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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她拢了拢毛线外套，说着就要拉着小北进门。

&ldo;我……我不去了。&rdo;都说了照全家福，她没理由去凑热闹。

李家碧叹息一声，&ldo;这有什么，刚刚毛毛和豆豆还跟我们一起照了呢！人多图个热闹嘛！&rdo;

于是，小北就这样手足无措地跟了进去，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茫然。这家照相馆算是附近最好的了，以前的生意还十分火爆，不过近两年似乎也有些不景气了。老人家高兴，苏正华和言玉就陪着她一道来这儿拍照。说起来，他们一家人也好久没有拍过全家福了。

面前摆了一盏极其亮眼的led灯，小北局促地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的。儿子孙子都站在身后，李婆婆一人坐在沙发上。她催了催小北，想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ldo;来这儿坐！&rdo;

小北别扭地摇头，&ldo;我站后面就行！&rdo;说着挪到言玉身旁。

这时候才忍不住抬眼打量，言玉比起往常仿佛精神了，帅气了，洁白的衬衣下身形挺拔。两父子都穿上了西装，看起来都能比得上电影明星了！

原本想要小北换套洋装的李婆婆还是尊重了她的意见。小北想着，自己才不是主角呢！

&ldo;能有这么漂亮一个孙女，婆婆真有福气！&rdo;摄像师说了句讨喜的话，直引得李婆婆发笑，&ldo;我倒是想有这么个乖孙女，可惜呀，可惜！要是我家言玉以后能娶到小北这样的，那我做梦也能笑醒了！&rdo;

&ldo;……&rdo;小北窘然。

言玉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

&ldo;妈！您说什么呢！&rdo;两个孩子还那么小，苏正华以为现在讨论这些还不太合适。

李家碧只是笑笑。

……

&ldo;来，女孩儿再往这边靠一点，诶，对，微笑，很好！&rdo;

小北都快贴到言玉身上去了，这样还不行啊？她心里忍不住碎碎念叨，我已经很尽力了。

言玉没来由地焦躁，身旁的人慢慢挨近，衣服不经意地碰在一块儿，总觉得碰到哪儿，哪儿就发痒。想要躲开吧，她又凑上了。

别别扭扭地拍好照片，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也不问效果，小北只打了声招呼，提着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ldo;我回来了！&rdo;小北问了范启安一声，&ldo;妈呢？&rdo;

&ldo;你妈妈在找东西……&rdo;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从房间里出来的李昭平问，&ldo;小北看见外婆的照片了吗？&rdo;

&ldo;外婆？&rdo;好久没有提到过这两个字了。自从外婆过世，小北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唤过这个称呼了。

&ldo;算了，我再回房找找，待会儿你也去自己房间帮妈妈看看。&rdo;

&ldo;哦。&rdo;

她转过身去念念叨叨，&ldo;怎么会不见呢？前段时间才翻出来的……不应该呀……&rdo;李昭平又忙碌起来，翻箱倒柜，只是为了那张珍贵的老照片。

小北有些微的出神，转过去一看，范启安笑得有些苦涩，&ldo;过几天就是你外婆的祭日了。&rdo;

&ldo;嗯。&rdo;小北恍惚地点头，那个总爱偷偷塞糖给她的外婆，那个总喜欢咯咯地笑的外婆，原来已经去了三年了！

放学回家，四个人难得一路。

街边卖烤红薯的老婆婆照常出现了，付过钱之后，令狐迫不及待地拿在了手里，&ldo;啊啊&rdo;结果被烫得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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