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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天牢探望刘郎,说要给他求情,可是刘郎却说,刘家犯下滔天大错,落到这个下场是报应。
他说,要她忘了他。
她对他说,她要等他回来。
可是他死了,在流放途中死了。负责押送刘家的人,正是贤妃母族的旁支亲戚。生她者,爱她者,都死在了贤妃手里。
她闭上眼,不愿意接受自己所有计谋都失败的结局:“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养只猫狗都有感情,更何况养大一个人。”贤妃面上的幸灾乐祸渐渐被忧伤取代:“当年你母妃生你的时候,太后与陛下都守在外面,你以为本宫有那么大的手段,能在太后娘娘与陛下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你若是因为失去了母亲,才会对本宫产生扭曲的怨恨,本宫看在这些年的母女情分上,不怪你。”贤妃站起身:“可你处处算计本宫,还与他国皇子勾结,全然不顾这一切会给我们大晋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你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父皇,有没有想过天下百姓?”
“你父皇待你不好?”贤妃问:“这些年来,他何曾忽视过你,冷待过你?”
“因为我不像你,父皇对你一点点好,就心满意足。”二公主冷笑:“好?他最喜欢的,一直都是太子,而不是我。”
贤妃沉默良久:“事实证明,陛下更喜欢太子是有道理的。”
若是最喜爱的孩子变成白眼狼,那得多痛心?
贤妃叹息一声,转身准备离开时,忽然道:“以前不知道你与刘家长子有私情,所以有件事就没有跟你说过。刘家长子非病故,而是自杀。陛下怜他一片赤子之心,不愿世人笑他懦弱,才对外宣称他病故。”
二公主怔怔地看着贤妃的背影,良久后,她摸着脸上的泪,声音凄厉地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睡了两天好觉的大理寺众人,在抓住贺远亭这条大鱼以后,又开始忙乱起来。
不出他们所料,与谢家勾结的玳瑁人,果然就是这位三皇子。
“贺远亭好深的心计,他派往晋国的暗探与谋士,竟然都不知道他私下与谢家也有来往。”苟敬祺翻着卷宗,简直对贺远亭的一桩桩计划叹为观止。
“刺杀文臣,想要挑起文武官员的矛盾,啧啧啧。”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计谋再好,也比不上下毒的食物被花家侍女一脚踹倒。这个文臣不仅没死,还被福寿郡主派人安全地送到了流放之地。
潜伏在容妃娘家的小厮,准备趁乱杀死贤妃娘家侄儿,结果因为福寿郡主意外出现,计划失败。
派杀手刺杀太子,不管成功与否,都打算把黑锅扔到英王身上,哪知福寿郡主不小心摔倒,影响了杀手发挥。
后面还有不少阴谋诡计,每一桩计划,只要成功都会给大晋带来无数的麻烦。但还是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福寿郡主虽然体弱多病,但是为咱们大晋立下的功劳,不比她的三位兄长少。”苟敬祺把卷宗收起来,把它们装进卷筒。拿起桌边的密封纸,贴在了卷筒上,再在上面盖上了自己的少卿印章。
裴济怀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苟敬祺,把自己的少卿印章拿出来,同样在上面留了印。
卷筒转送到大理寺卿张硕手上,张硕拿着这份沉甸甸的卷筒,长长叹息一声,这个看似普通的卷筒里,装着的却是近几年的风云变幻,以及两个国家的未来。
好在,上天保佑的是他们大晋。
他在密封纸上盖上最后一个印,起身把这份卷筒,封存在了大理寺的绝密档案中。或许千百年后,会有后人发现这份卷筒,窥得近几年的风雨变幻。
咔嗒。
铜锁落下,锁住的不仅是卷筒,亦是针对大晋的阴谋诡计。
七月流火,京城已经变得凉爽了一些。
花琉璃坐在东宫的凉亭中,悠闲地吃得冰碗,东宫的宫女太监殷切地围在她身边,好不悠闲。
刚从宸阳宫忙完,赶回东宫的太子看到这一幕,走到花琉璃身边坐下,恹恹道:“琉璃,我的手腕好累,你帮我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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