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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叔问您个事儿,您觉得咱们店的生意为啥不好?”小暖单刀直入地问。
信叔惭愧低头,“是老奴年纪大了,精神不济,打理买卖不够用心。”
“您今年多大年纪?”小暖又问道。
“四十有五。”信叔如实道。
......
果然长了胡子就显老,她一直以为信叔已五十有余了呢,“四十多岁正当年,您怎么说自己老了呢?小暖看得出来您对布庄用了十成十的心,怎么能说不用心呢。”
信叔头更低了,有些话他实在讲不出来啊。
“您觉得是因为三有哥的问题?”小暖直接问,蹲门口几天,她还是看出点来的,爱斤斤计较的书呆张三有,的确是个问题,而信叔对他虽然尊敬但也觉得他在店铺了是帮了倒忙的。
信叔慢慢的,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信叔果然是这么想的,小暖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现在三有哥已经去求学,您接下来这几个月对布庄的生意有什么打算?”
信叔立刻挺直身板,“老奴打算早开门晚关门,待客殷勤周到,备好茶水......”
小暖耐着性子听玩信叔打算如何当个二十四孝好掌柜后,才开口,“您考虑得非常好。不过我记得咱们布店现在就是宵禁时才关门,再晚了还有人来买布?”
“是老奴考虑不周。”
信叔惭愧地低下头。是啊,都宵禁了他开门做谁的生意,鬼啊?想到店里有给死人穿的装裹布料,信叔忽然觉得后背好冷......
小暖微笑着,“信叔,客人到咱们店里是来干什么的?”
“买布!”信叔立刻答道。
“那她们买布是为了什么?”小暖接着问。
信叔嘴微张,“啊?做衣裳,做布帘,送人,装殓死人......”
“......做衣裳,她们要的是暖和,漂亮,还是舒坦?做布帘或者送人,她们又要达到什么效果?”小暖又追问,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然后心中默默决定,死人衣裳这个产品线,一定要摘除。
信叔认真地想着,茫然摇头,“每个人不一样,老奴也说不好。”
“您说的对,每个人都不一样,但咱们做生意的总得把客人归出个大类来,才能去进布料卖给客人,对不?”小暖慢慢地讲,“如果咱们连这些都不清楚,该进何种布料,又该如何卖出去?”
信叔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清楚些,有点明白自己为啥这么辛苦却也赚不到什么钱了,就听小暖又讲道,“所以,我给您三天时间,您去考虑以下这四个问题并写下来:第一,锦绣布庄的客人主要是哪些人,她们喜好什么布料;第二,客人买布大都用来做什么,哪一类最多;第三,除了已经有的客人,哪些人也可能来咱们布庄买布;第四,城中另外一十二家布庄是靠什么赚钱。三日后的现在,我过来跟您商量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信叔连连点头,“是,老奴明白了。姑娘不愧是状元之女,眼界非一般人可比。”
小暖抽抽嘴角,这些跟陈祖谟没有一文钱的关系,而是因为她是穿越过来的二十一世纪的金牌投资顾问!如果连这点皮毛都不懂,她还怎么混成大粗腿,啊呸,是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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