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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古宁南带着段念上少林,段念道:“他们可不许女子入内,你领我去做甚么?”古宁南停下脚步,道:“我领你见个人。”段念本欲问见谁,但见古宁南面带悲戚之色,也就罢了。二人一路也不再搭话,直往少林寺方向走。
待走了一段路程,快到少林寺时,路旁有一处石亭,许是供信徒休憩的。古宁南便道:“他们不许女客进,你且在这等会,我……我去把人带出来。”段念道:“依你。”古宁南点了点头,也不看着段念入亭,便自个朝少林寺走了。寺门口的和尚已见过古宁南,又有怀远吩咐,见他来,先行了一礼,与古宁南道:“请施主随我来。”说着便领古宁南进寺。绕了几处殿宇,路途同昨日一般。来到怀空禅房前,那和尚在门外道:“怀空师叔,古施主来啦。”听里面轻轻应了声,随即怀空开了门,迈出禅房,又顺手将门关上。那领路的和尚朝怀空行了一礼,已经去了。古宁南凝视了怀空一会,只道:“在寺外石亭。”怀空点了点头,道:“你可在此歇息会。”古宁南知他想把自己支开,只冷道:“不必了。”怀空听了这般语气,心里一叹,不再多说,只顾着往寺外走。古宁南便随在后头,不紧不慢。
两人远远见到石亭,段念已起身望来。近了,她才看清这和尚的脸,但觉和蔼慈祥,并无异处。倒是他后边的古宁南,一直沉着脸,又有莫名的哀伤杂在其中,教段念深感不解。
不过待怀远入了亭,与她行礼,却是教段念大变脸色。怀远道:“姑娘可是平江府上李家李慕元之女李钰?”段念惊愕不已,她的身份唯有董玉一人知晓:“难不成是玉儿透露出去的?不,绝无可能。玉儿赤胆忠心,绝不会说出去。那这和尚又是如何得知?”当下也不知该否认还是受了。怀空见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教段念先坐下。段念依言,眼光却留在古宁南身上。怀空即道:“贫僧法号怀空。”段念并未行礼,只在心头不断揣测两的人意图。怀空也不见怪,又道:“施主此刻定是惊疑不定罢。实则,贫僧也无恶意,只想告知施主一件事。”段念道:“甚么事?”怀空犹豫了一下,道:“贫僧俗名古亦舒。”他想只须说出他的名字,李钰定会明了一切的。果是如此,段念闻言,拍案而起,盯着怀空道:“甚么!他不是满门抄斩了吗!”怀空叹了口气,道:“侥幸得以不死。”段念“嘿嘿”一笑,眸子里却是寒到了极点,看向古宁南道:“你是他儿子!”古宁南心头乱到了极点,他素来担忧的正是此刻,听了段念质问,才道:“他虽算不上我父亲,但我委实是他的儿子。”
段念一声冷笑,她可只认事实,又想起昨夜他问自个的话以及早前初会时对自己说的身份来,冷冷道:“好!你骗得我好苦!”古宁南忙道:“我非是有意骗你的!你瞧……我这身份,又怎么敢与你说实话?”段念道:“那你便打算一直瞒我下去?”古宁南方道了个“我”字,即卡在喉咙里,说不上话来。段念忽转而问道:“你是甚么时候知晓我身份的?”古宁南也不再隐瞒,道:“那日晚间,撞见你与玉儿在李家的废墟上,似是要烧纸钱,这便起了疑心。”段念不语,神色冷冰冰的。古宁南瞧了她一眼,又道:“后来,那夜在林家堡的藏书阁,又撞见了三个黑衣人,应有两个是你们俩姊妹罢!心里便又肯定了一分,打算……打算跟着你看看,一来确定你的身份,二来,或许可以打听到我父亲的踪迹。”段念忽想起那日夜里,是有一黑衣人闯入,打自己身侧滑过。之后似是还与人打了一架,当是古宁南所言的第三个黑衣人,只不知他是谁了。便道:“那个黑衣人竟然是你!与你斗了一架的又是谁?”古宁南道:“第一个当是小玉,后来那人我也不知了,或许是林熙罢。”段念只冷笑了两声。古宁南不好接话,接着道:“黑风袍之事倒也不是骗你,实属巧合。再后来,又听说你将龙家给挑了。我便想,虽然每件事都有些许机缘巧合,可串在一块,便想着你当是李家的人。至于小玉,你们二人姓氏都不一般,当是异姓姊妹。”段念冷道:“瞧不出来,你竟能如此算计!”古宁南神色不好,再不敢看段念,只低下头去。
段念见他如此,又冷道:“怎这会子又来告知我?”怀空神色自若道:“贫僧当年狂妄,犯下滔天大罪,实是不可原谅。今有幸听闻李公幼女尚在,便想着坦白此事,是杀是剐,都听凭施主意愿。”段念道:“好一个是杀是剐,听凭意愿!”
这些时日由古宁南相伴,段念已渐渐走出董玉逝去所带来的悲戚,之前于古宁南的情愫又得以蔓延,甚至心头都有了一个念头:“若寻不到寒布衣,今后就随古宁南算了。他去哪,我便去哪。”于她而言,唯一能给予她欢快的,如今只有古宁南一人而已了。哪知古宁南却一直在欺她骗她,而且竟是蓄谋已久!这教她如何还能忍得住?于是血洗李家之仇,江陵赵家父子的欺骗以及董玉惨死之恨,或悲伤,或愤慨,一并变愤怒迸发出来,折向怀空。
古宁南见状大惊,忙移身到怀空身前,又与段念道:“无情,你先冷静一下!”段念冷笑道:“我已冷静得不能再冷静啦!”说着,拨出剑来,朝古宁南喝道:“让开!”古宁南只憋着口气摇头。段念见了,道:“那连你一块杀了便是!”说着挺剑上前,没有丝毫犹豫。
忽听“当”的一声,一件器物飞来,打在段念的剑身上,挡开了那一剑。段念大怒,喝道:“偷偷摸摸算甚么,快滚出来。”便有一道身影打灌木丛后边翻腾过来,落在石亭前面,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段念一惊,这人竟是怀远,又想他与古亦舒当是师兄弟,此刻出手相救倒也理所应当。怀远道:“段姑娘,恩恩怨怨,一报还一报,如何才能得了?不如早些放下,心安人也安。”段念却冷笑道:“你可算不得好说客。血海深仇岂能说放就放?便算是一报还一报,我接下便是啦!”怀远一怔,已是说她不过。怀空见怀远来了,也不起身,只道:“师兄,本是我命中劫数,你又何苦来插这一手,教我如何能安?”怀远苦笑一声,道:“师弟,我也有意成全你,不过古施主却看不开,教我成全他个孝子之名啊。”怀空愣了愣,随即恢复神态,再不说话。他知古宁南抗金反官府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已是甚得宽慰;如今他有有心来救自个,即便不肯承认这个父亲,夫复何求?
段念想着古宁南还防了她一手,遣来了帮手,不禁更是愤慨,道:“今日我非杀他不可,我看谁能救得了他!”哪知这时又从灌木后边跳出来一批人,个个光头褐衣衫,手持齐眉棍。前前后后,除去怀远竟有十六人之众。段念紧促眉头,心道:“方才怒气冲昏了头,连来了这么多人都没发觉!”又见得这十六人个个身手不凡,当是武僧不疑。暗想着:“古亦舒父子未必会与我打,先前一个怀远和尚尚不足为惧,可当下又来了十六个武僧,怕是未必能对付得了。”
古宁南见怀远带来了这般多武僧,这才安下心,之前还怕怀远一人拦段念不住。便又与段念道:“无情,他已经知错啦,你便饶了他一命罢。”段念忽狂笑一声,惨道:“都教我饶过一命,玉儿也教我别为难林熙,不错,我是可以放下手里所有的仇恨,不去与任何人计较。可天下之大,又有谁人肯体恤我,逗我欢,逗我笑,凭着一颗真心待我,教我真心当下仇恨!没有!都是一帮伪君子,由来欺我骗我,视我如傻子呆子!”古宁南听来,只是呆了,这才惊觉:“她是在恼我处处欺骗她……”段念仍接着道:“从今日起,我便如我之名,斩断一切执念;如我之字,抛却一切情感。谁人负我,我便饶不过谁,便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讨回来!”声声教人心碎,字字让人胆寒,便是在场的诸位和尚,也都面面相觑,心惊肉跳。古宁南才意识到自个可能犯了大忌,如此不但不能教段念知难而退,反是彻底走向决绝!不由得惊悚起来,不知如何打算。
段念已视在场和尚于无物,只以寒到教人不敢直视的眸子看着古宁南。长剑倏忽舞动,直扑古宁南。古宁南也顾不得思索对策,又不敢与盛怒下的段念交手,只得一面将眼前的石桌推向段念,一面打算拉着身后的怀空逃。段念被石桌所阻,顿了一下,可怀空却紧闭双眼,并不搭理古宁南的相救,古宁南大骇之下,段念第二剑已到了背后。好在段念顿下那一刻,已给了怀远时间,他立马赤手迎来,攻段念数处要穴,教她不可不撤剑防御。段念果然回身,却狠狠对上了怀远。怀远被迫交手运功,自是使不得金钟罩的功夫。奈何段念手里又有剑刃,武艺又不在他之下,因而几招下来,处处是险,一不小心便会遭祸。
怀远倒也不是鲁莽,其经验更是非段念所能比。他边打边退,似进实退,眼见一指朝段念穴道上戳去,引得段念相防,招式却半道而止,身子反往身后退了一步。段念只道是自己吓着他了,忙着跟进一步,逼上前去。如此斗了七八招,两人已出了石亭。段念这才惊觉,对方是有意引她出来,免得伤了古宁南与古亦舒,便要回身。忽听得“呀嘿”一声,已有一个武僧腾空,举棍劈了下来。段念侧开一避,那武僧落在她原来立的位子,齐眉棍却并未劈在地上,原来那武僧见段念避开之时已收了力道。段念待要出招,那武僧往一旁闪开,她背后则又有一名武僧持棍腾空劈来,如先一个武僧一般。
接着又有三名武僧如此出招,亦有两名武僧挥棒攻向段念下盘。不过都是一招即撤,并未与真正段念交上手。段念正困惑他们如此出招有何意图,忽又发觉去石亭的路已被那前后出招的七名武僧阻断。于是盛怒不已,冷笑道:“如此就能拦住我了吗?你们这些和尚也忒小瞧人啦!”那群武僧面不改色,却有八人不约而同地朝被围在中央的段念出招。八根齐眉棍朝中央撞去,段念身子一仰,八根齐眉棍交错在她面前。八名武僧大喜,又忙着扣下齐眉棍,欲要将段念锁在下边。段念冷冷一笑,身子以右足为支点,绕开扣下来的棍子,又侧身一踢,一根齐眉棍连着它的主人一并往一侧翻开。武僧止不住步子,齐眉棍脱手而去,又得怀远在后边使劲,才稳住那武僧。武僧只道:“好利害!”怀远道:“还有更利害的!”不然他不也必遣来这么多武僧。
就这么个间隙,那厢又有两名武僧被踢开。众武僧见了,都道:“这还得了。”于是一并上前,十三人想联手拿下段念。
便在此时,古宁南见怀空不搭理他,也不理会亭外的事,便也抽出长剑,跳到段念面前,道:“无情,算我求你啦!”段念不理,挺剑刺去。古宁南以剑相挡,但对方的剑却是软剑,只教他三招便斗得惊心动魄,若非武僧们上前,怕是就败了。古宁南倒也不气恼,一来自己本比不过段念;二有段念怒气当头,自个又畏头畏尾,定是斗不过的。这便只与众武僧配合,偶尔使上一招。
段念反倒越斗越勇,一招“折柳抚花”攻向一名武僧,半道折回,却又攻向左侧的武僧。两人具是大惊,那软剑曲曲折折,齐眉棍未必能挡得住。不过他们却是虚惊一场,原来这招却是表面招式,待这招使到尽头,暗中的招式浮出水面,却是一招“柳暗花明”,针对上了另一名武僧。那武僧避之不及,左臂给划出一道口子,又被段念横踢,飞出场外。众武僧即便都有不少经验,这时却似被束缚了手脚一般,完全处于被动,不解段念下一步的动。古宁南自忖学过段念的一套“云里雾里”与一套“云梦闲情”,知她剑招不定,难以琢磨,便趁各武僧都被逼退的时候,对上其中一招“左右不定”,想教段念恋旧心软。段念先是一惊,很快以冷笑取代,干净利落地使出一招“剑指楼兰”,破了古宁南的招式。古宁南又使一招“闲庭闲步”。段念果断补上一招“开云破雾”,径直破招,险险打古宁南身侧划过,吓得古宁南再不敢以此勾起段念的恋旧情怀,转而由武僧代上。
怀远见这般多人也拿不下段念,心里隐隐有了愁虑。又见众武僧仍处于下风,忙道:“各归各位。”终武僧闻言,便是已经负了伤的,也都复归原位,站成一个圈子。古宁南一个筋斗,跳出圈子。段念则冷眼相待,心道:“看你们有甚么本事!”怀远又道:“天道循环。”众武僧随即绕着段念转起了圈子,速度竟是一点都不慢。倏忽,一个武僧打圈子中脱离,成一条弧线绕到段念旁侧,段念待要出招,那武僧忽又回了原位。这武僧才止,另一侧又有一个武僧绕过来,仍是虚招。如此这般,出位的人愈来愈多,愈来愈快,段念惊觉时,竟有八人同时出棍。见八人八方而来,已无可避之处,软剑忽在地上划出一个圈子。八武僧只想是她在攻他们下盘,于是八棍朝下,缩小圈子。而外围八个,则纷纷腾空,举棍下劈。段念喝道:“好一招‘水泄不通’!”脸上却毫无惧意,一招“百鸟朝凤”,兼以内功使出。众武僧大惊,只听怀远道:“小心剑气!”却是为时已晚。
那剑气宛如一条活龙盘旋翻腾。正是上下十六根齐眉棍一齐攻向段念之际,两者相遇,十六根齐眉棍竟似在同一时间被剑气划断。十六名武僧虽是无恙,仍是被这气场推开数步,大多跌倒在地,唯有底子好一些的才勉强站稳。
怀远知是段念手下留情,不然断的怕不是那十六条齐眉棍了。可他却不能因此而罢手,见段念剑气一散,已挥掌拍向段念,嘴里喝道:“接我一掌。”段念反应过来,也算不得慌乱,左手拍出,接了一掌。怀远直立不动,段念接掌倒是退了数步。古宁南趁机使出一招“飞星逐月”,至扑段念。段念在怀远手下受了挫,已是大为不快,见古宁南扑来,反而避开剑锋迎了上去。古宁南一惊,忙要改刺为扫,手臂已被段念抓着,心想着:“她若刺来一剑,我必死无疑。”却只觉胸口一痛,被段念抓着的右手不知几时已被松来,整个身子横飞,撞在石亭柱子上,将上边的瓦片都震得松动,落下来两三片。古宁南强撑着胸口,大喷一口鲜血,忖道:“方才还在侥幸她没有出剑,谁知这一脚倒也不逊她一剑,要了我大半条命去啦。”
此时已有武僧再要上前,段念冷冷道:“再要阻挠,可莫要怨我!”怀远知她所言不虚,忙与众武僧道:“她说得不错,你们退下。”众武僧这才未有上前。怀远已应了古宁南,自是不能退却,便只身去拦住段念。段念软剑一舞,一道剑气发出,直逼怀远。怀远知道利害,忙着避开。段念趁机跟进,却不出剑,反而以左手出掌。她忖着方才在对掌上输了怀远一成,现下必须得赢回来。怀远临危不乱,亦知段念所想,既担心段念再吃亏而发怒,又担心她打过自己而增势,只得把握分寸,与段念斗了个不分上下。但段念哪里肯饶?接连发难,掌剑交错而出,似狂如癫,便是怀远也险些喘不过气来。果真是狭路相逢,勇者更胜。
段念趁机占了上风,已逼开怀远。怀远正想着卷土重来,迎面而来的却是段念的一道剑气,忙侧开身子往旁边翻了个筋斗,又退了几步才站稳。可段念已抓着间隙,举剑急刺端坐的怀空。段念本便轻功极好,依着当下的速度,哪还有人能拦住她?却见柱子旁的古宁南倏忽扑了过来,欲要以自个身子挡这一剑。不料段念剑招忽收,转而横扫一脚,将古宁南踢出石亭。那厢怀远正要抢救怀空,偏是古宁南被踢飞到他面前,只得先救下古宁南。
如此一来,怀空已是救无可救。段念踢完一脚,身子顺势转了一圈,回过身时,长剑急刺,刺进了怀空心口上方约半寸处。出乎她意料的是,怀空哼都未哼一声,仿佛已是死了一般。段念也走了神,不知这是何故。
段念这么一想,怀远已抱着古宁南稳住,正好瞧见段念的剑插在怀远身上。古宁南肝肠寸断,惊呼一声:“不!”这一呼不禁惊醒了段念,忙抽出剑来,见怀空仍旧未动,颇感诧异。古宁南已气势汹汹扑了过来,段念飘然一动,落到了石亭后边。古宁南也顾不得去追段念,进亭连滚带爬去瞧怀空的状况。却见段念的剑并未刺着怀空的心口,伤口亦不是很深,这才松了口气。但瞬时间,又觉状况不对,上前碰了碰他,却仍旧毫无反应。古宁南这才发觉,怀空早已断气,不禁悲恸万分,抱住怀空哭喊道:“爹,爹……”众和尚才知会怀空竟然已经死去,便有武僧要去寻段念的麻烦。怀远拦住道:“不许去!”有武僧道:“她杀了怀空师叔!”怀远一言不发,只摇了摇头。
石亭后边的段念见古宁南这般模样,也知古亦舒是死了,愣了一愣。古宁南忽已止住哭声,拾起早先丢落的长剑,挂着两行泪痕向段念走去。段念见了,却是一阵狂笑,惊得古宁南止住了步子。听她忽又止住笑声,冷冷道:“爱又如何,恨又如何?我也教你尝尝血海深仇的滋味,让你这一辈子,都记得我!”说完,运用上乘轻功转身而去,只教古宁南呆在原地,似丢了魂魄一般。
如此良久,石亭外的武僧正忖着进去瞧瞧古宁南的状况,忽听得他一声长啸,响彻山林。他手里的长剑,猛地如刀一般砍下,落在石柱子上,“当”的一声,断两截,只震得他右手发麻,却仍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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