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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酒店门口的冰迷开始骚动。
一辆大巴车稳稳地停在酒店门口。一双长腿率先迈出,是安德烈。这下如一滴水倒入滚油中,酒店大门被挤得水泄不通。安德烈身上背着两个运动包,护着后面跟着一个身量较小的男生,示意大家散开一点。那男生黑发黑眼,是典型鞑靼人的长相。
“安德烈的粉丝真是狂热。”任柯道。
“e国的花滑市场非常成熟,成绩优秀的运动员同样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上两个奥运周期r国花滑整体实力退步,女单惨到进不了自由滑的地步,亏得安德烈征战各大比赛支撑了r国在花滑的骄傲。”傅笙回答。
同时运动员,任柯从这短短一句话里感受到了安德烈的艰难。转头看向旁边的傅笙。如果说安德烈要护卫r国最后的荣光,那傅笙就从13岁起拖着一个国家在花样滑冰的世界前行。
花样滑冰的赛场上从未出现过c国国旗,13岁的傅笙自费参赛。那年大奖赛青年组,一曲《红磨坊》惊才绝艳。屈指一数,傅笙已大赛全勤的强度,征战了8年。他从没有歇息一下的权利,只能战战战。
柏林时间晚上9点整,任柯在傅笙的监督下做完了10组开合跳和仰卧起坐,出了一脑门的汗。
“早知道会被看着训练,就不缠着傅哥,要跟他一屋了。”任柯一边撕胯一边想到。
有敲门声传来,任柯想借机站起来,被傅笙一个脑瓜崩定住。
“好好练着,我去开门。”
被弹脑瓜崩了。
英明神武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任小爷被弹脑瓜崩了。任柯臊得呆若木鸡。
“来见我拎一瓶酒,还不够你自己喝的吧。”傅笙用俄语说道。
“听说你和一个未成年睡在一起,不好闹太过。我就喝两口,不然晚上睡不着觉。柏林的冬天太潮湿了。”安德烈露出无奈的笑意,说着就推门进来。
安德烈是那种夺目的美,勾唇一笑恍若神话中的阿波罗。
“射ng,这就是你带的孩子?可要看好他,长成这样可太招人了。小心被那些作风开放的货色缠住。”安德烈栗金色的头发有点凌乱,碧绿的眼睛像18世纪贵妇珍藏的猫眼石。
“敢动歪心思的,都没抗过我一脚。”任柯小爷多年来彪悍战绩傍身,远近闻名。
“嗯,据说我们小柯打架是跟冰球队学的,声名远扬。”傅笙一幅很骄傲的样子。
“上赛季结束之后,说好了要去c国找你,我爽约了。”安德烈闷下一大口伏特加。
上赛季安德烈世锦赛夺冠,烈火烹油,各类杂事都涌上来。另一方面在那场比赛傅笙遭遇了生平最大的滑铁卢。有些伤口大家都避而不谈。
傅笙看起来脾气好,但历来一言九鼎。他跟安德烈打电话说要离开花样滑冰的时候,安德烈是绝望的。没有谁能轻易改变射ng的决定。也没有人有资格要求他再勉强自己比下去。傅笙为花样滑冰付出的足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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