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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破灭（第3页）

&esp;&esp;他在春分暗示过，有个吸血鬼被凯洛杀了，用的符文和她用的一模一样。

&esp;&esp;“不，莉莉。你还是太……”

&esp;&esp;库什顿了顿，莉莉猜他想说“愚蠢”，但是侮辱的话被他礼貌地隐去了。

&esp;&esp;“那不仅仅是‘永生’的研究，也是‘复活’的研究。”

&esp;&esp;莉莉脑子里的乱麻好像突然顺了一点。

&esp;&esp;没错。

&esp;&esp;不灭之王不仅仅是“永生”的，他还曾从死亡中复活。

&esp;&esp;凯洛如果成功重现术士们的成果，应该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esp;&esp;“你要复活谁？”莉莉问完，自己就有了答案，“被凯洛杀死的那个吸血鬼？”

&esp;&esp;好吧，跟她想的也没差。

&esp;&esp;“是的，是个吸血鬼。”库什低声道，“我跟你讲过她的事情……”

&esp;&esp;莉莉还没来得及回忆，就听见脚下“喵”的一声。那只白猫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冲她呲牙，尖声大叫。

&esp;&esp;门上传来锁链的声音。

&esp;&esp;库什飞快地开锁，冲进来抓住了猫。

&esp;&esp;“太调皮了。”他轻轻地训斥，语气很温和，“原来你藏在这儿，我一整个上午都在到处找你。”

&esp;&esp;莉莉感觉脑子里有一声惊雷炸响。

&esp;&esp;女性吸血鬼。

&esp;&esp;库什跟她讲过的。

&esp;&esp;那就只能是“血腥玛丽”吧。

&esp;&esp;凯洛被库什曝光了神庙往事后，也威胁似的说过一次“血腥玛丽”。

&esp;&esp;他说她在史书上“有迹可循”。也就是说，库什第一次提起血腥玛丽，根本不是在讲恐怖故事。

&esp;&esp;那些都是真的。

&esp;&esp;莉莉努力回忆他当时的话，发现了一件自己从来没注意到的事情。

&esp;&esp;库什是这么说的——

&esp;&esp;传说有一位残忍邪恶的伯爵夫人。

&esp;&esp;“一位伯爵夫人”。

&esp;&esp;血腥玛丽是“伯爵夫人”！

&esp;&esp;伯爵夫人！！

&esp;&esp;天哪。

&esp;&esp;莉莉已经感觉不到一丝温度了。

&esp;&esp;连大脑都陷入冻结，只有这几个词在不停回响。

&esp;&esp;血腥玛丽，伯爵夫人。

&esp;&esp;库什把猫提起来，有几分无可奈何：“一旦我接近别的女性，就开始乱咬人。你像你的女主人一样善妒，不是吗？”

&esp;&esp;他又叹气。

&esp;&esp;“走吧，我带你回她的棺材那儿。”

&esp;&esp;玛丽夫人，是库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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