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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她慢悠悠地微微一笑，与她眼睛里的恬静恰好相配。&ldo;州长，那就要看你心里在想什么。&rdo;

&ldo;在我这个年纪‐‐&rdo;州长欲言又止，摇摇头。

&ldo;我不认为你已经老得不行了，&rdo;贝特的微笑荡漾开来。&ldo;至少，这不是你在我心中的印象。请别让我失望。&rdo;

州长也冲着对方的笑脸微笑起来。&ldo;你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的事，就是让你失望。&rdo;他认定是自己故有的爱美之心抬头了，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要是这话听上去可笑，那就由它去吧。我以前经常显得可笑。&rdo;

周围的说话声混成一片，但一时间他们身边却没有了旁人。&ldo;你能取笑自己，这是我一直崇拜你的原因之一。要叫鲍勃&iddot;兰赛取笑自己就做不到。&rdo;

&ldo;那他就不该进入政界。&rdo;

&ldo;你本来可以当选总统的，就差一点。&rdo;

州长说：&ldo;总统职位是一个旋转的轮子。拔头筹的人极少，求其次的几乎没有。我已经试过了，不会再来二次，就这么回事。你了解西部吗?&rdo;

&ldo;我上的是科洛拉多大学。&rdo;

&ldo;是吗，天啦!你熟悉新墨西哥州北部吗?&rdo;

&ldo;我在那边山区滑过雪，骑过马。&rdo;

州长深深地吸了口气。&ldo;钓过鱼没有?&rdo;

&ldo;只钓过鲑鱼，在小溪里。&rdo;

&ldo;我结过一次婚，&rdo;州长沉默良久后说。这似乎是一个完全自然的话题。&ldo;很久以前的事了。&rdo;

&ldo;我知道，&rdo;贝特说。&ldo;《名人录》上有你一条。她叫帕米拉&iddot;布朗，1950年去世。你女儿珍妮已经出嫁，现住丹佛。她生于1956年‐‐&rdo;

&ldo;这可能不比你的出生年月晚许多，&rdo;州长说。

&ldo;这有什么问题?&rdo;贝特微笑着说。&ldo;你在《名人录》里找不到我，所以我告诉你吧，我也结过一次婚，那是一场灾难。我跟约翰结婚，部分原因就在于我有预感，我得到的是他们告诉过我会得到的东西‐‐一个35岁的儿子，而不是丈夫。&rdo;

&ldo;对不起，&rdo;州长说着，忽然笑了。&ldo;或许用不着道歉。我喜欢这样，你站在这儿，跟我说话。&rdo;他看到格罗弗&iddot;弗雷泽从客人中走过来，脸上顿时泛起不悦的笑意。&ldo;我们就要有人来插话了，见它的鬼。&rdo;他转过脸来，&ldo;你好，格罗弗。&rdo;

弗雷泽说道：&ldo;本特，我想和你谈谈。&rdo;

&ldo;你不是在和我谈吗。&rdo;州长的口气里一点热情也没有。&ldo;雪莉小姐，这位是弗雷泽先生。弗雷泽是世界大厦工程的主心骨。&rdo;

&ldo;我不是开玩笑，&rdo;弗雷泽说。&ldo;有一个问题。&rdo;他迟疑不决地看了贝特一眼。&ldo;我想‐‐&rdo;

&ldo;我失陪了，&rdo;贝特说。

州长拉住她的胳膊。&ldo;你别走，一走就再也找不到你了。&rdo;他端详着弗雷泽，说道，&ldo;什么问题?爽快点说，格罗弗，别咕咕哝哝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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