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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如果你用什么无稽可笑的理由来解释那个不寻常的案子，&rdo;她反唇相讥：&ldo;我当

然不会相信，而如果你想替爱迪丝&iddot;柯劳馥赚取我的同情，你当然也不会成功。&rdo;

&ldo;噢，我想我完全没有这个企图。我看得出你对这案子很有兴趣，可是我敢说你不

记得所有的细节。如果我重复到你已经知道的情节，请包涵。如果你曾经去过爱丁堡，

你一定会听过葛莱姆银行。安得鲁&iddot;葛莱姆先生是这家银行目前的老板；他无疑是爱城

这个&lso;现代文化之都&rso;最显要的名流之一。&rdo;

角落里的老人从口袋里拿了两三张照片放在宝莉面前，然后用他骨瘦的长手指指着

那些相片。

&ldo;这一位，&rdo;他说，&ldo;是艾棻斯东&iddot;葛莱姆，葛莱姆先生的大儿子，你看得出来，

他是个典型的苏格兰青年。那个是老二，大卫&iddot;葛莱姆。&rdo;

宝莉对最后这张相片看得更为仔细。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个年轻的脸庞，上面好似已

经刻下了一些永恒忧伤的痕迹；那张脸很瘦很嫩，五官皱缩在一起，眼睛大而突出，看

来几乎不像是真的。

&ldo;他身体有残疾，&rdo;角落里的老人说，像是回答宝莉的想法似的，&ldo;也因为如此，

他是许多朋友怜悯甚至嫌恶的对象。关于他的心理状况。他的头脑，爱丁堡上流社会里

也有许多传闻，据葛莱姆家许多亲近的朋友说，有时候他绝对是精神失常。即使这是可

能的，我想象得到，他的生活一定很悲惨。他还是个小婴孩的时候，就没了母亲；而他

的父亲，非常奇怪，对他有种几乎无法压抑的厌恶。&rdo;

&ldo;现在大家都知道大卫&iddot;葛莱姆在他父亲家可悲的地位，也知道他的教母丹诺生夫

人对他非常地喜爱。&rdo;

&ldo;丹诺生夫人是葛莱姆先生的姊姊，也是大酒商乔治&iddot;丹诺生爵士的遗孀，所以她

相当富有，可是她无疑也是异常地偏执。最近她宣布要改信天主教，然后退隐到得文郡

内，由纽顿院长主持的圣奥古斯丁修道院去，此举让忠实信奉基督长老会的整个家族大

为震惊。&rdo;

&ldo;溺爱她的丈夫留给她庞大的家产，她是惟一而且有绝对控制权的人。因此，如果

她愿意，她显然可以把家产随意捐赠给得文郡的修道院。可是，显然她完全没有这样做

的打算。

&ldo;我告诉过你，她对她那个有残疾的教子有多么喜爱，有没有？她这样偏执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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