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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道歉（第1页）
或许人死前总会想起很多事情。
岁月被剪成一段段，在方瑾枝眼前出现。
她乏味苍白的人生里，陆无砚就像其中最显眼的颜色。
他对她的温柔，袒护，不耐，厌烦，化作一颗颗水滴跟她一块跌入黑暗的湖底。
恍惚间，她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她。
一步步将她从湖底拖出。
“公主，你醒醒……”
这个声音是这么着急。
方瑾枝艰难地想要抬起眼皮看看他，但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
方瑾枝再次睁开眼，面前围了一大堆人。
欣儿，陈太医，扬州知府，楚长川……还有陆无砚和躲在他身后一副惶恐模样的莫空桑。
见她醒来，陈太医连忙替她把脉。
一触之下，陈太医眉头死皱。
“公主，近期心痛可严重？”
方瑾枝此刻便在心痛，她努力笑笑：“偶尔会有。”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想来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我会重开药方。”陈太医叹息一声，“都出去，不要打扰公主休息。”
所有人都走了，房里只剩下陆无砚。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的出奇。
“公主，你现在感觉如何……”陆无砚先开口道。
方瑾枝淡淡道：“挺好的。”
不知从何时起，大概是她发病时，看见了陆无砚不耐的神情后，她便再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一个痛字。
陆无砚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心里一紧。
莫名的不安浮动在心尖。
方瑾枝重重咳了几声，陆无砚有些无措的说：“我去叫太医。”
“不用……”方瑾枝说着，突然想起什么。
她手往头上摸去。
头上的发簪不见了！
方瑾枝猛然坐起，起身便要下床。
见状，陆无砚连忙上前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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