉阮小鱼拒收荷衣后，君钦涯深夜踏月来访她私闺。

那夜钦涯没有离开。他们緾绵过后，钦涯用命令的口吻叫她收下荷衣，并且要栽培她成为阮娇楼的花魁。

阮娇娘当时没有同意，也没有推脱，她只问钦涯还要害多少女人成为残花。钦涯没有回答，死一样的睡到四更又踏着清风回了颢琰王府。

楼上雕栏处的阮娇娘立在原处，没有声响。楼下又有男人喊话：&ldo;那么好的货色，阮娇娘你还犹豫什么？&rdo;

荷衣仍是静待阮娇娘的反应。阮娇娘缓步风姿地从正北的雕花楼阶走到荷衣身边，小声说：&ldo;请跟我到楼上厢间一叙。&rdo;然后她望向舞池中的天香大声道：&ldo;各位大爷、公子哥继续看我们天香跳舞。今晚谁出的价高，天香就是谁的。要是想看惊喜，请明天再来。&rdo;

阮娇娘领着荷衣从南侧楼阶上楼。暗角处的乐师继续弹奏，舞池中央的天香愣了好半天才跟上节奏。曲子仍然很优雅，可是热闹的气氛已不在。到了正南厢间门外，阮娇娘对跟在荷衣身后的男丁女仆们说：&ldo;你们在外面等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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