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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看到这样的情形，弦歌也就不急着出手了，她躲在暗处，看着那少年与那两人缠斗。少年身形矫捷，每一招每一式都四活学活用，天赋凛然。武功招式都很标准，力道的分布也很均匀，看得出有名师在旁指导。

弦歌沉思，仔细观察少年的动作，看他的衣服打扮也像是大富之家的。这孩子，可能有点来头。思索间，少年的情况越来越危险，因为年少，体力不支，他气喘吁吁的，避开攻击也就愈难。另外两人趁机发she暗器，少年侧身一避，可手背还是被擦伤。

千钧一发，弦歌正欲出手相助。这俊美少年的神色顿时一冷，平添几分杀气，阻得弦歌的脚步也滞了滞。

&ldo;好大的狗胆，居然敢伤本太子？&rdo;声音清朗冷冽，少年的黑瞳有几分蔑视几分讥讽，&ldo;皇甫，砍了他们的双手。&rdo;

弦歌豁然一惊，连呼吸也停止了。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角落出现，只是瞬间，当皇甫容站定在凌楠身边时，空气中已经响起两人痛苦的嗷叫，鲜血迸流，四条手臂零落地掉在地上，那两人也随即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凌楠的笑容极度恶劣，&ldo;本太子还想拿你们玩玩，好好练习自己的功夫。可惜，游戏提前结束。&rdo;他垂眼看了看伤口，低头一舔，&ldo;哼，一群蠢货，真想杀本太子也不在暗器上涂点毒，一个一个蠢得像猪一样。&rdo;

弦歌已经全身僵硬，说不出话也迈不出步子，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呆呆地看着，用力地看着，舍不得错过一分一毫。

凌楠神色不悦，斜视倒在地上的两人，&ldo;你们两个，叫的声音真难听，如果叫得好听一点，说不定本太子就此放你们一马，不过，&rdo;他顿了顿，上前一脚踩断一人的脖子，神情丝毫不改，&ldo;还是去死吧。&rdo;

凌楠不屑的目光调到另一人身上，迎上那人恐惧的眼神，他咧开嘴，如视蝼蚁，&ldo;在地府里感谢本太子的仁慈吧，居然还赏你们一个痛快。&rdo;说完，又踩断另一人的脖子，鲜血溅到他的衣摆上，他嫌弃地皱眉，甩手，&ldo;脏死了！&rdo;

&ldo;还请太子将就一下。&rdo;皇甫容道，&ldo;回到住所立刻就可以更换。&rdo;

&ldo;唉，本来不想这么快杀死他们的。这么好的练功对手，就这么死了也怪可惜的。&rdo;军中也好宫中也罢，都没人会认真地当他对手。凌楠望向皇甫容，笑了笑，&ldo;皇甫，你一直在旁边看，我的功夫进步了吗？&rdo;

&ldo;……此话容后再谈。&rdo;皇甫容冰冷的目光向弦歌藏身的地方she去，&ldo;请让属下先驱除&lso;闲杂人等&rso;。&rdo;说话间，身形立即掠到弦歌身旁，长剑毫不留情地刺向要害。因为见到凌楠的关系，弦歌虽因失神而慢了半拍，可还是避开了皇甫容的攻击。

弦歌翻身跃在他们眼前，衣袂飘飘。皇甫容正要再次攻上前去，一看清是弦歌，整个人顿时就懵了，手中的剑也差点脱手掉地上，喃喃道，&ldo;皇后娘娘……&rdo;

弦歌微笑，&ldo;我现在已经不是了。&rdo;顿了顿，&ldo;皇甫，好久不见。&rdo;话是对着皇甫容说的，可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凌楠，一瞬不瞬。

凌楠歪着脑袋看她，看看皇甫容，又看看弦歌，没有激动没有厌恶，情绪淡薄得升不起一丝波澜。他扬扬眉毛，轻佻道，&ldo;符弦歌？&rdo;

弦歌心一沉，目光平视，一动不动。

凌楠笑眯眯地拱手，&ldo;久仰大名，久仰大名。&rdo;说罢，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越过她身旁时几不可闻地&ldo;哼&rdo;了一声，&ldo;皇甫，我们走。&rdo;

弦歌没有阻止的勇气，她甚至没有说话的勇气，僵硬地站立，没有回头，没有表情，然后，慢慢地，垂下眼，闭上眼，无能为力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那个孩子，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终是长大了，虽然和她想像的并不一样。面颊被风吹得冰冷，可眼眶却开始发热，在时间过去良久后，她的身体已在凉风中伫立太久，弦歌吸了吸鼻子，睁开眼往回走。

凌楠一路上都斜眼瞟着皇甫容，冷不防地迸出一句，&ldo;你喜欢符弦歌？&rdo;

皇甫容一滞，苦笑，&ldo;殿下言重了，属下哪有这个资格。&rdo;

&ldo;喜欢还有资格不资格的问题？&rdo;凌楠不屑一顾，摆摆手，&ldo;罢了，本太子想说的不是这个。&rdo;声音骤然顿住，他一把纠住皇甫容的衣襟，&ldo;皇甫，你要记住，你的主人是我，无论你喜不喜欢那个女人，你发誓要效忠的人是本太子。&rdo;

&ldo;……属下铭刻于心。&rdo;

弦歌尽量表现得与平常无异，尽量不让这件事影响她的心情她的判断。雀南国一行人平安顺利地到达温闲所指定的城池。一入城门，他们就受到热烈欢迎。军队排列整齐地站立成两排，领军之人是冷立，相比十一年前，他的容颜沧桑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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