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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幕 重新的相聚（第3页）

“你做了一个很蠢的决定，知道吗。”

万幸的是，她还是开口了。

“一开始决定要救你的不是我，而是战略科学团和政府。在我的保护任务失败之后，你被那个人工智能带走，然后失踪，我的主管连同‘主脑’一起下达命令让我把你找回来，这些事情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

“所以？我没听懂这其中的意思。”

刑杉寺皱着眉扭扭头，并没有听懂这里面很多专有的名词。

“政府和战略科学团的关系其实没有你们异端眼里这么统一战线的，对于政府来说，战略科学团只是一个从首都空降下来的走狗，政府有很多像‘主脑’这样运作了很多年的计划和内容并不想让战略科学团知道，所以确切地说，他们之间是某程度上的对立关系。”

很想要一口气解释清楚的水银，有些认真地用手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但你是战略科学团的人，他们也找你合作了。”

刑杉寺好像听出来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是的，‘主脑’是政府很高级的机密之一，但现在像我这样的战略科学团人员竟然也能涉足其中，证明他们在你的问题上，有着高度的一致，甚至可以暂时放下两个组织的恩怨。”

他转头过去望向水银正在说话的脸。

她看上去的年纪有多大？十九？二十？至多比自己大一点。然而她却游走在全世界最复杂的城市里，掌权最大的两个官方组织之间，处理着众多关于自己的问题。

即使是像他这么快适应异端世界的人，也不能马上就掌握这些游走两边的技巧，但水银却已经习以为常，而且经常表现出八面玲珑的样子。

上次见她的时候，腰间还若隐若现的缠着绷带，是伤口还没恢复好吧。

“喂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水银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将他拉回到现实。

“我在我在…就是没听懂你要跟我讲什么。”

刑杉寺连忙摆手证明自己有在听。

“异能持有者，明明是比人类优胜得多的族群，就目前我们在基因谱图上的研究成果已经可以确定，你们已经是智人下的新亚种，但有着这么显著的异能优势的你们，为什么仅仅只是被局限在这么个城市里面，被困在人类的社会里呢？”

水银的眼睛像是专注在前方的道路，但又好像没有实际落点。

这是一个仔细想想就知道很恐怖的问题。

“因为人们在分裂。”

“是的。明明是同类，却参杂了‘权力’的因素，从最初的第一批异能持有者开始就已经分裂、对立、抗争，原本应该站在同一线的同胞们互相对立甚至攻击，虽然同样持有异能，却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

“人类最好的优点同时也是最坏的缺点：人心是封闭的，自从王们出现之后，这种情况更加恶化，每个人都只想着怎么样能在盘子抢到更大的蛋糕，五王之间微妙的关系，诸如此类种种，都是最好的证明。”

刑杉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异端们眼里只有盘子里的蛋糕，所以政府就能很轻松地通过控制盘子，来控制他们，无论是五王还是其他什么的势力，在政府眼里都是一个幼儿园里的孩，管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水银则不断轻敲方向盘，保持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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