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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两人站在最高点。
卓裕没换滑雪服,穿了一件黑色风衣,甚至连鞋都没换,还是平日常服装扮。隔得远,听不到他们说着什么。但姜弋谦虚耐心乖顺的姿态,应该是在听卓裕讲解动作。
姜宛繁饶有兴致地倚着防护栏观看,这时周正走过来打招呼,顺手给她拿了杯咖啡,“稀客,今天有空过来了?”
“那我以后常来。”姜宛繁笑着道谢。
周正朝高台方向努了努下巴,“看过他滑雪没?”
“还真没。”姜宛繁自己都想笑。
“以前陪客户的时候,也会去打高尔夫球,滑雪场。可即便去了,老板也从不展示,顶多就是陪着应应景。”周正说:“有一次,公司一单子没竞标成功,被他姑父责怪。他那天心情很差,一天没来公司。我是在滑雪馆找到的人,他包场了,一个人滑。我至今还忘不掉那场面,他像一个剑客,太有冲击力了。”
周正笑了笑,“你不用遗憾,喏,今天可以看到。”
高点处,姜弋胆大心细,先滑到低点。
卓裕负手站立,目光锐利,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表情,那应该是不满意。果然,姜弋再次回到高点,卓裕耐心讲解,再后来,姜弋让出位置。
卓裕亲自示范,娴熟地踩住板尾,腰身微弓,核心收紧,目视前方平静且无畏。这边的动静也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刚才被他哄好的小女孩儿童声稚嫩:“妈妈看!叔叔好帅!”
卓裕压板,重心前挪,人顺势而下,如离弦利剑。掐准赛道位置,把身体再压低,后手压板,然后腾跃而起!半空回转一圈半后稳稳落地,整个人站直,轻松驾驭雪板缓冲之后从容停住。
“哇嗷!!”惊呼阵阵,还有人来不及拍完整视频,“再来一遍!”
“怎么样?”周正笑着问。
姜宛繁微微启唇,目光一动不动。
以为她是被卓裕魅力所折服,周正也替老板骄傲,刚想开口,就听姜宛繁怔怔问:“……他断过几根肋骨?”
周正:“呃。”
高山滑雪本就是高危项目,在北京时徐佐克也提过卓裕身上伤病不少。休息间里,卓裕懒洋洋地张开双手,“断过一根而已,真没留下后遗症。”
姜宛繁显然不信,逼他解开外套,撩起线衫,手指如仪器探头,一根一根临摹检测。她出发点严肃,动作也正经,从喉结一路往下,锁骨,胸。胸口停留时间久,指腹感触不够,又用掌心熨帖。
卓裕喉结滚动,低眉垂眸,沉默不语。
姜宛繁太专注,压根没理会他眸色递进,呼吸渐深。
终于忍不住,卓裕钳住她手腕。
“嗯?”她抬头不解。
“还往下摸呢,再摸就出事儿了啊。”卓裕语调平平,胸口起伏的幅度明显变化。
姜宛繁关心则乱,竟挣开他的手,继续探查。
紧实的腹,微凸的线条,懂事地划分五块,不知是否错觉,卓裕觉得,她的指腹停留在这里的时间拖长。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姜宛繁漫不经心道。
卓裕笑着问:“小姜医生有诊断吗?”
姜宛繁摇摇头,“平时用着也挺好,不用查了。”
卓裕后知后觉,越发肯定刚才的猜测,他拉住欲走的人,抵困在桌沿与手臂之间。挨着太近,鼻尖蹭鼻尖,姜宛繁主动靠近,“咦,你换须后水了?”不似以往的青柚果香,是稍浓郁的海洋薄荷。
卓裕顺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在接吻这件事上,天赋永远不敌他,攻城直驱的舌在腔壁上方为非作歹,姜宛繁试图反击,每每一躲,就被他更强势地席卷原位。有情人之间再下流的动作与声响,都是快乐共振的暧昧。
姜宛繁率先败阵,先是抵抗胸口,无济于事后手抠着桌角,腿已发软。卓裕越吻越凶,还不忘将她的手提握至自己肩膀,示意她搂紧。
外面,会员络绎,音乐声欢悦激昂。
里面,干柴遇火,情意炽烈。
好心给她留下换气的空隙,呼吸还未顺,卓裕忽然偏头,猝不及防地轻咬她耳垂,沉声低语,“这叫,偷情的快乐。”
荤话也被他说得这么色气勾人,姜宛繁埋头在他胸口,平缓耳尖上的火焰,岔开话题道:“这几天的时间留给我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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