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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她哭得更加厉害，抽泣声都变得沙哑。

江璃从袖间摸出一方丝帕，一点一点地给她擦眼泪，有些慌张：&ldo;阿娆，你别哭，别哭……我不会再问了，凡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都可以不知道，我不会再强迫你，也不会再为难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可以，我绝不会再提。&rdo;

窗外落日熔金，余晖洒遍了琼枝玉树，宛若最后的灿烂。

从这一日起这一篇彻底翻了过去，他们默契地都不再提，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可见的，只是宁娆一天一天飞速地成长，从一个心无城府、率真的女子迅速成长为缜密周全的皇后，她更好像在弥补自己曾经犯过的错，孝顺太后，善待宗亲官眷，并且跟那位曾为她九死一生的楚王再无任何瓜葛。

……

江璃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听傻了的宁娆，没忍住，又将视线移向那一地的碎瓷片。

宁娆神情忧郁，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喃喃自语：&ldo;原来夜闯端华门是这样的，那这个人情可欠大了……&rdo;

江璃沉默了一阵儿，道：&ldo;你欠的不只是人情。&rdo;

嗯？

宁娆抬头看他。

&ldo;你刚才摔的的青釉葵瓶是前周汝窑烧制，乃是玄宗皇帝的爱物，瓶底还有玄宗的题词，作价……&rdo;江璃低头估算了一番，以一种严谨诚恳的语气道：&ldo;作价十二万两。&rdo;

&ldo;啥？&rdo;

宁娆也顾不上忧郁了，起身盯着地上的碎瓷片，错愕：&ldo;这个破瓶子十二万两？&rdo;

江璃点头，&ldo;你眼光真好，这里边就属它贵。&rdo;

眼光好？就属它贵？

宁娆觉得自己快哭了，后退一步，凄惨地看着江璃：&ldo;那怎么办？&rdo;

&ldo;赔啊，还能怎么办？&rdo;江璃一脸的理所应当。

宁娆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胆颤地问：&ldo;我有钱吗？&rdo;

江璃点头：&ldo;有，你有月例。&rdo;

宁娆松了口气，咧嘴笑问：&ldo;月例？多少？&rdo;

&ldo;每月一千两。&rdo;

哇塞，这么多！比她爹一年的俸禄也差不了多少了。

她掰着手指头算一算，算一算……笑容渐渐垮下来。

&ldo;一个月一千两，一年一万两千两，也就是我要扣十年的月例才能赔完……&rdo;

江璃挑了挑她的下颌，笑道：&ldo;真会算，对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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