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青葙如被施了迷咒一般,定定地望着他,心神纷乱,恍如隔世,无数言语哽在喉间,眼中泛起一层水雾。
小七说:“上船吧,我送你们过江。”
青葙稳稳心神,说:“我们上船。”若金扶着青葙钟铄上了船。
波浪起伏,船身微微摇动,青葙身子一晃,小七急忙伸手相扶,说道:“你不能受风,进舱吧。”青葙也不客套,俯身进了船舱。船夫划浆,小船缓缓离岸。
若金想姐姐定要与他说些私话,便与钟铄坐在船头。小七并没即刻进舱,在钟铄身边坐下,说:“钟郎将,可否让我探一探脉?”钟铄一愣,知他是好意,便伸出手去。
小七探过脉象,若金急问:“如何?”
小七说:“并无大碍,将养即可。”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交给钟铄,说:“这瓶是上好的刀伤药。这一瓶,是内服之药,能助你恢复内力,加快痊愈。每日一丸,直至伤愈。”钟铄想他与自己素不相识,不知该不该收下这份好意,便看了若金一眼。
若金知他是因了青葙之故才对钟铄施药,感激不尽,恳切道:“谢谢你!”钟铄这才向他道谢,收下瓷瓶。小七向若金点了点头,起身进舱。
钟铄觉这人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不知他手下如何聚拢如此众多的高手。前头那艘船上,方才攻击官兵四人中,一人站在船头,一人站在船尾,警惕地望着四周。其余两人想必在船舱中。两艘船距离半个船身,不管自己这条船是快是慢,两艘船始终保持半个船身的距离,光凭这点,就令钟铄叹服。那白衣男子垂手立在船尾,漠然望着江面,似乎对周遭事情浑然不觉。如若不是钟铄亲眼见识过他鬼魅的身法和超绝的暗器,根本想象不出这个看似超脱世俗的男子是个顶尖高手。
若金打开瓷瓶,让钟铄服下一粒丸药。钟铄忽然“啊”了一声。
若金问:“怎么了?这药有什么不对吗?”
钟铄忙道:“不是。我想起舱中这人是谁了。我在攻打石丘寨之前见过他。”说完钟铄想起这船上都是他的人,不由看了船夫和白衣男子一眼,见他两人神情平常,好似听不见自己说话一样。
若金“嗯”了一声,“他是姐姐的朋友。攻打石丘寨是他和姐姐联手谋划的。但是想不到他今日竟会出现在这里,救了我们。”停了片刻,想起一事,又说:“你千万不要和旁人说起他。”
“好。”
江风沁人,云开雾散。夜幕中繁星晶莹,点亮心灯。船头浪花翻卷,小船乘着南风,飞速驰向江北,将南岸的血腥杀戮远远抛在身后,前方,连绵的石影林廓如一副浓墨的画卷徐徐展开。那里,就是乾州了。
若金与钟铄促膝而坐,任江风拂乱发丝,拂去心霾。多日来的逃亡、杀戮、惊惧、彷徨、忧愁、绝望,都随风而逝。桨声水声叠在一处,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旷远悠长。两人都静默无言,享受这难得的安详时光。
若金侧头望着身旁的钟铄,从石丘寨夜攻、沙海同行、西奚大战、暗巷遇袭到此次亡命北归,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侧,屡次遇险,屡次相救,不惜以性命相护。他就像一座大山,坚定地守护在自己身边,让自己身有所依,心有所归。她缓缓地、缓缓地靠在钟铄肩头,心中无比宁静。好想就这么永永远远地靠着他,永永远远地不分离。
钟铄看着若金平和的面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渐入梦乡。他没有将她挪开,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容颜。她面上仍有些脏污,皮肤也不那么白皙细腻,可是看在他的眼中,是那么动人心魄。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她,想把这副容颜牢牢地印在心里。他知道,一旦回到乾州,她将再成为东奚的公主,而他则仍是黑虎军的中郎将,以及,隐姓埋名的逃犯。他将再不能奢望像现在这样,可以和她毫无距离,如此亲密无间。他遥望对岸,祈求这一程远些,再远些,祈求这一夜长些,再长些,好让他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多看她几眼,多些,再多些。
青葙怀抱婴儿,坐在舱中。船舱内只有一矮桌,两蒲团,边上有一大箱,桌上放着盏油灯,别无他物,是小七一贯的风格。小七掀帘入舱,青葙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向青葙淡淡一笑,打开箱子,青葙扫了一眼,见箱中是衣衫被褥等物,忽然明白过来,他在这船上已不止行了一日了,且未上岸歇息,想是不顾病体,一直在追赶自己,她心中十分动容。小七从箱中拿出一件披风,为青葙披上。船舱遮着厚布帘,并不透风,青葙也不觉得冷,但小七为她披衣,她并没推辞。披风是小七的,灰布厚料,披在身上,甚觉温暖。小七盘膝坐在青葙对面,两人已三年未见,此时默然对视,相顾无言,心中却俱是波浪起伏,感慨万千。半晌,小七轻声开口:“你身子觉得怎样?”
“还好。”
“我看看。”小七搭上青葙的脉搏,探完右手又探左手,凝神细思片刻,说:“你气血两亏,胞宫有损。”青葙却不以为意,只是盯着他。他眼中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如纸,双颊凹陷,身形瘦削,手上骨节凸显。此时正是炎炎夏季,他却穿着夹衣,仍是手指冰冷。小七低头想了片刻,懊恼地说:“唉,可惜我医道粗浅,不知用什么方子为好。我该想到你可能早产,应带上白芷随行的。出来的时候太急,也没带多少成药。这盒蕴荣丸,可补血养元,你拿去服用。我已记下你的脉象,稍后告知白芷,让她开个方子传给阿穆。”
青葙接过蕴荣丸,放入怀中,道:“不必如此麻烦,等到了乾州,我自会延医调养。”
小七摇头说:“那些中庸之辈,怎比得上白芷医术高明?还是用白芷的方子,我才放心。”
青葙知他是十分在意自己,宽慰道:“我自觉尚好,你不必忧心。倒是你,似乎病得不轻。”
“前些时日确实大病一场,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青葙并不觉他是“好多了”,凭她对小七的了解,恐怕他刚能下床,就硬撑着来了。他接着说:“若非病发,日日昏沉,白芷勒令帮中人事一律不许进见,我便不会错过你的讯息,几乎害你丧命。”小七虽轻描淡写,青葙却听出不妙。听这话,似乎小七病发已久,竟一直昏迷了三四个月么?怎么病势如此沉重?他的病,虽有白芷精心调理,却似是一年比一年更重,那自是忧思过度所致。想到他病重之下,还千里飞渡搭救自己,青葙柔肠百结。小七面色凝重,语中有深深的自责之意,“方才,我远远看见那团团火把时,不知是否还赶得及救你,恐惧得都要窒息了。不敢想象我若来迟一步会是什么后果。”
“莫要自责,你已经救了我们母女脱险了。”
小七挪近身子,看着青葙怀中的婴儿,她闭着眼睛,正睡得香甜。“是女儿么?”青葙点点头。“她一定会像你,美丽聪慧,果敢坚强。”小七从腕上解下一只丝线穿着的碧色珠子,递给青葙,“我没带什么礼物,就把这个送给她吧。”
这珠子只有黄豆大小,不甚起眼,青葙却知它是件宝物,曾救过小七的性命,连连摆手,“不行,这是你随身佩戴之物,有百毒不侵之效,对你万分重要,怎可送人?”
小七怅然道:“如果我姐姐还在这世上,她也该有自己的孩子了。我这当舅舅的自当备一份重礼,这珠子我还嫌寒酸了一点。再说,也没有百毒不侵这么夸张,只不过能避瘴气驱毒虫罢了。”
青葙接过珠子,面上浮起欣喜之色,“你愿当她舅舅,那再好不过。”
小七笑道:“她将来是万金之躯,若有一个当杀手头子的舅舅,岂不是不大好听?”
“什么万金千金,我只望她平安健康,顺顺利利地长大。”青葙不容小七婉拒,“有一个当杀手头子的舅舅,更可保她一生平安,岂不是大好?”
小七未置可否,拿出一把剪刀将焦黑的灯芯剪去,火苗扑扑地闪动。青葙心中忐忑,生怕他再说出拒绝的话来。小七的视线从油灯移到青葙,淡淡一笑,“起名字了吗?”
青葙听他未加拒绝,以为他是答允之意,松了口气。“大名还要乾王来取。我先前想了几个小名,如今都觉不甚合意,不如你这当舅舅的起一个吧。”
小七凝神想了想,“‘安康’,如何?”
青葙见小七毫不犹豫应诺了自己,十分高兴,“好,很好。就叫‘安康’。”
江风渐大,掀动舱帘。小七移到舱口,将布帘重新掖好。跳动的火光将小七单薄的身影映在帘上,忽浓忽淡。他弯着身子,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他瘦削的肩膀,压得他直不起腰来。青葙心潮起伏,望着他的背影,幽幽开口:“小七,当年草原初雪,你送来一纸别书,我以为,你再不肯见我的了。”
明月潇湘 养蛇为夫 度过冬天 倚盼佳人笑 将军梦1 回来喜欢我 林妹妹的升级路[红楼] 一树冬青任浮生 职业扮演女神 重生之不要见鬼[娱乐圈] 我男人不见了 双龙夺嫡 长歌 嫁杏有期 星辰璀璨 我快亏成麻瓜了 [综电竞]全职心理医生[全职+密室] 我在东京掀起百鬼夜行 男主不如烧饼 骗攻记(重生)
你说这靠谱不靠谱!堂堂大清朝的王府小姐竟然在脱得光溜溜的洞房花烛夜的交融瞬间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更可悲的是,她的落脚地竟然是一个有着裸睡习惯的花花总裁的床上。而当时这个花花总裁正好从浴室里出来,从小被封建礼数所约束的她,怎能忍受这样被人偷窥的尴尬,抬脚就对他拉开了攻势,趁着黑暗对他飞起一脚。大胆狂徒!竟敢偷看本小姐的洞房花烛夜,还不拿命来?他边对她使着狗刨沙的功夫,边口出狂言回...
妖族中至高无上的存在被称之为大圣!宗门世家妖魔异族,万年前上古大劫绝地天通,修行界秩序崩塌。有人族小国供奉妖魔,充当伪神。有修行宗门驱使妖魔作乱,只为香火供奉。黑山老妖踏阴风,九尾妖狐敢压龙。北明妖王颂梵音,妖圣覆海换阴阳。李玄宗手持能升级功法的玄法戒两度穿越,从纵横江湖的一代邪王成为依附妖魔苦苦求生的底层修士。乱世之中,李玄宗为求超脱踏入巅峰,以人身成为那搅动天下风云的混天大圣!...
叶凡司空晴作者叶凡司空晴叶凡司空晴txt下载我叫叶凡,是你们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
这部小说是以我的真实人生经历为题材,概括的叙述了我从青春花季的少女,经历人到中年的婚姻危机,半生的奋斗却变成了三无女人无钱无房无业,迫不得已离开家乡只身闯荡一线大都市,成了中年打工的职业保姆,最后在五十岁的时候回归故里的故事。这也是我的前半生,只不过我没那么好命,没有一个白马王子一样的男人戏剧性的出手搭救,只能学习落在井里的驴子,一步步踩着垃圾吃着垃圾逃出生天!路过繁华,坐看风起云涌,历经沧...
五年前,郭凡一手创立帝王殿,封号帝尊,敕令天下,莫敢不从!三年前,郭凡于东海迎战当世十大高手,盖压当代,人间蒸发!当他在出现的时候,却成了天海市一个普普通通的杀鱼小贩,秦家的废物赘婿!潜龙伏爪,有朝一日惊天变!战神蛰伏,金鳞岂在潜水游?...
末世,悄悄地来临,处处透着诡异和恐惧,让人窒息的压抑感笼罩了大地,没有狂热的战斗和惊恐的尖叫,更多的人是在梦中就以结束了生命,对比活着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种幸福,是一种安乐了。吴任刑,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失意人群中的一份子,每天用酒精麻痹着自己,当他再次从吧台上清醒的时候才发现,世界变了,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世界,世间一切的秩序法律似乎在一夜间就崩溃了,正义与邪恶也将从新去定义。而吴任刑则凭借着在古董店融合的一台ps游戏机改写了自己的命运,在现实世界里与各种变异怪物搏斗,在另一个世界里拼杀,穿梭现实与虚拟的世界,一步步的谱写着自己的人生,改变着自己的命运,甚至是,创造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