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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衡的掌心里开始出汗。
商船没有火力武装,被海盗劫持成功后只能予取予求。无论是索马里、尼日利亚还是印尼,海盗们往往都是驾驶着灵活机动的小快艇靠近目标,继而伺机登船。如果不能将他们挡在船舷外,“长舟号”恐怕凶多吉少。
“上水龙带,让机舱负责加压,船舯船尾不间断喷射。”王航猛地站起身来,一方面下达命令,一方面自行拨通了餐厅电话,要求把厨房里的干粉灭火器也送去船尾,当成催泪弹和烟雾弹使用,以备不测。
在陆地上生活,很少有事物能危及到生命;船行大海却时刻都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区别仅在于天灾还是。
肾上腺素急剧分泌、心跳逐渐加快、四肢微微颤抖,许衡能够感受到这些明显的变化,知道自己的身体被激发出了本能的反应。
只有在看着王航时,那份紧张的情绪才能够得到稍稍缓解。
男人长腿微曲,半靠在驾驶台上,单手将望远镜举到眼前保持瞭望,时不时地向驾驶员发出舵令指示,表情始终淡定从容。即便是船尾传来消息,说海盗船越来越靠近,并且在向“长舟号”发射绳钩时,他依然没有流露出任何焦躁不安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许衡觉得有光柱打在王航身上,周围的嘈杂与喧嚣于此刻瞬间安静,只有他和他掌控下的万吨巨轮,成为这天地间的唯一。
《孙子兵法》云:胜不妄喜,败不遑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即便只是旁观他的沉着冷静,也会产生平安脱险的信心——这或许就是船长的力量。
左舷传来消息,身份不明的小艇将绳钩抛挂上了舷梯。
王航的声音依然稳重:“右满舵。”
全速前进的“长舟号”在惯性作用下出现倾侧角度,甲板上的众人都有感应。对于吨位如此巨大的船舶来说,这样的动作几乎难以想象。
干粉灭火器刚刚从餐厅里运出来,正好堵在左舷甲板上。从监控中,许衡看到一团团白色粉末喷向船舷外,海盗们被烟雾遮挡视线、睁不开眼睛,同时也丧失了攀登的能力。
水手长快步上前,用长刀狠狠砍断绳钩,海面上随即传来有人落水的声音。
与此同时,舵效出现。“长舟号”在水阻尼下作用下向左倾斜,船头迅速向右甩去,船尾狠狠地扫向海盗小艇,海盗见状连忙启动马达快速躲避。
“报告船长,他们又开始接近左舷船舯了,怎么办?”水手长呼叫。
“马上叫两舷弟兄,用高压水枪持续喷射!”王航在驾驶台用对讲机发布命令。
增压器持续轰鸣,带动脚下甲板都在震动,白色水柱就像疯狂舞动的巨龙,在船舷中部甩来甩去,海盗船根本不敢靠近。即便只是被水柱扫上,载重极轻的小艇也会必沉无疑。
手无寸铁的商船面对全副武装的海盗,除了防范警惕,根本不可能正面对抗。像这样充分利用现有设备、创造性地与之对抗,已经是他们在危险水域航行时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许衡曾经手过几起保险索赔案件,无一不是因为船员反抗太剧烈,海盗恼羞成怒方才愤而杀人。
如果海盗刚刚登临成功,船上的所有人恐怕都会成为鱼肉,任由宰割。
与这最坏的结果相比,举手投降、束手就擒会不会是比较好的选择?
从后看向王航那挺直的脊背、平阔的肩线,许衡知道这种假设永远不会成为选项。船长的骄傲与荣耀,就是他存在的意义,除了向大海低头,任何妥协都是无法接受的退让。
“长舟号”开始全面加速,彻底拉开了与海盗船之间的距离。
一个小时后,王航命令全船解除戒备,至此方才宣告他们成功地摆脱了海盗的追击。
机舱传来坏消息,因为刚才所有的高压水枪和泡沫喷雾剂同时工作,船上有一台电机被烧坏了。因为缺乏更换零件,他们必须在新加坡靠岸修理。
王航扯着嘴角笑起来,不以为意地对电话那头的老轨说:“没事,回头把遇险报告写详细点,公司还会发奖金呢,一台电机算什么。”
听到“奖金”二字,船员们干活的劲头明显更足了。尽管大家都已经是彻夜未眠,走起路来却依然健步如飞,如同被集体打过鸡血。
新加坡港口的效率果然很高。
仅仅在进港前向海事安全中心报备维修,引航员登上甲板后就直接指示“长舟号”开往船厂。
这里的工程组分为包括安全监督在内的好几个部门,分别有负责的主管,开工后秩序井然。船方仅需派代表在表格上签字,等工程收尾后逐项验收即可。
许衡早就听说过新加坡是一部管理的教科书,这次亲身经历后,发现果真名不虚传。
厂方代表上船后,王航全程用英语与他们沟通,包括老轨提及的机舱内很多专业术语,翻译起来一点也不含糊。
英语是航海界的通行语言,专有名词多、语法问题少,想用好不仅得考死记硬背,更少不了丰富的经验积累。
许衡是典型的学院派:单词放在纸上都认识,从口音各异的人嘴里说出来就糊涂了。看到王航这般游刃有余,原本心中还很不服气。但想到张建新说他曾在澳大利亚留学并考证,那点乱七八糟的想法便被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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