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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于是他就让她保留了这种错误的想法。

&ldo;是的，&rdo;他说道，&ldo;我免服兵役。&rdo;

&ldo;可是，你是不是当过一段时间的预备役军人?&rdo;

&ldo;坐办公室。战争时期，我们在办公室里服役。&rdo;

&ldo;啊!……&rdo;她说道，&ldo;太好了……太好了……不然的话，我会很担心的……你知

道吗……一想到你可能上战场!……受伤……啊!那真可怕!&rdo;

她用一股让菲律普感到满意的力量把他拉过来，拥抱着他，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

他真想对她说：

&ldo;你明白吗，亲爱的妈妈?……你明白那一天我尝试过的事吗?千千万万的母亲都

会哭泣……她们是那么伟大，我们内心的痛苦会烟消云散，而明天诞生的痛苦将挥之不

去。只有死亡是无法挽回的。&rdo;

可是，何必说这些话呢?她母亲的激动难道没有把理由完完全全告诉他吗?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过了好一阵子;老太太的泪水在菲律普的脸上流淌。

最后，她对他说道：

&ldo;你不会马上就走吧，是不是?&rdo;

&ldo;还有点时间收拾箱子。&rdo;

&ldo;你也太心急了!再说，这个时间已经没火车了。不，我还想拥抱你，想看看你是

不是把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此外，不可能让你和玛特就这样分手。我会跟她说的，会

跟玛特说的。眼下，你父亲可能会需要我……&rdo;

他陪她一直走到病人的房问。由于她中途从一个壁橱里拿了一叠毛巾，腾不出手，

她就对他说道：

&ldo;帮我打开门，好吗?&rdo;

于是，远远地，他看见他的父亲，死气沉沉的，脸色苍白;苏珊娜坐在床边。他清

清楚楚地看见她的下巴和脸颊上那些被抓伤的血痕。

&ldo;关上门，苏珊娜。&rdo;莫雷斯塔尔太太一进去就说道。

苏珊娜没有违抗。走到门边时，她看到走廊暗影中的菲律普。她没打一声招呼，没

感到一丝颤栗;她当着他的面关上门，就好像他不在那里一样。

&ldo;她也一样，&rdo;菲律普心想，&ldo;她永远也不会原谅我，跟我父亲和玛特一样。&rdo;

于是，他下定决心马上离开这里，他母亲的柔情已经给了他一点点安慰。

在花园的台阶前，他又看见维克多站在其他仆人中间哀叹，并主张马上就逃走。

&ldo;一个小时内，我们收好银器、挂钟和最贵重的物品，然后就逃走……当敌人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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