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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循序渐进（第1页）

｛魔术师：唉唉，等等，教授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教授：哼哼，果然是凡夫俗子吗？一旦接触到了超出自己认知的知识就会变得踌躇不前。｝

｛魔术师：教授，这都是人之常情，我更想知道你说的“魔法只需要魔力”是什么意思。｝

｛教授：没有什么意思——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也不过是浪费时间，反正你最后也会追根求源，以你我之间的交情我也不会拒绝你的请求，既然如此，倒不如由我主动告诉你这个结论的推导过程。｝

｛教授：第一，人类在使用魔法的时候除了需要消耗魔力以外精神还会受到扭曲，逐步偏离常识。｝

｛教授：第二，神明使用魔法只需要支付魔力。｝

｛教授：正常来说，普通人只会认为“神明是特殊的”。｝

｛魔术师：但是教授你不是普通人，对吧？｝

｛教授：哼哼，我可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教授：正如愚昧的凡人总是去相信那些不证自明的东西，真正的智者从不相信没有经过证明的东西，常识？什么是常识，天体运行规律出现以前一群凡夫俗子自以为的地心说就是常识，在量子学说出现以前一群浊骨凡胎自以为的“世界是连续的”就是常识。可笑那种东西居然还能够自称“学者”？连“没有经过证明的东西都不能相信”这一认知都没有的东西居然能够被称为“学者”，简直就是科学史上的耻辱。｝

｛魔术师：对对对，好好好，行行行，我们还是来说回魔法的问题吧，教授。｝

｛教授：哼，算了，就当做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好了。｝

｛魔术师：教授你可不要吓我！！｝

｛教授：既然没有任何人证明“人类使用魔法时才是正常的”，那为什么我们不能认为“神明使用魔法时才是正常的”？｝

｛教授：而在与魔法的相关认知当中有着那么一项——在大多数的文本记录当中“魔法”与“世界的真相”总是联系在一起，甚至可以说学习魔法的前提就是要认知到一部分世界的真相。｝

｛教授：所以我大胆做出一个假设——魔法带来的精神负面效果并非来自魔法本身，而是来自世界的认知。魔法师的精神并非是被扭曲，而是在被强灌入世界真相以后出现的错乱现象。｝

｛魔术师：等等，依着教授你的说法，世界真相不应该是一种增益buff吗？怎么会变成debuff？｝

｛教授：哦，看来你认为知晓真实是一件好事？｝

｛魔术师：呃，应该是这样的……吧？｝

｛教授：哼哼，当年的一群俗骨就因为“世界是不是连续的”这种无聊的问题而差点精神错乱了一群人，他们在那个时代的人类当中还是“智力担当”，你觉得，普通人贸然的接受真实真的是一件好事？｝

｛魔术师：呃……｝

｛教授：俗骨总是厌恶愚蠢，却不知道愚蠢才是他们的保护伞。｝

｛教授：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把责任推卸给世界、给其他人、告诉自己“我没有错”、“我是正确的”是人类自我的保护伞。对于人类来说，真正难以承受的不是“犯下罪恶”的那一刻，而是“意识到自己犯下罪恶”的那一刻。｝

｛教授：电影上不是都有那么演的吗？父亲为了给女儿报仇不辞劳苦的收集线索，最后知道自己才是杀死女儿凶手的那一刻精神崩溃。｝

｛教授：你知道一个普通人的身上有多少罪恶吗？你只看见了世人的可怜，却没有看见他们的可恨。｝

｛教授：我知道，在你们的眼里我是一个缺乏同情心的老家伙。｝

｛教授：然而，当你能够如我一般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之时，将会变得如我一般——在那等的“不幸”、“灾祸”跟前温声呢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教授：即便一个人是干净的、无罪的，你又知道他在面对世界的那般无力时，是多么的痛苦？何等的绝望？｝

｛教授：人类恐惧死亡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排斥死亡，更因为他们即便正视了死亡也无法克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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