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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卓一凡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来自长辈的关怀与爱护，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还是只简单的摇了摇头，认真的道：&ldo;不会。&rdo;

过了两秒又说：&ldo;我喜欢呆在实验室。&rdo;

墨青翟哈哈大笑，拍了拍有些拙笨的小弟子的肩膀，看向卡顿：&ldo;卡顿过来找我可真是不常见，是不是有中意的向导了？&rdo;

卡顿无语，即便是到了大师级别，媒介向导终究是媒介向导。

&ldo;没有，我是有些别的事情想向您请教，跟我上次的任务有关。&rdo;卡顿扫了一眼达伦克罗斯，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卓一凡。

墨青翟明白了他的意思：&ldo;跟我来吧。&rdo;

越过二人，卡顿跟着墨青翟去他的办公室。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墙照she进来，卡顿在这些阳光中间穿行，脚下拖出长长的阴影。

卓一凡低头站的笔直，默不作声，直到白虎王无奈的呜咽一声，跳跃着离开了卓一凡的身侧，不再围着他打转，去追随自己的主人。

等他们进入一扇门完全看不见了，达伦才将心中的不解小声的嘟哝出来：&ldo;真是奇怪，卡顿的白虎王非常骄傲，根本不会理会陌生人的，今天却肯亲近你，真是反常‐‐你们之前又没有见过。&rdo;

&ldo;是的，我们没有见过。&rdo;卓一凡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于是顺手打开一台仪器，开始向达伦讨教学术上的问题。

这里的玻璃墙是高分子聚合材料，拥有诸多神奇的功效，比如现在，卓一凡他们已经看不到房间内的墨青翟跟卡顿，他们却能看到卓一凡。

&ldo;墨老，达伦说他是您刚收的小弟子？&rdo;卡顿安抚的拍了拍白虎王的脑袋，不动声色的看向墨青翟。

墨青翟脸上满是欣喜跟愉悦，看到他们刚离开卓一凡就打开仪器向达伦讨教，更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ldo;是呀是呀，今天刚收的。说起来，要不是达伦，我差点错过了这样一个好苗子，他的根基打的非常好，天分也高，走的还是药辅流的路子，天生就应该是我的学生嘛。&rdo;

&ldo;是吗？那恭喜墨老了，这么年轻还这么好学的学生现在可不多见了，入学考核中成绩一定非常高吧？&rdo;

&ldo;哦，不，他没有参加入学考核，是今天过来的插班生。&rdo;

&ldo;插班生？&rdo;

墨青翟突然看了他一眼，揶揄的笑了：&ldo;我说，你对他怎么这么感兴趣？还套我话。&rdo;

卡顿没有一丝被发现的尴尬，面不改色的辩解：&ldo;没有，只是陪您聊天而已，总要聊点您感兴趣的东西。&rdo;

墨青翟一笑，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走到桌子后面坐下：&ldo;好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来找我什么事呢？&rdo;

说起正事，卡顿也收起了打探的心思，反正已经知道了他是插班生，这条线索已经足够了。

&ldo;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我们在进行一次任务的时候，遇上了许多厉害的变异兽，战斗过程中没办法留手，精神力耗尽……&rdo;

&ldo;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rdo;没等他说完，墨青翟已经气冲冲的打断了他的话，生气又担忧：&ldo;你一向稳重，怎么连这中间的度都把握不好？精神力耗尽极有可能引发精神力混沌……&rdo;

&ldo;墨老，我现在不没事了吗？&rdo;长辈的关怀总是让人不能拒绝，卡顿讨好的笑着打断墨青翟的喋喋不休：&ldo;这次来正是为了这件事向您请教。&rdo;

&ldo;没事了是你走运！哼！臭小子！说吧，到底有什么让你困惑的。&rdo;

&ldo;您知道薇薇安吧？&rdo;

&ldo;血蔷薇家的长孙女，见过。&rdo;

&ldo;她是一个向导，成绩很好，这次行动也随着去了。遇到变异兽是在晚上，猝不及防之下，好几个人都因为准备不足受了伤。为了保存实力，我将变异兽引开独自进行缠斗，等到杀死它的时候，我的精神力也已经无法支撑，陷入了混沌状态，我昏了过去。&rdo;

&ldo;哼！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rdo;

卡顿无奈，没有理会墨青翟对他行为的评价，继续讲述：&ldo;我清楚的感知到，有人为我进行了精神力梳理，做的非常好，我非常舒服，以至于不久之后就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发现薇薇安在我身边，我以为是她救了我，她也没有否认。&rdo;

说到这里，卡顿表情变得微妙起来：&ldo;我喜欢那次精神力梳理的感觉，您知道，我从觉醒之后还从来没有让人给我做过精神力梳理‐‐让别人进入自己的精神力领域，对于一个哨兵来说，总是不能那么快适应。可是那次之后，我觉得还不错，所以之后有一次感觉不太舒服的时候，我去请薇薇安帮忙。&rdo;

&ldo;你觉醒已经四五年了，早就应该找人好好梳理一下，自大！固执！&rdo;墨青翟吐出对卡顿这种行为的评价，但是神色间并没有太多责备，因为他知道，卡顿&iddot;莱茵的精神力非常特殊，可供匹配的空间很小，大多数的向导的精神力进入都会让他感到不适。

卡顿笑一笑，接受了这个说法，正色道：&ldo;可是薇薇安的梳理跟那次有很大不同，虽然是在混沌当中，但我记得很清楚，那次梳理的感觉非常舒服，没有一点儿生硬或者违和的感觉，而后来那次，薇薇安的手法虽然有效，但她的精神力过软，有些地方不是很顺畅甚至不舒服。&rdo;

墨青翟神色凝重，思路已经完全顺着卡顿的叙述在走。

&ldo;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您，您研究哨兵和向导匹配性问题多年，在哨兵清醒和混沌的时候，对向导梳理的感觉会有所不同吗？&rdo;

&ldo;不，这不可能。&rdo;墨青翟想都不用想就回答道：&ldo;哨兵的五感发达程度，是普通人和向导都难以企及的。你应该很熟悉，在战斗的过程中，很多时候，你们发达的五感接收的信息流过多过快，以至于你根本不能说清楚那是哪种器官，接受的是什么信息，但是你们心中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产生判断并且得出结论，你们管这个叫做战斗意识，其实，就是一种感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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