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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送他进宫,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
加开恩科的消息,就像一股春风,很快传到了全国各地。学子们欢喜异常,加紧读书练字,以求来年进京能夺得好名次。
谢瑶刺杀太子的消息,比加开恩科更快一步传到南方。
消息刚传过来的时候,学子们只当是谣言,还说一定是恶人嫉妒谢家的好名声,故意抹黑谢家。
可是随着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学子们渐渐有些相信,谢家嫡女真的犯了这种杀头的大罪。
“什么,你们还不知道到谢瑶为什么要杀太子?”一个从京城过来的商人似乎很惊讶南方人对这事一无所知,“这不对啊,我刚从北边过来,这事早就在北边传遍了,你们南方平日消息这么灵通,怎么反而在这件事上一问三不知?”
他挠了挠头,迷惑道:“难道有人故意压下了消息?”
谁会故意压下这种消息?自然是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事的谢家。
在不少南方学子心中,谢家向来是光明磊落、书香世家的代表,现在有人突然告诉他们,这家人只手遮天,连京里的消息都敢隐瞒,文人们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奇怪。
世人总是如此,坏人做了件好事,就会觉得这人也不是太坏。可若是心目中的好人做了一件坏事,难免会让人觉得,此人会不会是伪君子?
不过大多读书人还是觉得,这个商人在胡说八道,两边谁也说服不了谁,竟然吵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这件大茶馆里来往的商人很多,一个商人走进来,听两边人争吵着谢家二小姐刺杀太子一事,忍不住道:“这种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驸马爷想让谢二小姐做太子妃,可是太子想要求娶的姑娘是花将军之女,便拒绝了谢家的提议。谢家恼羞成怒,派了刺客刺杀太子。据说花将军的女儿为了保护太子,被刺客用刀砍得鲜血淋淋,一身衣服都被染红了。”
有几位书生似乎对花将军一家十分敬佩,听到花家姑娘被砍得鲜血淋淋,脸色都变了:“那、那花家姑娘,可还好?”
“小姑娘家家的,流那么多血,能好吗?”商人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命是保住了,就是不知道身体什么时候能养回来。太子也是有情有义的男人,当着众多官员的面,向花家求了亲。”
大多文人心思细腻,最是佩服不离不弃的感情,不少年轻文人都忍不住感慨:“花家小姐以性命待太子,太子以真情报之,这样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动。”
这样一来,就显得谢家的行为更加丑恶了。
商人叹息道:“可不是嘛,花家小姐天生体弱,又受了不少伤,能从死亡边缘挣扎着活过来,也许就是因为放不下对太子的一片情谊吧。”
痴情、无悔、为心爱的人能抛却生死,忍受苦痛。
这简直是无数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子形象。
文人们感动了,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回家写一篇歌颂太子与花家小姐爱情故事的文章。
“不过你们南方的读书人为何如此悠闲?”商人话锋一转,“其他地方的学子都在头悬梁锥刺股,为了明年的恩科拼命看书,你们怎么都跑到茶馆来听热闹?”
“什么恩科?”文人们诧异地看着商人。
“为了庆贺朝廷打了胜仗,陛下决定加开恩科了啊。”商人比这些文人更加诧异,“公告早就张贴到全国,昨天谢家旁支的读书人,还在我这里买了几套从京城带过来的科举套题,说是为了明年恩科做准备,你们竟然还不知道?”
众文人懵了,这么大的消息,为什么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
“其他地方,也张贴出公告了?”有几个文人面色不太好看。
“北方那边,五天前就已经张贴出来了。”刚才那个自称从北方过来的商人接过话头,“你们这边是郡府地界,离京城还近一点,难道公告还没有张贴出来?”
后进来的商人满脸不解,小声嘀咕:“没道理啊,谢家旁支都知道的事情,你们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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