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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速之客泠兮（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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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一种虚无缥缈的力量，它影响着人的气运、寿命、健康、成就等等。当然，它还有一个神奇的用——使虚灵附身降临于生命体之上。如果要降临在越高等、越强大的生命体之上，便需要越多的功德来保证虚灵与生命体之间联系的稳定性。

“功德这种东西，解释起来容易，为善为恶，自有规则来判断；做起来也容易，惩恶扬善，便有功德加减；但你若是想要积攒起功德，那便十分困难了。”泠兮说到，“特别像是你这种降临的虚灵，每时每刻都在扣着功德。即使这是你的复制体，即使它本身没有意识，但从规则上来说，这就是一个生命体，一个等同于有着人类智慧的生命体，你降临在它之上，你便需要靠功德来维持你和它之间的联系稳定。只有当你拥有大量的功德时，你才有可能夺舍这具躯体，完全的掌控它。”

看着泠平一副沉思的表情，泠兮给了他一会儿思考的时间，随后继续说道：“对于规则来说，夺舍是对生命体的大不敬，也是一种对规则的挑战。所以，当你夺舍一个人之时，你所要被扣除的功德值可能将是你杀死同一个人所扣除的数千倍之多。或许将功德量化之后会更容易理解：如果你杀了一个人，你将被扣除五十点功德，而你要夺舍同样的一个人，那你将要付出五万以上的功德——当然，这是对夺舍普通人来说的，你若想夺舍一个上万功德的人，你没个上千万甚至上亿的功德想都不用想。”

虚灵当然也可以为善为恶，只不过是以降临的方式进行的。当然，当虚灵的功德为零或者负数时，那便承担不起一次降临所需的消耗了，那自然无法再直接干涉这个世界了。从此，那虚灵便只能做一名看客，游荡在这个世界。

可泠平不同，他不是一个自然形成的虚灵，只能算是一个被人为创造出来的类似虚灵的特殊状态。离开了这副躯体，他连还能不能撑过一天都成了问题。

“那你呢？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功德？有那么多负攻德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为什么要这么急迫的收集功德？”泠平终究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泠兮却是没有着急回答他的问题：“生命对于宇宙来说，就有如子女对于母亲。即使那些人或者其他生物犯下了错误，规则也只是对其略惩戒。至少我至今还没听说过谁是被规则直接抹杀的。”

这个道理也很好理解：一个人的功德低了，他可能会运气很差，连喝水都能塞牙缝；他也可能身体很差，动不动就得什么病；也可能寿命很短，活不到多少岁就死了。当然，这只是从理论上来说的，你要真把一个功德极高的人丢到一个病毒培养仓中，他要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急于收集功德。”那双隐藏于泠平为他买的隐形眼镜下的一对竖瞳闪过一丝微弱的蓝光，“宇宙并不喜欢接待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规则会每天扣除他们不少的功德值，当他们的功德值为负时，规则便会降下天罚。”

泠平似乎猜到了什么，便听泠兮继续说道：“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不属于你们这个宇宙。我是你们宇宙想要抹杀的人。”

泠平清楚的记得泠兮那天晚上和他说过的话。他也清楚，他现在与泠兮要做的主要事情是什么。

至于听说了泠兮是一个外星人——不，连外星人都算不上了，对于这么一个从其他宇宙来的人，泠平当然想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并没有问出口——他知道，即使自己不问，泠兮也是会知道的。如果泠兮想告诉他的话，那他自然会知道；如果对方不想说，他又何必开口做这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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