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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方子哈哈笑了起来：&ldo;兄弟你也太幽默了，听狄野说，东京的流浪汉待遇好，住在都厅对面的小街上，有窝棚还发吃的，个个三高，我想着过去看看，要是舒服，就移民了。&rdo;

说着话戴上一副眼镜煞有介事翻着书，嘴里嘟嘟囔囔，什么奇瓦什么麻斯什么麻袋，念一会儿摘下眼镜递给罗虎：&ldo;这个眼镜不好，只有镜架没有镜片，以前那个好，镜片比酒瓶底还厚，戴上更有感觉，这个看几眼就困。&rdo;

说着话头一歪睡着了，罗虎哭笑不得，几次想要爬起来离开，不是有人咳嗽就是有人喊别走还有人大声喝骂，走一个试试？也不知道是梦话还是在监视他。

大概五点多钟，天刚蒙蒙亮，上面传来清洁工扫地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流浪汉们的闹钟，他们一跃而起，几下卷了东西，跑上台阶消失了身影。

罗虎望着空荡荡的地下通道，脑子里一阵阵发懵。

正呆愣的时候，那个清洁工下来了，瞥了他一眼，大扫帚刷刷刷冲着他扫了过来，好像他是地上的一滩垃圾，罗虎跳着脚就往外跑，一口气跑回后街进了咖啡店。

小茸给他热了一盘速冻包子，他狼吞虎咽吃了下去，晓夏又递过来一杯热咖啡，他捧着那杯咖啡问狄野：&ldo;那方子，是不是脑子有病？&rdo;

&ldo;就是脑子有病啊。&rdo;狄野笑嘻嘻说道，&ldo;他原来是一位数学教授，患有精神分裂和严重的强迫症，老婆带着孩子走了，他就出来四处流浪，流浪汉们没人嫌弃他，都觉得他有趣，他们先后见过他十几个人格，最常见的就是你见的那四个，斗地主的输赢就像一个开关，他会变来变去，那几个流浪汉故意和他斗地主，就为了让他捉弄你。他们是在给你表明立场，虽然给你提供了线索，他们还是讨厌穿制服的，让你以后别再去烦他们。&rdo;

&ldo;他们也这样捉弄你了？&rdo;罗虎眼巴巴看着狄野。

狄野抬起左手伸出食指，朝着罗虎一点，罗虎坐着的椅子吱嘎嘎动了起来，突然带着他转身，嗖一下飞到了楼梯口，罗虎看着眼前蜿蜒的楼梯，目瞪口呆。

狄野抱臂笑道：&ldo;他们说我是少林俗家弟子，会一指禅功，很崇拜我，舍不得捉弄我。&rdo;

罗虎指指他：&ldo;那你帮着问问不就行了？非得让老子去吃苦受罪，老子也快神经了，还不如野外生存吃死老鼠痛快。&rdo;

小茸呃了一声，晓夏洗着碗筷笑得不行。

狄野抬了抬下巴：&ldo;上三楼洗澡去，洗了澡去衣柜里找衣服换上。&rdo;

罗虎站起来上了楼梯，狄野在他身后喊道：&ldo;洗完了给收拾干净了。&rdo;

&ldo;洗完了我先睡一觉。&rdo;罗虎的声音从楼上飘了下来。

狄野进厨房帮晓夏擦碗，晓夏问道：&ldo;你故意整罗虎的？&rdo;

狄野摇头：&ldo;他们有他们的规矩，在他们眼里我是个新人，许多话还不能跟我说，罗虎是个警察，为了查清楚那个流浪汉的死因，跟他们混在一起，他们尊敬他，会告诉他真相。&rdo;

&ldo;那他一去就表明身份的话，更容易啊。&rdo;晓夏说道。

狄野哦了一声：&ldo;话不能那么说，得让人家看到他的诚心，得有个过程。&rdo;

晓夏看他一眼：&ldo;你故意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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