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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楚怀泯回头望了一眼，见司冉已进了马车，这才将楚凌觞拉到一旁，道：&ldo;我已经进宫劝过泽希了，只是……你知道，若是用了真感情，也不是那么好恢复的。慢慢来吧。&rdo;

楚凌觞心里也不好受，点头应道：&ldo;凌觞知道。&rdo;

&ldo;还有&rdo;，楚怀泯看了一眼纪凡，道：&ldo;泽希对纪将军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这里，我要代他说声抱歉。&rdo;

&ldo;义父不必如此，我没有怪过泽希，他们俩闹成这样，归根结底是我没处理好。&rdo;

&ldo;你也不必强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幸好纪将军福大，没有酿成大祸。我知道你有分寸，不管怎样，泽希是我孩子，你也是我孩子，我希望你们都好。&rdo;

楚凌觞有些感动，道：&ldo;凌觞明白。也希望义父和师父能够保重身体。&rdo;

楚怀泯点点头，转身向纪凡道：&ldo;纪将军，再会。&rdo;

纪凡抱拳：&ldo;前辈，再会。&rdo;

楚怀泯上了马车，车上孩子的哭声小了些，但还是时不时的有啜泣声。马车哒哒的走了。纪凡揽住楚凌觞的肩，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直至再也不见。

车上楚无忧哭累了，趴在司冉的膝盖上，睡得正熟。

&ldo;你靠着我也休息会吧。&rdo;楚怀泯道。

&ldo;嗯。&rdo;司冉很自然的将头靠在了楚怀泯的肩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楚怀泯还是忍不住，问道：&ldo;阿冉，你为何要将孩子带回去?&rdo;

司冉眼也未睁，答道：&ldo;风将起，局势多变，孩子留在府内也不安稳，避世山中最好。我想，觞儿那孩子必是知道我的用意的。&rdo;

&ldo;那你呢?我记得，你是十分喜欢孩子的。&rdo;楚怀泯说的有些小心翼翼。玲珑心思如司冉，一猜便知道楚怀泯心中的想法。他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唏嘘。

&ldo;我是喜欢孩子。但你也知道，我一旦出世，就注定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你也不用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况且，我现在，也挺……幸福的。&rdo;

最后三字虽然微不可闻，但司冉向来矜持，平日里连一句较为亲密的话都不会说，这下为了安慰楚怀泯，方才吐露了心思。楚怀泯本来心中还有些郁思，听了此话，心中欢喜，将他搂的更紧了些。

许是有些不好意思，司冉转移话题道：&ldo;你今日进宫，泽希怎么样?&rdo;

说到这个，楚怀泯皱了皱眉，道：&ldo;不太好。那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委屈，活到现在，才受了这么一次情伤。我虽劝他要以朝政为重，但感情不是说收就能收的，只能望他能够自己慢慢调整。&rdo;

&ldo;泽希从小到大，就喜欢粘着觞儿。执念太深，方才伤的如此之重。不过，我相信觞儿经过这个教训，能够处理好的，&rdo;

&ldo;希望吧。&rdo;楚怀泯道，过了一会，又小声嘟囔道：&ldo;我也没觉得纪凡比我儿子好在哪里，而且泽希在凌觞身边十几年，怎么凌觞就偏偏不喜欢他呢?&rdo;

听到这么孩子气的抱怨，司冉不禁轻笑出声：&ldo;哪有在一起久了，就必须互相喜欢的，这是歪理。你也别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rdo;

而且，若是觞儿真的喜欢上了泽希，也不一定就是好事。不过这句他没有说出口，他和楚怀泯几十年的纠缠爱恨，他不想让楚凌觞和他一样。

楚怀泯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只是手将司冉牢牢的圈在怀里，望了一眼趴在司冉腿上睡得正香的楚无忧，随手扯过一条薄毯，兜头将他埋在了里面，也闭上了眼睛养神。

司冉笑了笑，悄悄地将毯子拉下去了一点，好让楚无忧的头露出来。

一切都过去了。他闭上了眼睛，靠在楚怀泯的肩上，感受着爱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和腿上孩子沉甸甸的重量，觉得心里很满足。

几十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抓住了幸福。

第59章归思为安（四）

翌日，楚泽希终于上朝了。

几日不见，楚凌觞看着龙椅上有些清瘦的身影，不禁有些恍神，他到底还是伤了他。

&ldo;国师?国师大人?&rdo;身旁大臣轻轻喊道。

楚凌觞回过神来，有些茫然：&ldo;啊，什么?&rdo;

&ldo;王上问您话呢。&rdo;

楚凌觞一愣，急忙出列，道：&ldo;臣失态。&rdo;

隔着冕旒，楚凌觞有些看不清楚泽希的神情，朝堂上静默一片，任谁都感受到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

&ldo;无妨。&rdo;略显冷漠的声音有些沙哑。

&ldo;寡人问，国师日前上奏建立暗军，所为何?又打算如何施行?&rdo;

楚凌觞收敛了心神，忙道：&ldo;禀王上，众所周知军中有骑兵、步兵等兵种，但这些我们有，陈国自然也有。所谓暗军，即取隐在暗处之意，他们不为人知，却个个身负绝技，他们可以是满腹经纶的书生，可以是精明能言的商人，可以是百步穿杨的弓箭手，亦可是武功决绝的江湖高手;他们的年龄也不受限制，可以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身强体壮的青年，甚至是幼童和女子。他们唯一的共性，就是每个人都有一项超于常人的本事，把这些人聚在一起，他们可以不上战场，却分布在陈国各处，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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