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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猛藏双手抱着车罩，再次把脸转向国产车。这时，在灯光照耀下，悦子看见那张脸上浮现的表情。

利下猛藏满脸是笑，狰狞的笑意几乎快从嘴角溢出。悦子从来没看过这么露骨同时又令人感到无可救药的卑劣笑容。

猛藏抱着车罩返身折回幸山庄。悦子目送他走远，才用双手撩起头发。

&ldo;刚才那是怎么回事?&rdo;

&ldo;是计划得逞的笑容，&rdo;义夫说，&ldo;而且，是除了自己以外对他人毫无好处的诡计得逞的表情。&rdo;

前方的国产车车门静静地打开。女人轻轻放下双脚，站稳，接着关上车门，同样朝幸山庄走去。悄悄地，不动声色地，在树丛后面躲藏着前进。

&ldo;她……&rdo;榊低语，&ldo;她……&rdo;

52

抓住祐司袖子的，是明惠。

他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明惠一个人站着，抓住他的手臂，凝视他的脸，然后迅速将手指往嘴唇前一竖，做出&ldo;别出声&rdo;的动作。

&ldo;你看得见?&rdo;

他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她重重点头。把祐司往树丛中一拉，弯下身。由于幸山庄开了灯，暗影已后退到森林深处。

&ldo;刚才车不是撞上墙根了吗?我撞到了头。&rdo;

真不敢相信。

&ldo;就只有这样?你就忽然看得见了?&rdo;

&ldo;我起先也不敢相信。可是，你忘啦，听说我以前不是也发生过这种情形吗?并不是真的失明，只是因为精神上的强大压力，造时暂时性假性失明。&rdo;

那是在仙台发生的事。

&ldo;就跟那时候一样，只不过是失去记忆的打击让我失明。&rdo;

祐司手扶着额头，按着空转的脑袋思索。或者……或者是帕基辛顿的副作用也不一定。由于药效逐渐减退，视力也许就恢复了。

&ldo;我已经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杀了他&rso;是我杀的，我必须处理遗体，我不想让你看到。&rdo;

明惠手放在喉头，微微吸了一口气。

&ldo;是你?&rdo;

祐司鞭策自己，说明一切。他无法辩解，扳机的确是自己的手扣的。

&ldo;所以那个人……那个人是村下猛藏，那个来拿车罩的?&rdo;

&ldo;没错，他来拿包裹遗体的车罩。&rdo;

明惠的眼睛似乎再次失焦，不过，这次并不是因为失去视力。

&ldo;那个人，他在笑。&rdo;

&ldo;啊?&rdo;

&ldo;他在笑。他以为我看不见，所以才敢安心地笑吧。虽然他没发出声音，但整张脸都笑开了，他取出车罩时一直在笑。&rdo;

祐司无声地凝视她，周遭的树丛又开始沙沙作响。

&ldo;我无法动弹。虽然已经恢复视力，可是很害怕。我怕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失明。这么一想，就无法下车。后来，那个人走过来，我也无法解释原因，总之，我觉得还是先假装失明比较好。最好别让他知道我已经看得见了。于是，我就倚着窗子看着别处。可是，我清楚地看到那个人在笑。&rdo;

明惠靠近祜司，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ldo;他为什么笑?笑成那样……好像很开心。在我看来，简直像是在说&lso;被我唬住了&rso;。&rdo;

祐司转头仰望幸山庄。

53

他牵着明惠的手，回到幸山庄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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