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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哈！照你这么说，无名作曲家什么时候才能成名呢？&rdo;

&ldo;说了你不要生气。令尊反正已经作古，现在还……&rdo;我用眼神询问我订的莫扎特总谱到了没有。老板偏着头，越过像一堵墙把我们隔开的女孩，回答道，&ldo;对不起，老师。您要的《安魂曲》还没到，不过钢琴曲已经进货了。&rdo;

&ldo;那就先拿钢琴曲吧。我等会儿要去一个地方，他们正好要弹奏莫扎特的《安魂曲》，有谱的话当然比较方便，现在也没办法了。&rdo;

我把乐谱拿在手上，女孩看到谱的封面。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ldo;您对莫扎特有兴趣吗？&rdo;

&ldo;我对他的人没兴趣，只对他的曲子有。&rdo;

&ldo;最好小心哟，有人在卖假谱。&rdo;

&ldo;你是指崔克吗？&rdo;

&ldo;老师。您不要理她。小姐。你也需要钱用，对不对？我多付一点给你就是了。&rdo;

女孩突然一把抢过我手上的乐谱，摔在乐谱行老板脸上，踩着如地震般沉重的脚步飞奔出去。中途还撞倒了放在门边的一个低音大提琴盒。

&ldo;这、这是怎么回事？&rdo;有那么一会儿。我没回过神来，愣愣的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

&ldo;您听过贝伦哈特&iddot;菲理斯这个名字吗？&rdo;

&ldo;没有。&rdo;

&ldo;是个男的，十八年前自杀身亡。和莫扎特同一年死的。本行是医生，不过也作曲。&rdo;

&ldo;那时候我住在波昂。&rdo;

&ldo;菲理斯的妻子是莫扎特的学生。听说和老师有一腿，菲理斯受不了闲言闲语，结果就自杀了……&rdo;

&ldo;这类谣言。维也纳太多了。不过，刚才的女孩是菲理斯的……？&rdo;

&ldo;女儿。就是这样，所以才有人谣传说她是莫扎特的种。&rdo;

&ldo;她是气你把菲理斯的曲子冠上莫扎特的名字出版吗？&rdo;

乐谱行老板缩缩头。与其说那女孩像一堵墙般壮硕。倒不如说这个老板身材太瘦小。

&ldo;我和那女孩家以前就有来往……年轻女孩，有些地方难免太过天真。&rdo;

&ldo;我看是你乱搞过头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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