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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无处安放（第2页）
“就算我是幽灵杀手”，言律道，“言景能帮我做什么？看着尸体么？那我杀了人，为何不直接带他走，反而还要再多等两个小时？为了等萧安么？”
“不错”，关霈道，“你就是在等萧安”。
言律失笑，“就为了捅他两刀？万一失手杀了他呢？”
“你不会杀了他，没有杀他的必要，何况还需要他来完成你的不在场证明”。
言律不以为然，“直接走人不是更省事？非得多此一举？”
“六点半至七点，正是晚高峰，人流量大的时间，天也没有黑，那时候离开难保不会留下目击证人”，关霈身体前倾，“再者，当天本就是七点钟补课结束由李秋阳送言景回去的。你自己离开可以，但言景得留下，直到萧安等不到人去接他。同时你需要保证案发现场不出一点问题，所以你也只好留下”。
“你这番说辞，可是相当伤萧安的心”，言律道，“我要真的想杀人，为什么非得找李秋阳不可？大可以找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陌生人”。
“如果不是李秋阳，也许我们永远都抓不到这个幽灵。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关霈道，“消失了整整两年，为什么又开始了？”
“我也很想知道”，言律将后半句的第一个字读的很重，“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那么多罪恶？
为什么躲也躲不开？
绝望么？
真疲倦。
那尽力掩去的疲累，无处安放，被关霈捕捉了去。
“李秋阳有对言景动过手么？”
言律的嘴唇轻轻抿着，失神的眼睛，一言不发。
“这一次，你做的很仓促，你本可以做更好的安排，不必将言景与萧安都牵扯进来”
言律闭上眼睛，他的呼吸，仍是又轻又缓。
“而杀死杨钧，是因为罗棣的死，是么？”
言律睁开眼，微微笑着。
关霈的视线始终未离开他，“幽灵杀手突然停手，正是你遇到罗棣之后”。
“你真的很会猜”，言律叹息道，“可惜，只是在猜”。
关霈道，“这么说，我猜的不错了？”
言律撇撇嘴，“这我可不知道，找证据，是你的事儿”。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电子锁应声而开，龚易青闯了进来。
秦曼发作道，“正审着呢！”
龚易青摆摆手，神情异常紧张，“不好意思，但你们得出来一下，有急事”。
关霈瞥向他的左手，一个白色的信封。
门在身后关上，谁也没有瞧见，言律脸上的表情。
“这是今天早上送来的信，是寄给你的”，龚易青迫不及待地将信封横在两人面前，“你们看寄件人”。
没有寄信地址，只有一个寄件人的名字。
秦曼惊呼出声，“沈知非？！”
关霈一把夺过来，撕开了信封。
里头只有一张照片，颇有些年头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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