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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我有一水可破你万千法（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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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水滴在空中飞行，疾如闪电。虽身形渺小不足为外人肉眼可见，但声势浩大，底下的水面被水滴附带的力量陷下一个圆圈，透明的身躯被“太阳”染上红色，相对的，那颗被老龙王制造出来的“太阳”不断下坠，从庞大身体四散的磅礴光芒被紫云遮盖地严严实实的，万千雷电不断闪出落下，成为它的北京，让人不禁想起人口相传的神话故事中万千雷劫下修道者以身破法的壮举，只可惜除剑奴之外再无二人在其中观摩。

“太阳”无声无息地下坠，却是绝然刚强之姿，它沉默着又咄咄逼人，似宣告世人，凡前行的路径存有异物必熔于它的荣光之下，而水滴则是那自不量力狂妄想打破它之物。老龙王嘴角的鲜血被紫云的力量吸引拉扯，吸入紫云中，紫云连绵不绝的雷声中传出一丝兴奋的鸣叫，血线成线不断涌入紫云。

但老龙王没有在意，只是眼睛注视着水滴和他费尽心思制造出来的“太阳”，虽心中不肯相信那小小的水滴能够摧毁，如今自己也没有任何手段去阻止，也只能盘旋在空中静静观看这一场水与火的争斗。

剑奴出完剑指后再次跪于水面，看向剑鞘，金色的小龙仍站立在头顶，一言不发，双眸盯着水与火。剑奴气息有些紊乱，脚下的水波一圈圈荡开，自己的身影不断上下起伏，使得自己灰色的布鞋沾上了水。原本梳理干净的发型也已经散乱，几缕垂下来的发丝因为沁出的汗贴合住瘦削的脸，遮住了他有些黯淡不复之前锐利的双眸。

说时迟那时快，水滴已经没入了“太阳”之中。“太阳”一瞬间蒸发出无数的白气，紫云中猛然散开，如同一个饥饿的人张开了嘴，而白气不断缩入紫云中，紫云中掺杂了些白色，雷声隐约隐去，如蚊飞扇扑不可闻，却使人心头一紧，有预感即将有另一场声势更为浩大的风暴将咆哮着响起，摧毁一切安好。

老龙王张大了嘴巴，水滴已经穿透了他那自认为坚不可摧的“太阳”，直直地朝他飞来，一瞬间，老龙王感觉到了阔别已久的死亡的问候。那段数千年前的被他死死压在心里不肯翻出一次回忆的记忆再次从胸膛中燃烧起来，灼热的火焰滚烫在他身体每一处。

回溯到他当时只一百岁的时候，偷偷从那养他育他一百年，之后被他亲手摧毁的小岛逃出来，去瞧瞧父母挂在口边的俗人世间。他幻化人形，执一把桃花扇，化父母最为提及的游玩天下的贵公子，腰间系着三块家中最为常见的松石玉。双脚踏在地面时，他好奇地蹦了蹦，土地松软的程度与岛上完全不一样，稍稍用力便要陷进几分。他好奇地用手指摩挲玉石，按照父母的说法，这三块玉石雕刻的分别是桃，虎，竹，皆是岛上不存之物。

正当他大踏步走向明显是村庄的地方，民风淳朴，游吟诗人好传颂之事便从无名村庄传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此后无数个夜晚老龙王想起那个女子的相貌，对比其他女子连美貌都算不上却在它心中刻下最深的印象，原因无他。

当女子见到它的时候绽开笑颜，从地上双手捧起一抔土。老龙王只摇着桃花扇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措词不知从何开始，是当个风流浪子还是木讷书生。正在老龙王想的时候，女子开口了：“我方才还疑惑你这条小龙为何来我村庄？以为你是那条钱塘那条不长眼的龙。”

老龙王瞪圆了眼睛，在岛上也听说过钱塘那条龙的故事，算上辈分，遇见钱塘龙王他还得叫声舅舅。“这位姑娘，何出此言？小生从外岛而来，只是听闻中原地大物博，奇能异士辈出，才上岸一探风情。这，如何能与龙这等生物扯上一丝联系？还请姑娘莫拿小生取笑。”说罢施了一礼，恰如书中走出的公子。

女子笑的愈发厉害：“小龙你也别掩饰了，我活到现在只见过桃花有五瓣和六瓣，从没见过一个画师会在给他人画扇子时犯下如此可笑之错画出三瓣桃花。”

老龙王涨红了脸，也不等老龙王开口，女子将原先捧起的泥全部置于左手上，右手聚起一股清水，凝在指尖，搅拌那团黄泥，而后伸出那两根沾满黄泥的手指，指了指老龙王：“小龙，赶紧过来。”

老龙王心想既然身份都已暴露，不如破罐子破摔，瞧瞧到底有什么事等候着他。

他上前了一步，迎着女子如冬后初春冉冉升起的太阳的笑容，也不禁痴住，呆呆地说道：“姑娘，你笑容真好看。”

姑娘不由分说将黄泥抹到了老龙的脸上，头发上，还有那柄桃花扇上，顺势揉乱了头发，看着老龙王逐渐肮脏的外表，也随着姑娘手上的黄泥越来越少，终于老龙王看上去像是一个刚刚从黄土地里钻出的着一身华贵衣衫的流浪儿。

姑娘自来熟的拍拍他肩“小龙，把你衣服整整，搞的破烂些，穿的那样好和你现在身份不符合。”

老龙王呆呆地照着姑娘的嘱咐做好后才后知后觉：“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姑娘一把搂住老龙王的肩，老龙王的头触及一片柔软，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父母经常叨念的《楚辞》一句诗被他唤醒“丰骨微肉”，从姑娘干净的衣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和其他味道。多年后他才知晓，那股味道属于皂角，是那姑娘亲自做出独一无二的皂角。耳畔响起流氓般的言语“凭你现在就是我的小弟了。走，姐带你去看看中原。”

老龙王挣扎着要逃脱姑娘的魔爪却越陷越深，靠那片柔软越来越深入，双手不知放在何处，即便是懵懂无知的他也突然领悟到他头枕之物是何处，也明晓不该触碰那些地位，在无数次挣扎失败后最后沉默一瞬终于长叹一口气，表示顺从。

离行前，老龙好奇的看着姑娘一个人走进村庄，不一会儿便蹦跳着拎着一个蓝色碎布缝就的包袱，哼唱着小曲站在山路旁踮起脚尖朝他挥手。没见过其她姑娘的老龙王，不，当时被它父母唤敖尧的他一时间如同喝醉了酒，沾满黄泥的脸上也能看出染上几分红晕，曾外美好。

他快步走到姑娘身边，姑娘大笑着叉腰，指向路口：“走吧，小龙，今儿我们闯荡江湖去。老大带你去吃香喝辣，调戏良家妇女。”

“我说姑娘，关于大哥小弟的事……”话还未说完，敖尧看到姑娘的手臂已经伸过来连忙说道，“是是是，你是老大。不过老大，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问老大之前是不是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敖尧。”“怎么取个这么难念的名字？听好咯，我的名字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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