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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忽然季心忆的手被握住了！

&ldo;你干嘛？！&rdo;猛的将手抽回，季心忆瞪着他说。

&ldo;我说让我看看你的伤！你刚刚都没有听我说话是不是？&rdo;邹少华又气又急的看着她，真是败给她了，明明是她先带他到这个了无人烟的山谷的，现在却像丁色狼一样的看着他，开玩笑，要非礼就趁她喝酒时非礼了好不好？何况正人君子的他只是想帮她疗伤，刚刚冒出那把奇怪的剑的时候明明有看到她右手手心有个剑伤口在流血……咦？怎么不见啦？

&ldo;没事的，&lso;剑&rso;是我的内丹，每次拿都会这样，&lso;剑&rso;收回去，伤自然会消失的。&rdo;季心忆淡淡的说着，想要抽回被握着的手，不料却被他握的更紧了。

&ldo;疼吗？&rdo;邹少华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说。

疼吗？季心忆的眼里忽然涌出了泪。这句话，娘等它等了一辈子吧？如果娘也曾听到就不会丢下她走得那么早了吧？季心忆想着，把脸藏在邹少华胸前，坚强如她，是决不允许让任何人看见她流泪的。

&ldo;恩，那个……&rdo;邹少华苦恼的抓抓头发，在这样的夜晚，孤男寡女，况且人家姑娘又自动投怀送抱想不想入非非是很困难的，正人君子的他也只好找个话题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ldo;咳，你娘……是怎样的人？&rdo;

&ldo;……不知道，我爹说她是生我难产死的。&rdo;季心忆躲在邹少华怀里瓮声瓮气的回答。&ldo;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爹喜欢我的原因吧，因为我杀了我娘。&rdo;不是吗？用娘亲的死亡换来自己的出生，正和了爹的心意。爹一心盼她是个正常人不再和她娘一样是妖怪，五岁那年除了背书给爹听，她还拿了&lso;剑&rso;……真是活该被关十几年。

&ldo;不，这不是你的错。&rdo;糟！话题起沉重了。

&ldo;不过，娘给我的印记始终留在我的身上，&rdo;不光是那把&lso;剑&rso;还有手上能取&lso;剑&rso;的胎记，明明之前是最值得骄傲的东西，现在却像是罪人与怪物的&lso;标志&rso;，它们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你，你不是一个人，是一只妖怪，是只剑妖。季心忆苦笑一下说：&ldo;你知道吗？我爹从未抱过我，爹发现我也和娘一样拥有&lso;剑&rso;时就把我一人关在屋子里，贴了许多的道符，我出不来。&rdo;季心忆把头又埋进邹少华的怀里，闷声道：&ldo;其实我能出来的，打破那些道符很容易，但是我不想弄的整个西域都笑话爹爹养了怪物……我从五岁起就装病，因为&lso;剑&rso;的力量太大，我稍微一迷失心神就会控制不了它而被别人发现。爹似乎不想让人知道我娘的事，知情者都被杀了，只有他一人独守着这个让他觉得耻辱的秘密。&rdo;

邹少华抱紧了她，这个女孩说的话让他觉得一阵心疼。

&ldo;有月亮就好了，有月亮我就可以一点都不让别人知道的出来了，呵呵……&rdo;季心忆还在说，眼角已笑的带了泪。

邹少华去擦擦她的眼角，温和道：&ldo;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出来了，不会再有人来捉你去关了。明日我再带你去别处转转，散心可好？&rdo;

&ldo;你不怕我？&rdo;季心忆的眼泪掉的更凶，很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ldo;不怕，西域这地方，有妖怪也是正常的，呵呵。&rdo;邹少华想起以前看的那些书上的描写，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碰上了这么神奇的事，越发觉得季心忆身世可怜，看她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ldo;少华呜呜……呜……&rdo;季心忆扑到他怀里埋头哭起来，呜呜咽咽的。邹少华轻声劝解安慰着，他没发现，季心忆手里握着的药水瓶儿。

西域神奇的东西很多，比如像极了眼泪的药水，季心忆将药瓶儿不露声色的笼在袖子了，趴在邹少华怀里眯了眼睛笑。

无血无泪的剑妖，怎么可能哭呢！

☆、关于孩子

&ldo;不过，只要我能生一个儿子就行了！&rdo;季心忆抬起头来笑着说，&ldo;剑妖只能是女孩，如果我能生个儿子的话，那么就不会再是妖怪。只是，如果是男孩的话，我只能活三十年。&rdo;忧伤的眼神转瞬即逝，换来的是季心忆一脸幸福的笑容。&ldo;不过能看到儿子长到十岁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rdo;至少他不用再被人视为怪物关起来，至少他不会像他的外婆和母亲一般悲惨，至少，他可以稍稍幸福一些……

&ldo;不要再说了，以后我来保护你，照顾你。&rdo;邹少华拥她入怀，他就是受不了她的这种表情，明明比所有人都要脆弱（…………少华，你错了--！），明明比所有人都要不幸，却笑的比所有人都要幸福，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在想着别人呢？为什么要让别人幸福时自己不先得到幸福呢？

&ldo;你……可以为我实现愿望吗？&rdo;

&ldo;恩。&rdo;邹少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ldo;那，我们成亲吧！&rdo;平静的丢出一颗炸弹。

&ldo;啥？！&rdo;邹少华一下从石头上蹦起来，开、开玩笑！他答应是答应了，可不代表他愿意献身啊，回到汉中或者回到京城，再帮她寻一个好人家也是可以的啊。

&ldo;当娘的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我想在这儿演给我娘看一次，因为我真正出嫁时，我爹决不可能让我来这里的。&rdo;可怜巴巴的看着邹少华，季心忆开始诱惑。&ldo;你不是还没成亲吗？&rdo;

邹少华很好骗的点点头。

&ldo;那就先排练一次喽，反正你也不吃亏。&rdo;

排、排练？邹少华的脸上开始出现黑线。干咳两声某人开始找借口：

&ldo;可是，礼堂、证人什么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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