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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白瑞静抿了抿唇，浅浅地调整下呼吸，&ldo;长姐在想什么？可是头又疼了？&rdo;

隔了好久，白瑞宁才抬起头来摇了摇，&ldo;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可能是摔傻了。&rdo;

白瑞静好看的眉尖收了收，正要开口，白瑞雅在旁道：&ldo;四妹与其在这里着急，不如回去陪着莹姨娘，出了这样的事，怕是把她吓着了。&rdo;

&ldo;莹姨娘有瑞珍陪着。&rdo;说完，白瑞静又站起身来，&ldo;罢了，我还是回去吧，省得在这里长姐更心慌。&rdo;

白瑞雅随之站起，跟着白瑞静一同走了出去。

她们走后，白瑞宁吁了口气，起身到隔壁去看白瑞家，而后便一直陪着他，直到夜幕临下，夏芷娟终于回到府中。

&ldo;放心吧，我今日见到老爷了。&rdo;夏芷娟万分疲惫地靠在椅间，朝老太太说道。

白老太太急问道：&ldo;他怎么样？&rdo;

夏芷娟打起精神坐直身体，&ldo;多亏李大人帮忙我才能进到刑部大牢去，但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未与老爷说上话。看样子老爷精神尚好，只是难免吃些苦头，李大人说按着莫尚书的流程，是让督捕司先行拷问，然后他再亲自问审的，现在怕是还没见到莫尚书的面。&rdo;

&ldo;什么？&rdo;白老太太立时又泪眼朦胧，万分气愤地道：&ldo;世上哪有未审先打的道理？这不是私设刑罚么？竟没人管他？&rdo;

夏芷娟无奈地道：&ldo;现在他是刑部尚书，刑部上下就得按他的规矩行事，莫说旁人，就连皇上也是不过问的。&rdo;想她知道这个&ldo;流程&rdo;后也是愤然万分，李大人苦笑解说，若非莫如意狠辣如斯，那一桩桩反案死案，如何破得？皇上又岂会因此对其大为表彰，以至上行下效？现除京畿之地，地方府衙也纷纷效法，冤狱、私刑者无数，如此酷刑重法，嘉明一朝闻所未闻，多少言官谏臣上书力奏，可嘉明帝对莫如意依旧如此，可谓宠信有加。

&ldo;李大人这几天会帮忙继续打探，不过……&rdo;夏芷娟深吸一口气，&ldo;现在的刑部不同以往，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事，也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rdo;

白老太太红着眼眶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又想起数落夏芷娟，指她不该与白徐氏交恶，更弄得大家下不来台，就算白徐氏与太子妃的交情不深，那也毕竟是有交情，况且她兄长好歹也是五品官员，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的，可现在，夏芷娟却是把她得罪惨了。

夏芷娟累了一天哪还听她唠叨？借口也不找起身就回了知春园，见着白瑞宁便又将这话重复了一遍，而后说道：&ldo;李大人还告诉我一个方法我没和老太太说，想知道你爸有没有事，便在刑部外等着，如果十日内刑部将你爸移交到大理寺去，那八成是没事的，重获自由只是早晚的事，如若不然，莫如意便会亲自料理案犯，那就谁也没有办法了。&rdo;

白瑞宁喜道：&ldo;那我们去刑部外等着就行了？&rdo;

&ldo;总是多了一条途径吧。&rdo;夏芷娟道：&ldo;我今天看好了地方，从刑部到大理寺，必然会经过怀德大街，那里有几家茶室，从明天开始我便去那茶室盯梢。&rdo;

&ldo;你去？&rdo;白瑞宁一皱眉，牵得额上的伤口生疼，咝咝呼呼了半天，&ldo;不行，要是那个李大人中途送了什么消息来，你不在家不是耽误事么？再说瑞家也要你照顾啊。&rdo;

夏芷娟微一挑眉，白瑞宁已拍拍胸口，&ldo;我去！&rdo;

这件事，说重要又没那么重要，毕竟这个说法只是推断，而且白松石到底移不移交大理寺也是个未知之数；可说不重要，又十分重要，刑部大牢防守重重，很难再次进入，消息也根本不外传，想要知道白松石的情况，这便成了最简便快捷的方法，幸运的话还能与白松石会上一面，所以夏芷娟与白瑞宁均不想假手于外人。

夏芷娟想了想，&ldo;也好吧，我让陈妈妈跟你一起去，春雨也带着，时刻别离你左右。&rdo;

白瑞宁点点头，&ldo;我知道，我只是去盯梢，绝不惹事。&rdo;

夏芷娟哧笑一声，就如往常她笑话白瑞宁那样，可今天只是笑了一声，并没有继续挖苦嘲弄。她微垂着头，飞快地眨眨眼，站起身道：&ldo;你现在不用装瞎了，就回自己院子睡去吧，我去瞧瞧瑞家。&rdo;

白瑞宁心里感叹，老妈对老爸还是心疼的，这倒是个好消息。

第二天一早，白瑞宁便带着陈妈妈和春雨从白府后门悄悄走了。她现在以养伤的名义闭门谢客，而老太太现在心乱得很，根本没空理她。

白瑞宁几个套了辆骡车，赶车的是春雨的舅舅，早上把她们几个送到茶馆去，晚上再把她们接回来，如此八天，并无人发现，可白瑞宁她们也没见着白松石。

到了第九天，白瑞宁一如往常地出门盯梢，还去那家名为&ldo;静室&rdo;的茶舍，在二楼临街处包了个雅间，一坐就是大半天。

&ldo;姑娘，今天可是第九天了，若再不来……&rdo;

听着春雨的话，白瑞宁叹了一声，依照李大人所说，要是十天人还不出来，那肯定是有事了。

陈妈妈在旁道：&ldo;姑娘不用担心，不还有两天呢么？老爷吉人天象，必不会有事的。夫人不也说么，要是有证据对老爷不利，那恐怕早传出什么风声了，现在却是根本打探不着，想来是不那么严重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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