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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萧一凡注视着顾逸飞的眼睛。

&ldo;papa还要七。&rdo;小石头的声音出现在顾逸飞身后。

萧一凡条件反she用力推开顾逸飞，顾逸飞往后踉跄还差点踩到小石头。

&ldo;出去我们一起吃了。&rdo;萧一凡红着脸端着盘子往出走。

&ldo;papa你和fufu在抱抱？&rdo;小石头童言稚语。

&ldo;没有，爸爸眼睛里进东西了。&rdo;萧一凡说完心里又觉得好笑，这个理由还是小时后撞破老爸和小冬叔的好事，小冬叔编的借口。

……

……

顾逸飞每周来萧一凡这里住两天，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挑明完全和好，但也算是默许是了，其实还是萧一凡内心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安全感，所以只能把顾逸飞摆放到一个模糊地带。而顾逸飞对目前这种状态已经知足了，小石头和他也越来越亲，也能感受到萧一凡也在一点一点在放松。

萧一凡这一个多月也越来越忙，诊所里只有他和师兄两个医生，病人多时他们俩人几乎是从早到晚都停不下来，顾逸飞看到几次萧一凡晚上在吃药。

顾逸飞不太放心，这几天没回去把工作拿到萧一凡这里做了，饭毕，萧一凡带小石头洗澡，顾逸飞在房间做今天的报表，突然嗵嗵的拍门声，伴随着小石头的声音&ldo;啊啊啊……&rdo;

顾逸飞慌忙开门，看到小石头湿漉漉光溜溜的站在门口，一着急一个字都不会说了，拽着顾逸飞往浴室拉。

顾逸飞心一沉，忙冲进浴室，水汽中看到萧一凡跪在地上。

顾逸飞扶他起来，他已经没有力气站住了，顾逸飞拦腰把萧一凡抱起，放到客厅窗口通风处。萧一凡头枕在顾逸飞腿上胸口起伏呼吸，脸色灰白，额头、鼻尖、颈窝都是汗珠。

&ldo;是心脏难受吗？&rdo;顾逸飞给他揉心口。

萧一凡摇摇头，睁开眼，眼眶通红，手虚虚的握上顾逸飞的手，顾逸飞攥紧&ldo;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打电话去医院？&rdo;

萧一凡摇头，又复闭上眼。

&ldo;papa药&rdo;小石头光着拿来了萧一凡平常喝的药。

萧一凡睁开眼，推了推顾逸飞，声音虚弱的说&ldo;我没事，先给他穿上衣服，会着凉了。&rdo;

顾逸飞松开萧一凡也不敢，又怕小石头着凉，回头拽了块毛毯叫小石头&ldo;乖，过来。&rdo;

小石头爬上沙发钻进毛毯里，伸出小手担心的轻轻摸着萧一凡的脸，估计吓坏了，红着鼻头担心的呢喃&ldo;papa&rdo;

萧一凡脸上渐渐有点血色了，顾逸飞心落下一大截，应该是卫生间空气密闭，水汽大缺氧导致的，但还不敢完全确定，又问萧一凡&ldo;一凡，是水汽闷着了吗？&rdo;

萧一凡情绪慢慢表现出来，喉结滚动，许久才说出来一句&ldo;张老……他没了。&rdo;

顾逸飞想起浴室地上的手机，怕是萧一凡刚得到消息，水汽加上突来的噩耗，大脑瞬间缺氧了。

&ldo;张老？意外吗？&rdo;顾逸飞犹记得萧一凡说了回国时还一起吃饭了。

萧一凡闭眼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到鬓角。

&ldo;你缓缓，休息一下，慢慢讲。&rdo;顾逸飞怕他情绪再起伏，心脏又受不了。

深夜，萧一凡缓过精神后和顾逸飞复述了袁芽刚电话的内容&ldo;张老前几个月就检查出了恶性肿瘤晚期，他谁也没说，继续上班，晚期恶化速度是很快的，正式发病不到一周人就不行了。&rdo;

&ldo;在治疗无望的情况下，张老没有选择无意义的延命治疗，有尊严的离开，他应该是没有遗憾的离开。&rdo;顾逸飞唏嘘着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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