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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是。&rdo;云婵颔首,笑意盈盈,&ldo;臣女会宽待妾室,当好冯家的长媳。&rdo;

‐‐这显是被什么事要挟住了。

霍洹了然。面色旋即黯了下去,话锋一转:&ldo;你想嫁,但朕不想让你吃这个亏。&rdo;

冯子沅一怔,听出这是不答应的意思,刚欲出言却听得皇帝又道:&ldo;伯淮君,小婵在宫里几年了,就算是要和亲也不曾忘了你,是以在朕面前提过;可你……纳妾无妨,与歌舞姬风花雪月朕亦不管,但你可问过小婵半句么?若非今日忽然提起,朕甚至不知你与她是旧识。冯家位高权重,要打听打听她过得如何,无论是父皇还是朕都不会怪罪,但你,问过么?&rdo;

冯子沅语塞,云婵也垂眸不言。各自默了一会儿,霍洹起了身,二人见状也忙起了身,他睇一睇冯子沅,给了他一句&ldo;此事朕不答应,小婵愿意也没用。&rdo;

言罢拂袖便走,没再给冯子沅说话的几回,弄得太后都没来得及拦上一句。径自走了十余步,到了寝殿门口,他又停了脚,面色沉沉:&ldo;小婵。&rdo;

&ldo;……啊?&rdo;这厢云婵还正思量着他走后自己如何同皇太后周旋,听言不禁一愣,继而就势福身施礼告退,轻拎着裙摆匆匆跟过去,随他一并离开。

&ldo;臣女没想嫁他……&rdo;虽知他大抵看了隐情,出了长乐宫门,云婵还是忙不迭地解释了一句。

霍洹扫她一眼:&ldo;知道。&rdo;

方才她每说一句话,手指就在袖口上画上一番。看似是紧张得直抚绣纹,实则划出的线条&ldo;巧合&rdo;得很,横撇竖点,写出一个&ldo;不&rdo;来。霍洹起初没在意,看了两遍倒也懂了。之后再听冯子沅话中漏洞,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ldo;拿什么要挟的你?&rdo;霍洹问她,云婵一喟:&ldo;阿澜和吴太妃。&rdo;

二人一壁走着,一壁将方才在长乐宫中的来龙去脉说了。霍洹听罢气得直笑,又摇着头说:&ldo;罢了罢了,冯家近年来的手段一贯下三滥,习惯则已。&rdo;

&ldo;那茶还在长乐宫中搁着,既是送的茶叶,就不会仅有一盏的量,这事……&rdo;云婵眉头紧锁,不想留下这祸根,生怕再惹出别的事来。又或是皇太后因为此计为成而拿吴太妃出气,也是麻烦。

霍洹短作思量,肩头轻耸着给了云婵四个字:&ldo;偷出来呗。&rdo;

……刚才是怎么说别人&ldo;下三滥&rdo;来着?

是以云婵还是提心吊胆了几天,生怕此事闹出什么后续来。好在并没有,至于是皇太后兑现了当日之诺还是霍洹当真着人把罪证&ldo;偷&rdo;出来了,就不知了。

又过两日,叶澜踏着连绵细雨进了宫来,未去宣室殿见礼,就直接到了端庆宫。

这是她成婚后头一次进宫,云婵早备了礼,有心跟她好好道一番贺,却被她的垂头丧气弄得将贺词都噎在了嗓子里。

&ldo;怎么了?&rdo;云婵跟着她一起高兴不起来,犹犹豫豫地问,&ldo;难不成……是夫家……&rdo;

夫家待她不好?

&ldo;不是……&rdo;叶澜摇头,眼皮轻抬了一抬,&ldo;我……我听说,皇太后找了你麻烦,是因为那茶……&rdo;

云婵心中一颤。这么问了,当真是叶家下的毒?可是经了吴太妃之手……莫不是摸准了吴太妃会将这茶献给太后,想就此避了自己的嫌隙?

&ldo;阿婵你信我……我万不会帮着太后来欺负你……&rdo;叶澜咬着嘴唇道,满是担忧。

&ldo;……你担心这个?&rdo;云婵怔了会儿便笑起来,&ldo;我怎么会觉得是你和太后一同害我,倒是担心太后找你的麻烦,心悬了好几日。&rdo;

&ldo;太后早想动叶家,爹娘都瞒着我,出了这事我才知道。&rdo;叶澜低着头,话语喃喃,&ldo;不过……听闻此番太后是当真恼了,只怕下毒之事并不是贼喊捉贼。可毒绝不是叶家下的,那……那总得有个人……&rdo;

&ldo;吴太妃?&rdo;云婵脱口而出,语罢旋即摇头,&ldo;绝不会,她送的茶、她亲手下毒,这不是自己寻死么?如若出事,她比叶家更逃不了干系。&rdo;

所以……得有那么个人,需要这茶中有毒、又能让皇太后轻易疑不到他,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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