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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第2页）

是啊，对于沈家那些下人来说，姜老娘是和她们身份差不多的人，只怕还有人认为姜老娘的身份不如她们。可就是这样的人，就因为一个女儿，一家子都被沈家供养起来。以姜老娘的为人，自然不会是个待下和善的。如今她从高处摔下来，等着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不会少。

&ldo;哦，大哥，当时看你很同情那个松儿，我还以为你会把他们接来家里养着。&rdo;

&ldo;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既不合情也不合理。从亲戚远近来说，姜老娘两个女儿都嫁到沈家，她如今一个孤老，还有个儿子，也是不能自己养活自己的，自然是要留在沈家。我接他们出来，算是怎么回事？别说我不会这样提，就是这样提了，沈家也断然不会同意的。

小寒，这个道理你比我还清楚，你这样说，是不是故意抠我？&rdo;

水幽寒笑而不语。

&ldo;你以为我又会犯傻对不对？&rdo;

水幽寒岔开话头，问道：&ldo;大哥，那个松儿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会去找沈九说情，多半是因为松儿的缘故。&rdo;

说到松儿欧阳的情绪明显低落。

&ldo;松儿他，哎，自打她们一家不告而别，我就再没机会看见他。

我一直以为姜燕儿受宠，姜老娘和姜莺儿的日子过的那样风光，松儿是她家唯一的男孩子，自然待遇不会差。我真没想到，松儿会变成这个样子。&rdo;

&ldo;大哥，松儿是不是，是不是这里？&rdo;水幽寒不好把痴呆说出口，就拿手指指了指脑袋。

&ldo;是的，松儿现在是个痴呆儿，从心智上来说只有六岁。&rdo;

&ldo;他原来不是这样的对不对？&rdo;水幽寒问。松儿跟着母亲、姐姐在欧阳家住了几年，如果那时候就是痴呆，欧阳应该能看出来才是。

&ldo;松儿原本是个很聪明可爱的孩子，是到了沈家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问了沈九，这是沈二内院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燕姨娘刚进沈家不久，她带去的弟弟就病了。然后病好后，就没了机灵劲。刚开始还样，过了几年，才发觉完全变成了痴呆。&rdo;

水幽寒心想，难道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ldo;松儿并不是生病，我给他把了脉，应该是中毒所致。&rdo;欧阳继续说道。

&ldo;啊？是中毒，那是不是还能治好？&rdo;水幽寒吃了一惊。

欧阳摇摇头，&ldo;太晚了。如果是中毒后立即治疗，应该有八九分的希望能治好，可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些年，再吃多少药都不会有效果，这孩子一辈子都只有这样了。最多，也只能是治好他失禁的毛病。&rdo;

&ldo;大哥，松儿他怎么会中毒？&rdo;这个问题，水幽寒其实也不是问欧阳，因为很明显，松儿中毒是到沈家以后的事，欧阳又怎么会知道那。

欧阳苦笑，&ldo;大家族内宅人多心杂，沈二又是个风流的性子。不过沈家的家规是没有嫡子前，不可纳妾。即便有了嫡子，这妾也不能随便纳，妾的家世背景都是有讲究的。

沈二是内定沈家下一任当家，这方面要求就更严格一些。燕姨娘，是他有了两个嫡子之后，第一个正经抬进门的姨娘。&rdo;

&ldo;燕姨娘的身份背景，还带着老娘和弟弟妹妹，自然有很多人看着不服。沈二虽然没有正经的姨娘，可通房丫头们可不少。具体情况是怎样，我无从知晓。不外乎有人醋海翻波，结果是松儿，这个最小最无辜的孩子，受了连累。&rdo;

&ldo;大哥你刚才说如果治疗及时，松儿不会落到今天这样。那我就不懂了，既然燕姨娘那么受宠，怎么会当时没找好的大夫给她弟弟治疗？&rdo;

欧阳沉默半晌才说道：&ldo;这个，我也猜不出，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是啊，当事人啊。水幽寒心中一动，燕姨娘在沈家的荣宠，沈家金山银山地养着姜老娘和姜莺儿，姜莺儿在上元夜灯会上恃宠而骄、放肆的态度。难道其中还有松儿的缘故？

打住，打住，水幽寒觉得背后汗毛有站起来的趋势，赶紧命令自己打住，不要再往深里想，荣华背后阴影，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ldo;大哥，姜老娘口口声声说你答应了燕姨娘，要照顾他们。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是什么时候给了燕姨娘这个承诺。难道是后来燕姨娘在大牢里，你又去看了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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