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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琢磨了一番，我决定先派机灵的小二少做&ldo;斥候&rdo;先探探路。当然，他那个身份到那里是很难&ldo;打开局面&rdo;的，没&ldo;剑&rdo;可&ldo;亮&rdo;，不会有人搭理他，如果不先拍出银子，甚至立马就得被踢出去。但给他银子让他做个合法嫖客，他为了完成我的委托可能会同意，但这样就是把人家一个纯洁青年引上了腐化淫逸之路。所以，我决定还是让他采取最直接的方法：&ldo;小二少，你拿着我的名帖，跟锦香院的老bao子说，和谐国晨使臣想了解一下邦内来的客人情况，大概每天有多少人来，有没有闹事撒泼赖账的，让她如实回答，不得隐瞒。如有不实，你就说晨大人自有办法让她这里从此关门歇业，散伙走人!&rdo;

看来这活儿正好可发挥小二少的特长，只跑跑腿不用出大力，又一点不枯燥无聊。他很高兴地接下任务走了，也就小半天工夫，他就回来了。

&ldo;晨大人&rdo;，这小二少确实挺机灵，场合上的事都拎得清。我让他干的事是以使臣的名义，他就称我为晨大人，要是店里的事，他就叫我晨掌柜，&ldo;那个锦香院的老bal子还算挺晓事的，一听是大人派小的打听这事，客气得不得了，问的诸事都一五一十说了，还挺感谢大人关照他们院，说晨大人邦内并无客人闹事赖账等事。以后若有，他们也能够从容对付，请大人不必挂念操心。&rdo;

接着，他便&ldo;汇报&rdo;了老bao子说的人数等细情。最后说：&ldo;这老货竟还张罗给小的免费找个姐儿，让我一口回绝了，我说我是晨大人派来办正事的，不会顺道揩这个油。她又让我跟大人说，请大人哪天亲临她们院，要&lso;特别&rso;感谢大人的关照。&rdo;

我笑笑说：&ldo;好，你这事办得不错，还不仗势揩油，很懂事，你娘真是教子有方啊。好，去歇歇吧。&rdo;

当然，我让小二少问的嫖客有无闹事赖账等情况，不过是个打听事的掩护罢了。老bao子若以为我们官方是在帮她维持秩序，那可就大错了。

我原来也估计，那些人以为&ldo;穿越&rdo;到了过去时代，即使有钱有势者，也总会规矩低调一点，不至于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还耍牛，其实并不担心他们会来扰乱本地娼妓业的稳定局面。

小二少从那打听来的数字，证明了游客绝不是可忽略的个别现象。至于具体有多少，我在这里就不公布了吧。我倒并不是像某些地方政府那样找理由不想公开某些信息，其实就是怕影响咱&ldo;和谐国&rdo;的光辉形象。

既然问题到了不可忽视的程度，那就需要把情况搞得更清楚些，提供给领导做参考。多年记者生涯使我懂得，调查还是要到现场。这个事呢，到现场时间短还不行，至少要观察一至两个整天才行。不过对此我很打怵：人家只看你进了妓院，又老没出来，谁知道你是在&ldo;公务调研&rdo;?我总不能逢人便洗刷自己说：&ldo;我那回去锦香院是公事，真的&rdo;，这不成了&ldo;此地无银三百两&rdo;了么?

看来只好使用那个&ldo;观察者&rdo;的看家程序了。而要想离现场最近，莫过于顶替那里一个诸如&ldo;大茶壶&rdo;这样的角色。不过，不熟悉情况，又没法装哑巴，极容易露馅。

最后，我还是找到了一个效果稍差但很稳妥的观察者角色‐‐一个常年在锦香院外边不远处的老乞丐，顶替他蹲守‐‐其实是&ldo;趴守&rdo;，大多数时间趴在地上‐‐了两天，冷眼观察，终于亲自把事情查实，可以向领导正式汇报了。我估计，这事有可能也会像对待赌博一样无为而治，所以不值得拿到干部会上说，浪费众多人的时间。

然而，这事居然没有波澜不惊地过去，而是激起了浪花。

更没有想到的是，掀起波澜的竟是总经理助理隋声。

这时段正值甄工外出奔&ldo;中心&rdo;老同事丧事，我前边提过。我把&ldo;小酒&rdo;都配好了，他居然还没回来。游客&ldo;涉黄&rdo;的事，我只能跟钱智商一个人汇报了。刚开了个头儿，就赶上隋声来，钱智商便让他坐下稍等一会，我认为助理也需要了解这些情况，汇报就一点也没打折扣。

我还把两天中听到的嫖客&ldo;嫖后感&rdo;也转达了。

这些人出来都像是兴犹未尽，总要议论几句，根本不避街边那个老要饭的，当他是条趴在那里等人扔骨头的狗吧。

嫖客有独自感慨的，但多数是对话，可能是一块来的&ldo;团嫖&rdo;吧，虽然这里可不管&ldo;团&rdo;不&ldo;团&rdo;的，一律都不打折。据说，现在世界上最&ldo;铁&rdo;的关系不是订了友好条约的，也不是&ldo;战略合作伙伴&rdo;，而是一块嫖过娼，一起分过赃的。

……&ldo;总算没白&lso;穿越&rso;一回&rdo;&ldo;太爽了，人家这小姐才叫专业呢。&rdo;&ldo;听说没，咱们那边夜总会的小姐都集体来观摩学习过呢。&rdo;&ldo;安全第一啊，再不用看电杆上的老军医广告了。&rdo;&ldo;那边太麻烦，总让你带套，这里就没这道工序。&rdo;&ldo;这边妓院既然合法，咱也自然合法了。&rdo;&ldo;就是不能开假发票报销，美中不足。&rdo;&ldo;就算给开，也带不回去啊!&rdo;&ldo;光是没&lso;条子&rso;突击来查，就完胜了。人要知足啊!&rdo;&ldo;这回安排的接待真上档次，本局以后会常下来走基层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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