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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野之中（第2页）

萍姥姥点头：“我歌尘浪世定护璃月万民周全。”

大风中又传来一声大吼：“我赤霁愿为璃月万民死战不退！”

接着又是一声：“我纣绝也愿出手！”

“我泰煞必将出战！”

“我明晨愿死战！”

“算我恬昭一个！”

……

一声声，络绎不绝。

最终，几个留云极其熟悉的声音加入了进来：

“我枕山襟海愿为后世开太平！”

“我星奔川骛愿护佑璃月万民！”

“我渊渟岳峙必死守璃月大门！”

无数光点汇聚而来，魈闭上眼，高喝：“我夜叉金鹏！死战！”

帝君，仙人不曾失风骨。若有天，璃月真的大劫将至，我金鹏，必将第一个战死。

巍巍珉林，其势何其壮哉！

——

华光林内，有一男一女。

男的名唤孙宇，女的名唤小雀儿。

此时，孙宇静坐山巅之上，细细感知珉林内狂风的动向。

原本聒噪的小雀儿此刻却不敢作声，因为她一直倾慕的师兄说了，若此次她再扰了他的剑意，他就真的不再和自己一起旅行了。

风刚息便又紧接着乍起，孙宇盘坐已不是狂风的罡风中，猛然抽出黑铁剑，而后当空一刺。

空中刚划出一道不足五米的小缝，便再次被卷积的罡风抚平。

孙宇面不改色，再递出一剑，却扔卡在五米左右。

他轻呵口气，反复递出那一剑，但都突破不了五米这一范围。

孙宇甩了甩虎口上溢出的血迹，然后再握住剑柄，意图再递一剑。

昔日他曾见师弟行秋练剑，一剑破空五十米，成为他苦苦追寻的目标。

如今自己反复出剑，却不足五米，差了整整十倍有余，而当时的行秋可是没有神之眼的加持。

孙宇闭上眼，回想起前些日子的那场梦境。

他曾被自己的师傅托梦。

梦中，他告诉孙宇，昔日古华派那滔滔不绝的剑意并未消散，而是如数转嫁给一个外人，要孙宇竭力寻找。

孙宇允诺后，他师傅哈哈哈大笑三声，又呜呜呜大哭三声，然后远去。孙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笑一声，是古华派剑意未曾失散，他日还有光复宗门的可能；哭一声，是昔日偌大的古华派如今却只能依靠外人苟延残喘，何其衰也。

他看着罡风呼啸的天空，心想只得下山前往璃月港内询问一下可有天生剑胎现世。然而不等他跳下山崖回到小雀儿身边时，一道剑意极盛的剑气便自天衡山破空千丈而来。

孙宇看着小雀儿那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由得苦笑一声，然后跳下山崖将剑收回鞘中，向天衡山走去。

这一剑无非宣告了那天生剑胎在何处，孙宇这次倒是省了打听人的事。

然而两人都没注意，就当孙宇收剑归鞘的一瞬，刚才他练剑的地方便缓缓撕开一条条首尾相接的口子，一条五米，加起来有百米长。

位居云顶之上的魈脸黑了一半。

他刚刚招来的卷积云，让这一长一短的两剑先后撕开，从云层上看，南北各一道，呼应极了。

身后一众仙家的不禁哑然失笑，那些光点也在微微轻颤，似乎被逗笑了。

魈收枪东望孤云阁的方向，眼中缓缓升起了一丝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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