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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2页）

盘古哈哈笑了，天地差点被震动。他说：&ldo;会有的。&rdo;

西王母道：&ldo;石头想要很多的生灵，和我们一样，活生生的生灵。&rdo;

盘古的血开始流入泥土里，他说：&ldo;也会有的。&rdo;

接下来便是沉默。盘古是这混沌宇宙孕育的第一个生命，他诞生就用了一万八千年，死亡自然也漫长的可怕。

西王母不回山头了，她就坐在她找到山旁。

她问盘古：&ldo;你现在后悔吗？&rdo;

盘古说&ldo;不&rdo;，但他开始&ldo;害怕&rdo;。

面对死亡与虚无，哪怕强悍又伟大如同开天的巨人，也会忍不住心生惧意，随着他的死亡，他能感觉到有什么诞生了，可他无能为力。

他对着自己长女道：&ldo;我生了恐惧与害怕，日后的生灵，都会生具这两种情绪。&rdo;

西王母甚是薄凉的说：&ldo;死就死了，什么是恐惧与害怕？&rdo;

盘古说：&ldo;是&lso;生&rso;。&rdo;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西王母并不明白，只是忽见遥远的碧海之上、灵虚之中隐有属于盘古的生气萦绕交缠。她向远方看去，便听盘古道：&ldo;我因惧死而求生，你们想要的&lso;生&rso;出现了。&rdo;

西王母纠正：&ldo;是石头想要。&rdo;

盘古却道：&ldo;&lso;生&rso;起，我&lso;灭&rso;。&rdo;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倦意，&ldo;你想要什么？&rdo;

西王母道：&ldo;没有。&rdo;

盘古沉默了很久，他说：&ldo;我有想要的。&rdo;

&ldo;我想看一眼这成型的世界。&rdo;

西王母仰起了头。盘古的双目已经化为了日月，一条漆黑的巨龙从他的脊骨处骇然而生。它围着盘古尸首转了两圈，盯着在它身下看似渺小又脆弱的西王母，向她微微闭上了眼。

它闭上眼。天便黑下，月亮与星星亮起，它睁开眼，便是太阳凌空。它呼吸，是如盘古一般风暴过境，它垂下头颅，龙身纵跃‐‐那是盘古的精血。

西王母伸出手碰了烛龙面上的鳞片。盘古尚有一息。

盘古道：&ldo;混沌生我，我逆混沌。我生了憎惧，便再也压不住它。我是它，它也是我。我用一百八十万年划分了天地，往后没有我，须得你们撑着。若是你们撑不住，混沌便会重来。&rdo;

西王母问：&ldo;什么意思？&rdo;

盘古道：&ldo;天地终结，万物归无。&rdo;

盘古死了，昊天跪于其下。连碧海上新生的家伙都似有所觉，远远看了过来。

西王母跳下山，她对昊天道：&ldo;听见了？&rdo;

昊天面色肃然：&ldo;听见了。&rdo;

西王母：&ldo;那太好了，我不懂什么是混沌。你才是该懂的。我们分工。&rdo;

她直直地看向这位同伴：&ldo;你找出来，我杀了它。&rdo;

昊天看着天地说：&ldo;父神是混沌中孕育的神，我们源自于父神，未必杀得了混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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