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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梁营不远处,四人换上普通衣物,若金把头发解开,重新挽了个大梁女子常见的发髻。他们把铠甲马匹藏在林中,徒步靠近梁营。此时天色渐暗,梁军点起灯火。钟铄观梁营已安置妥当,用餐完毕,营中守卫严密,不断有兵士穿梭巡逻。料想梁军未至天黑就停军扎营了,可见他们行军谨慎,不敢冒进。钟铄猜测梁将现在还不是十分确定乾营是否真是兵力无多,一旦得到铁牛被援军解围的消息,就会立刻进攻乾营。
忽听林中脚步声响,钟铄等人不及躲避,便有人喝问:“什么人?”若金一惊,伸手便要摸怀中的金刀,却见随着喝问之声走来了一高一矮两个男子,衣着普通,想来又是逃难的百姓,才松了口气。
钟铄不着痕迹地挡在若金面前,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心念急转,用蜀地口音说:“我们是从外地来的,路过此处。两位大哥是本地人吗?我们好像迷路了,能指点一条去丰镇的路吗?”
那两人戒备地问:“你们从哪里来?做什么的?去丰镇有什么事?”
钟铄诚恳地说:“我们是从蜀郡来的布商,本来要去宝应送货,但是途中遇到一支军队,竟然连车带货都抢走了。”若金诧异地看了钟铄一眼,钟铄手背在身后向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几人身无分文,打算去临近的丰镇投奔朋友。却在这林中迷失了方向,走来走去走到了这里,又看到了军队,我们十分害怕,正不知如何是好。两位大哥是附近的村民吗?是躲避战乱逃到这里的吧?”
林中昏暗,若金又站在钟铄身后,那两人没留意若金的容貌,以为是钟铄的妻子。听钟铄一口地道的蜀郡方言,又带着妻子同行,便信以为真。听钟铄问起两人身份,高个本能地摇了摇头,矮个却点了点头,两人都愣了一下。矮个向高个使了个眼色,高个忙改口道:“啊……是、是啊。”这时若金也瞧出两人不大对头。
矮个问钟铄:“你们遇上的军队是什么样的?穿什么衣服?”
“好多人。穿黑色和红色的衣服。”
“你们在哪里遇上的?”
“就在东北之处,他们一路往东去了。”
那两人对视一眼,转身欲走,钟铄急忙问:“两位大哥,能否告诉我们去丰镇怎么走?”
两人都已忘了此事,钟铄一问,高个才说:“哦,从这里向西南就是丰镇,但是途中要经过绿柳城,现在把守很严,不许随意来往了。你们若是没有文牒令牌,是很难过得去的。”
钟铄为难地说:“这怎么办呢?”
矮个说:“我劝你们也别去丰镇了。军队很快就要从这里路过,若开战的话恐怕连累无辜,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
钟铄道:“多谢了。”
等那两人走远,钟铄对若金说:“我们要速速回营!”他命两名兵士留下监视梁营,一旦梁军有动,立刻回报。便与若金寻到坐骑,风驰电掣向乾营奔去。
若金此时已明白那两人多半是梁军派出的探哨,向钟铄问道:“你怎么看出那两人是梁军探哨?”
钟铄说:“哪有普通百姓一开口就问‘什么人’的,所以我留心观察,两人虽穿着平民衣物,但袖口却扎着梁军常用的绑带,且发髻也是兵士常见的发型,言行举止完全不像逃难的百姓。因此我特意透露些乾军的消息给他们,一为试探,二为引诱。”
若金这才明白钟铄编造这么一件子虚乌有之事的意图,但仍是有些不解:“你要诱骗梁军上当?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梁军想要偷袭我们的大营,但是他们对我们的情况并不十分掌握,行军缓慢,错过了时机。现在我们的主力已经回营,我就来个将计就计,请君入瓮。让那两个探子将乾军主力离开大营的消息禀报梁将,他若中计,必会以为这是偷袭的良机,率兵攻营。而我们将军队埋伏在大营周边,一旦梁军大营,便围而攻之,瓮中捉鳖。”
若金吃了一惊。钟铄竟然要故意引诱梁军攻打乾营,这实在是十分冒险之举。但她看钟铄沉着冷静,似乎成竹在胸,也便暗暗放下心来。
两人一到乾营,钟铄迅速部署乾军。他令乾军埋伏在营外北、西、东三面,营门处守卫如常,但撤回探马,取消巡兵,只在营中多布旗帜火把。刚布置停当,监视梁军的兵士便回营报称,梁军已拔营北进,一路疾行,不久就会抵达乾营。钟铄微微一笑,“来得正好!这次要让敌军有来无回!”
梁将未至乾营,已派出多名兵士前来查探虚实。兵士回报说,乾营虽外观守卫严密,但营内似无兵巡逻,且马匹甚少,看来大军确实不在营中。到乾营近前,梁将亲自查看,见乾营中旗帜林立,处处灯火,营帐中却漆黑一片,寂静无声。他冷哼道:“故布疑阵,虚张声势!”亲率梁军冲入乾营。乾兵守卫正在打盹,一见梁军来袭,呼喊奔逃,一哄而散。梁军未遇丝毫抵抗,便攻进乾营。梁将大喜,想情报果然无误,看来乾军主力确已离开大营,今夜梁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拿下乾营,等乾军归来,哼哼,要他回兵无路!
梁将摩拳擦掌,要大肆杀掠一番,不料率军在营中东冲西奔,除了逃跑的几个乾兵守卫,再没发现一个人影,偌大一座乾营竟空空如也,无一兵一卒。他心中疑惑,就算乾军主力出征,营中也不可能一兵不留啊!不由勒马四望,暗夜幽遂,深林隐密,细听之下,周遭除了梁军的鼓声喊声,竟无一丝声响。回观梁军,已悉数入营,他暗道不妙,正要下令收兵,忽然鼓声大作,杀声四起,乾军如奔雷一般呼啸冲入大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三面包围梁军。梁兵正在营中搜寻乾军,忽见乾军从外杀入,懵然无措,不及抵抗便被砍倒一片。
梁将知中了乾军埋伏,高声喝令结阵撤退,但梁兵惊恐万状,只顾各自逃命,阵型早就溃散,无人听其号令。梁将只好带领一小拨人马,奋力拼杀,从南面冲出乾营,落荒而逃。主将一逃,梁军更如无头苍蝇一般,东逃西躲,乱战一气,被自己人砍杀的、被马匹踏死的、被他人踩伤的,不计其数。有少数梁兵好不容易突围而出,追随梁将向南逃去,但乾军紧追不舍,如索命阎罗,杀得梁军一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梁将带人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远,听到前方水声喧哗,而后方杀声震耳,不禁悲呼一声:“我命休矣!”梁军被逼至赤水河畔,水深流急,无法渡河,而被乾军一路追杀至此,梁军已如惊弓之鸟,根本抵挡不住红鹞飞骑的犀利进攻,纷纷掉落河中,一时间,河中漂满了橙衣之尸,赤水河又一次被鲜血染红。梁将终也不能幸免,被若金一刀砍落水中,溺毙身亡。
梁军将近一万兵马无一兵一马渡过赤水,乾军大获全胜。朝日东升,映照河上,赤水色如赤橙,不知是红日所映,还是两军血染。若金站在赤水河边,望着翻涌急流,心中默念:兄弟们,我为你们报仇了。一路好走!
若金默默站了好久,才缓缓转过身去,蓦然发现钟铄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他温柔地望着自己,面上浮起一丝温暖的笑容,“好些了吗?”
若金毫无防备地被这四个字直直击入心底,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她黯然道:“虽然我为他们报了仇,但是他们也回不来了。”
钟铄轻声道:“他们已经没有遗憾,可以安心回家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不要再自责了。”若金凝望着他,缓缓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她发现,钟铄总是默默地站在自己身后,默默地陪伴着自己,他总是懂得自己心之所想,总是为自己抚平伤痛。他就像长旅中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又像暗夜中一盏引路的明灯,平淡,沉默,但是坚实,温暖。
铁牛大步走来,打破两人之间的情愫暗涌。他大笑着说:“奶奶个熊!这场仗打得才叫痛快!钟铄,好小子!我老牛从今天起是真心佩服你啦!”
若金哈哈笑道:“可见老牛你眼神不怎么好。”
钟铄道:“铁牛你不用恭维我,这两次都是险中求胜,不足为道。”
铁牛诚恳道:“你小子用不着谦虚。我以前只知你箭法好,论射箭我是比不过你的,不过我看你参军没几年,就蹭蹭地升官,一年之间,竟从都尉升到了将军,倒在我这个黑虎军老将之上了,我是有些不服的。想你不过是仗着救了公主几次,走了些狗屎运,论领兵打仗哪比得上我!这次跟你一起打了两仗,才发现你真正是这个,”铁牛竖起大拇指,“我老牛佩服得很啊!”
铁牛与钟铄若金早混熟了,说话也不注意分寸,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若金脸色一沉,“铁郎将,原来你一直认为钟铄升职有名不副实之处,那你是说乾王殿下用人不查、待人不公、赏罚不明喽?我倒想看看殿下知道了此事会作何感想?”
铁牛一愣,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求饶说:“别别别!千万别告诉殿下啊!我认错还不行吗?”
若金板着脸说:“认错要有所表示才行啊!要不怎么能堵上我们的嘴呢?等到了京城,你要请我和钟铄——哦,还有今天在场的这些将士——到最好的酒楼吃一顿上好的佳肴!”
“啊?!”铁牛惊得瞪大了眼睛,“京城里最好的酒楼……这么多人——那吃一顿得多少钱啊!要不,”铁牛小心地问:“我只请你们两人行吗?”
钟铄看着铁牛一脸为难的表情,哈哈大笑,“老牛,她是开玩笑的!”拍拍铁牛的肩膀,扬长而去。
若金也绷不住了,掩嘴偷笑,跟上钟铄。留下铁牛呆愣了片刻,才明白自己被若金戏耍了一把,一脸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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