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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闻亦，真丑。剪了那么久，手中被纸染红了。司檀低头看着，腹诽几句，将那包小像压在剪刀下。她要将它们一并存起来，待哪天有空，叫闻亦好好&ldo;欣赏欣赏&rdo;自己的坏模样。

三人见此，相觑偷笑，又各自忙碌着。拿帕子，端水。

心头雾气散去，司檀笑颜缓归。擦了手，迫不及待地捏起顾嬷嬷端来的芙蓉糕。粉粉嫩嫩的糕点，看起就甜乳松软。

&ldo;真好吃！&rdo;她禁不住赞一句。

顾嬷嬷慈声笑着，&ldo;夫人喜欢，就多吃几块。&rdo;

&ldo;你们也尝尝。&rdo;有好吃的喂饱肚子，什么气也得散。司檀甜甜地眯起眼，招呼着与她们一起分享。

小姐这馋猫。卓焉笑笑将盘子推过去，&ldo;我们都不喜甜食，小姐还是自己吃吧。&rdo;

司檀将手中的半块塞进嘴里，歪着头道：&ldo;木缘也不喜欢？&rdo;

木缘点点头。&ldo;都是没福气的，这么好吃的都不吃。&rdo;司檀低低嘟哝着，再捻一块。

被闻亦气饿了，得多几块才能补回来。

见她又开心地挤出梨涡，顾嬷嬷受了传染，也跟着弯起嘴巴。无意转过头，见红纸底层像是压着一张剪好没多久的纹样，她笑着将其抽出。

&ldo;这是夫人自己剪的？&rdo;顾嬷嬷翻来翻去地赏看，口中夸道：&ldo;夫人已经可以自己摸索着学了，又进一步。看看这善财童子，剪的多有样子！&rdo;

&ldo;这是善财童子？&rdo;司檀一惊，囫囵咽下口中的甜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ldo;我之前见窗柩上贴着一对儿胖娃娃，应是嬷嬷剪的。觉得好看，就自己试试。&rdo;

&ldo;光是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吉利的。&rdo;她自嬷嬷手中拿来，摊开在案上，面上盈然笑意，宛若旭日当空，妙目紧盯着童子极乐常开的嘴巴，止不住低声念念叨叨。

卓焉掩唇嘻嘻暗笑，&ldo;小姐，奴婢都知道这叫什么，您竟当他是个胖娃娃。&rdo;

她不是没见过么，有什么稀罕！司檀绵绵的白她一眼，引得三人欢喜大笑。

这样讨人喜爱的夫人，顾嬷嬷深觉亲切。摸着案上摊开的童子，敛笑道：&ldo;夫人过了今夜，就十六岁了。与侯爷感情那么好，当生一个胖娃娃，好让着冷清清的院子热闹热闹才好。省得自己看着童子的模样动剪刀。这剪的再好，哪有自己生的亲。&rdo;

&ldo;嬷嬷说的是啊，夫人，是该为府里添个娃娃。&rdo;不知怎地，木缘也开始附和。

这样一开了话头，就没完没了。尤其是卓焉，好似比起让她自己生都激动。司檀脸皮如丝纸，薄而不经磨。被左一句右一句的打趣，瞬间面红耳赤起来。

同样的话，太后也说过。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若不是今日提起，她都不怎记得。且太后说的委婉，不像嬷嬷，那样直白地就讲出&ldo;生娃娃&rdo;。

司檀觉得羞死了，比被她们灼灼盯着嘴巴看都羞。脸上的火辣再次席卷，且愈发汹涌，不可阻挡。

三人讨论娃娃，顺理成章又明目张胆地当着司檀的面聊带娃的事。司檀更是无地自容，头垂的越来越低，不敢想孩子的事情，更不敢瞧她们。

视线缓移，至笑颜乐绽的善财童子脸上，司檀怔怔停留，犹疑、迷茫、扭捏，又隐隐溢有眸中期待。

怎会有期待？她慌忙挪开，躲躲闪闪不敢再看。

可又不由自己的，想要探知透彻的欲念越来越强，强到令她不容忽视，且远远盖过了她的不好意思。

待三人欢聊的热度微降，司檀反复迟疑，方颤颤巍巍道：&ldo;嬷嬷，那娃娃，是、是怎么生的呢？&rdo;

&ldo;娃娃……&rdo;三人静默，嬷嬷更是僵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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