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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李欣欣连忙摆摆手，醉眼朦胧：&ldo;嘘‐‐嘘‐‐你这嘴上怎么还是没个把门的?&rdo;凑近压低声音，舌头打结：&ldo;老顾我跟你说啊，这回要不是有贵人帮忙，别说训象了，不去倒夜香都是好的!&rdo;说着朝鳞苍努努嘴：&ldo;看见没?要不是他，指不定要出多少乱子了。我早说分给我的那两头象有问题，陛下要整我!&rdo;

顾老板顺着李欣欣的目光瞄一眼鳞苍，筷子敲碗：&ldo;停停停，这还吃着饭呢!方才还说我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就有了?话说回来‐‐这还不都是你自己作死闹的，跑腿代买胭脂这事是你该干的事吗?这回好了，贤娘娘对你一见钟情了，皇帝被你给绿了……&rdo;

鳞苍被这俩人轮番扫视，默默将头埋得低些，安静吃饭。

李欣欣道：&ldo;是桃花让我帮她家娘娘买的，桃花你晓得罢?我怎么忍心拒绝她?&rdo;

顾老板呵呵笑道：&ldo;欣欣啊，小桃花要是知道你对她这么情深义重，一定感动极了。&rdo;

李欣欣一个巴掌就糊上去了：&ldo;和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叫我名字不要叫我名字，还叫，改天让小盛在你茶水里下毒!&rdo;

&ldo;你表弟才舍不得毒我。&rdo;缩了脖子躲过去，凉凉磕牙：&ldo;谁让你爹当年激动到结巴，好好一个李欣阳，活活让他说成李欣欣，户籍上都这么写的，你就死心吧。&rdo;

李欣欣瞪眼：&ldo;滚你娘的!&rdo;

顾老板微微地笑：&ldo;莫闹莫闹，还有客人呢。&rdo;

闻言，李欣欣正起神色，转头望去。

钱三两正支着下巴喝酒，见李欣欣看过来，咧嘴一笑。方延闷不吭声地夹菜，鳞苍左看看右看看，摊手道：&ldo;你俩继续，我们吃得挺开心的。&rdo;

李欣欣：&ldo;……&rdo;

顾老板：&ldo;……&rdo;

钱三两道：&ldo;我是蹭饭的，不用管我。&rdo;

方延眨眨眼：&ldo;我也是蹭饭的。&rdo;

鳞苍顿了一顿：&ldo;没别的请求，把这碗水煮鱼片撤下去，行么?&rdo;

顾老板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很微妙，连忙转头吩咐：&ldo;换菜换菜，酒呢，拿酒来!&rdo;

气氛忽然寂寞了下来。

又闷头吃了一会，钱三两忽然道：&ldo;恕我直言，二位，得亏你俩身边儿坐的是我们三个闲人，若坐了别有用心的，你俩得把家底交出去。&rdo;嚯，好家伙!聊的真够带劲，你一言我一语的，从国家大事直扯到皇帝的绿帽子，不服不行。

顾老板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抬头看着钱三两道：&ldo;说的是说的是，来，喝酒。&rdo;杯子磕桌沿三下，一饮而尽：&ldo;方才我俩什么话都没说，自罚三杯，这是第一杯，余下两杯给老李喝。&rdo;

李欣欣沉默地把酒壶往顾老板面前推了推，意思是我不喝，你自己看着办。

钱三两道：&ldo;这个，呵呵，我们也啥都没听见，只要你们别出了门再反悔，差人来抓我们就行。&rdo;

角落里的琵琶女拨弄琴弦三两下，软软喏喏地唱起来：&ldo;不信巫山女啊不信洛川神……钗长逐鬟发袜小衬腰身……夜夜言娇尽呐&rdo;

绵腻的掺着些乡音的官话，莺儿啼似的，甚是好听。鳞苍头回听见这曲子，不自觉往琵琶女身上看了一眼，道：&ldo;她唱的是什么?真好听。&rdo;

钱三两默默地捂上了脸。

顾老板回头喝道：&ldo;我这儿有客人呐!贵客!我的小姑奶奶哟，谁让你唱艳词了?!&rdo;

琵琶女抿唇笑出倾城的风情，翘起小手指刮一刮眉梢：&ldo;顾爷，不是您说的，挑您最爱的曲子唱?&rdo;

&ldo;……噗嗤。&rdo;方延甚是严肃地咳了声。顾老板神色尴尬地望过去，见这帮人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全都把脸埋得低低的‐‐除了鳞苍，他是被钱三两按着低头的。

李欣欣拎着酒杯摇头晃脑：&ldo;宓儿啊宓儿，你家老板的品味能信么?快换个我最爱听的，就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踏青山?&rdo;

琵琶女柔声提醒道：&ldo;是踏河山。&rdo;

李欣欣拍大腿：&ldo;对!唱这个!这个大气!&rdo;

琵琶女笑盈盈地点头，气沉丹田，闭目酝酿，再开口竟是粗犷的男声：&ldo;山河永威‐‐盛世歌一曲‐‐铁马金戈‐‐生死醉一回‐‐!!!&rdo;

一嗓子喊的甚有气势。钱三两扶正被他碰倒的瓷碗，抬头看一眼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李小将军，再看一眼明显是有靠山，就差在脸上写着&ldo;我不是戍人&rdo;的顾老板，突然觉着‐‐或许这个新的朝廷也不怎么靠谱。

方延舀一勺冬笋汤喝了，斟酌道：&ldo;将军，顾老板，其实……其实我朋友很有本事，训头象不算什么。咱们一块用顿饭，交个朋友就可以了，曲子就不必听了吧。&rdo;顿了顿，瞥一眼身段娇滴滴，声音却十分霸气的琵琶女，由衷感慨道：&ldo;……京城啊，一向是个出能人的地方。&rdo;

&ldo;宓儿姑娘可是有大能耐的，什么声儿都能学。&rdo;客人发话，李欣欣只得颇意犹未尽地止住琵琶女，扬唇笑了笑：&ldo;也罢，你们帮我一个大忙了，从今往后，只要你们还住在京城，缺什么只管和我说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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