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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蒋介石不耐烦地挥挥手，道：&ldo;我知道了，不要说得太多，我记不住的。&rdo;

戴笠见蒋介石显出了倦意，立正道：&ldo;校长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学生告辞了。&rdo;

蒋介石抬起手道：&ldo;慢，我还有一事问你。&rdo;

戴笠跨前一步，垂首恭听。

蒋介石沉默一阵，见戴笠等急了，才鼓起勇气道：&ldo;听说我的第三位夫人陈洁如回来了，你知不知道？&rdo;

戴笠几乎不做任何思考，随口道：&ldo;是的。她早就获得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硕士学位回国了。现改名陈璐，与她的养女陈瑶光相依为命，一直隐居在……&rdo;说到此处，戴笠猛然记起毛庆祥的忠告，忙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惊得张大了嘴巴。

然而已经迟了，蒋介石已听出了端倪，穷追不舍道：&ldo;陈洁如回国后一直隐居在哪里？&rdo;

戴笠支吾了很久，最后狠下心道：&ldo;不知道。&rdo;

蒋介石气得脸上的肌肉抽动，随手扇过一耳光道：&ldo;她隐居在哪里？不说我打死你……说！说！&rdo;

戴笠捧着发麻的脸道：&ldo;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校长，我真的不知道！&rdo;

蒋介石意识到戴笠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停住了，颓然坐在沙发上，思考着采取什么办法让他把后面的话吐出来。

想了一会儿，知道戴笠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只好狠狠心，拍着身边的茶几道：&ldo;戴雨农，你该当何罪，陈洁如什么时候回国获得什么学位、改了什么名、养女叫什么，你都说得清清楚楚，还想抵赖不知道她的住处。既然你让我知道这么多，关键的反而不肯告诉我，说明你忠于我是假，欺骗我是真，今后我再也不要见你，你给我滚，滚！&rdo;

蒋介石说罢，站立起来，背向戴笠。

这一招果然灵验，戴笠扑通跪下，哭道：&ldo;校长，我是忠于您的，我，我……&rdo;

蒋介石头也不回地吼道：&ldo;给我滚，再不滚我要叫卫士了！&rdo;

戴笠更急了，用双膝走路，一把抱住蒋介石的腿道：&ldo;校长，我说，我说，陈女士回国后一直隐居在上海法租界巴黎新村……&rdo;

蒋介石见目的已达到，转过身问道：&ldo;这些情况你是怎么了解的？&rdo;

戴笠犹豫了一下，道：&ldo;这些都是毛庆祥告诉我的，说是前几年校长去上海，陈女士托他找了您，因为，因为……&rdo;

蒋介石说：&ldo;因为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吞吞吐吐！&rdo;

戴笠这才将毛庆祥&ldo;不干预皇上私事&rdo;的顾虑和盘托出。

蒋介石说：&ldo;这个毛庆祥！好了，你起来，站着和我说话。&rdo;

戴笠怯怯地站起来，蒋介石说：&ldo;我是革命者，革命者怎么可以跟过去的皇帝比？哎，就算是皇帝，宋徽宗从地道去会李师师还有打灯笼的嘛。李隆基和杨玉环好，身边还有个高力士帮他们守门！我是个革命者，革命者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有七情六欲，陈洁如……&rdo;

蒋介石一说到&ldo;陈洁如&rdo;三个字，人就酥了，口吻也变得柔情万种：&ldo;洁如过去和我感情很好，认真想起来，是我对不起她，欠她太多了，今生今世恐怕也还不起。&rdo;

蒋介石说了很多，见戴笠一直不吭声，道：&ldo;你不要听毛庆祥的，只有最值得我相信的人我才会让他知道私事。你对我很忠心，也帮了我不少忙，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何况男女之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嘛，只要你不让夫人知道……嗯，女人就是喜欢吃醋。&rdo;

戴笠见蒋介石已经到了魂不守舍的程度，胆子也大了，小声道：&ldo;校长，要不要见陈女士？&rdo;

蒋介石立即不吭声了。

戴笠进一步道：&ldo;在上海福屐理路我有一个秘窟，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绝对安全可靠。&rdo;

蒋介石干咳了一声。

戴笠小声道：&ldo;校长好好准备，只要瞒过夫人，其他一切由我担当。&rdo;

戴笠回到处本部，只见一个人老远就迎了上来，叫道：&ldo;处长，我等你好久了。&rdo;

戴笠一愣，见是沈醉，不高兴道：&ldo;上海的工作那么重要，经常往南京跑干吗？以后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最好用电报，这来回的路费也不少。&rdo;

沈醉搔着头道：&ldo;我本是不愿来的，可杜先生一而再，再而三要我来南京请你，说是有至关重要的事情和你商谈，我的路费也是他掏的。&rdo;

戴笠暗忖：正巧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去上海，这不就有了？于是道：&ldo;这杜三哥到底有啥事？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rdo;

沈醉刚退下，戴笠突然想起了什么，道：&ldo;慢，你回去后杜月笙若问起，你就说在南京没有见到我，其余的都不用你管。&rdo;

吩咐完毕，戴笠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贾金南帮他脱了外衣，端来一盆热水，把一套洗鼻器具放好。

戴笠做完&ldo;功课&rdo;，见贾金南把澡池里放满了热水，便吩咐道：&ldo;去把叶小姐叫来。&rdo;

贾金南去了卧室，一会儿回报道：&ldo;叶小姐说她今天不想洗澡。&rdo;说完，把大门带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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