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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第2页）

一个栗子敲在小桃额头，杏儿在唇上竖起食指，&ldo;今天过年，你提这个干嘛!&rdo;

小桃瘪嘴，只得噤声垂头。

杏儿抬眸，看向前方挺腰上香的秦珺。

北边的战事严重程度已经远超秦周上下猜测，上京大雪，听闻车马难行，戍边的战士们在霜雪中战斗，又听闻关外寒冬，冻死了许多流民……

&ldo;公主命小人查探关外的情形，&rdo;褚直跪在地上，身上穿着厚厚夹袄，风尘仆仆向秦珺汇报关外所见。&ldo;所到之处，白骨森然，流民互食……&rdo;

秦珺神情空洞，听时，只觉得刹那便被拖进了那真实的梦里，时人相残，周室无人，西姜的铁骑从突破关隘那一刻，这片安乐之地，就变得满目疮痍。

褚直磕头不起，许久，秦珺回神，才捧着茶杯看向他，&ldo;给你传的信……&rdo;

&ldo;是小的有污宫人在先，求公主责罚。&rdo;褚直道。

秦珺茫然啊了声，&ldo;若你们是两情相悦的话……&rdo;

姬姒在秦珺耳语：&ldo;按例，杖刑至死。&rdo;

秦珺心头一跳，&ldo;麦芽说，他们有感情的……&rdo;

姬姒：&ldo;五十杖。&rdo;

秦珺撇手，揉眉，朝褚直说：&ldo;……念你这趟去延边有功，杖三十，免去护卫一职，领罚后出了静园，自去寻个活计罢，至于筱儿……&rdo;

筱字，是秦珺为那幼儿取的名字。

褚直跪地不起，神情难辨：&ldo;求公主宽恕几日，小的寻到住宅就来接她。&rdo;

&ldo;对了，&rdo;秦珺点头，&ldo;芍药的墓碑上……&rdo;

褚直磕头道：&ldo;是，自当是写褚直之妻。&rdo;

秦珺和姬姒对视，二人神情难辨，只能的命褚直下去等候。

元月里，静园每日张灯结彩不断，延边的商队回来，此次收获之丰，令秦珺又生起了在关外行商的念头。

&ldo;让何字的小辈来见我。&rdo;秦珺放下笔，合上帐簿。

何字一辈，从一到十三。翻年之后最大的那个，已经十四岁，若是寻常家的孩子，这个岁数大小的男孩，已经能议亲了，若是不参加科考任仕，十五十六娶妻生子的不在少数。

姬姒道：&ldo;十三，主子有件事，要安排你去做。&rdo;

何十三点头，他话少，但学了大半年的汉话，听与对答，皆无障碍，&ldo;主子请说。&rdo;

秦珺笑笑：&ldo;你是西域人?&rdo;

何十三点头，语气坦然：&ldo;西域，父母以生子卖作人牲为业。&rdo;

秦珺起身，笑着走到跪在地上男孩身前，她抬手，摸了摸十三的头，&ldo;你知道自己的来历，有想过回去吗?&rdo;

何十三神情松动，&ldo;想，&rdo;何十三神情暴戾，&ldo;若能回去，定要他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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