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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骗子，你这个骗子！&rdo;香绮旋怔怔的落了泪，&ldo;这样的谎言，你就敢纵容小厮胡说？事情败露之后，你就不怕我把你告到衙门里去？！&rdo;

成林闻言竟笑了，&ldo;你真是昏了头。告我，你要用什么理由？最不济给我安一个拐骗良家妇女的罪名‐‐嗯，不对，这些可都是我那小厮做的好事。我从没亲口承认过，从没接过你盘问宫中、王府情形的话，你想想是不是这样？你便是将事情宣扬出去，谁会信？&rdo;说到这里，他心念一转，定定地看住她，&ldo;若不是误以为我是淮南王，你是不是根本不会随我来京城？‐‐你看中的，只是那个你误以为的虚名和荣华？&rdo;

&ldo;我……&rdo;香绮旋嘴角翕翕，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黯然转身，&ldo;我只是伤心，你待我竟一句实话都没有……&rdo;她哀哀的哭着奔进内室。

成林到底是理亏在先，见状忙跟了进去，&ldo;你别哭啊，我是不肯辜负你的，这不是正与长辈商量我们的亲事么？&rdo;

香绮旋哭得更凶了。

这晚，歇下之后，香芷旋记挂着先前的话题，问他：&ldo;你到底要什么彩头啊？&rdo;

袭朗略一沉吟，&ldo;就问你几个问题吧，行不行？&rdo;

&ldo;嗯。&rdo;

他第一个问题是：&ldo;你跟你二姐是不是不合？&rdo;

香芷旋侧目看着他，&ldo;怎么突然问起这个？&rdo;

袭朗却勾唇浅笑，答非所问：&ldo;要么就是你们姐妹不合，要么就是你二姐染了恶疾的事情是假。&rdo;

香芷旋睁大了眼睛。

袭朗这才解释道：&ldo;这些天，从没见过你流露出一丝忧心，按理说，家里有个染了恶疾的姐妹，只要稍有点儿姐妹情分，都不该是没事人的样子。&rdo;

这倒是。香芷旋点头，随后思忖片刻，还是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直言道出心绪：&ldo;为何问起这些？是出于好奇我在娘家的处境，还是记挂着那个本该嫁给你的人？&rdo;

?

☆、第9章

?　　&ldo;本该嫁给我的人？&rdo;袭朗轻笑，&ldo;哪儿有本该嫁给我的人？&rdo;

他只是反问，但是香芷旋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有他的不得已。不管是香绮旋还是她嫁进来，都不是他自己的打算。

&ldo;是我小人之心了。&rdo;香芷旋歉意地笑了笑，这才回答他的问题，&ldo;我跟二姐自幼就不合，不论她身染恶疾的事情是真是假，我都不会为她忧心。她也不稀罕。&rdo;

&ldo;是因嫡庶之别？&rdo;袭朗猜测道。

香芷旋的父亲不走功名路，但香家是有百年历史的官宦之家，她的祖父更是入过翰林的大学士，这样的门第之中，嫡庶之别必然明显。

整件事细想起来，如果不是香绮旋出了岔子，是轮不到香芷旋嫁给他的。甚至可以说，香家并没打算用一个嫡出的女孩子给人冲喜。这种事，用不着嫡出之人。或者也可以说，嫡出的香芷旋可以派上更好的用场。

说到底，在成婚前后，谁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甚至很多人都认定他必死无疑。如果他情形不是那么差，依老夫人的做派，肯定要从京城选一个任她揉圆搓扁的放到他房里。偏偏是那样。所以那时候，京城官员鲜少有人愿意将女儿送进袭府，愿意的又非老夫人属意的‐‐香家便是钻了这个空子，老夫人也就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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