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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忧郁（第2页）

对于这个问题，四个人再次陷入了人今天的第二次冷场，毕竟波风水门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病。

谁也无法保证波风水门消失的几年之中没有成为像大蛇丸那样的判忍，也无法真正的了解波风水门现在的立场，即使波风水门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漩涡鸣人再次寄住在木叶，他们也无法放下心来，毕竟五年前波风水门就已经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把漩涡鸣人掠走这样的前科！

谁也无法否定，现在的波风水门对于他们来说过于危险！

但是三代目还是做了最后的挣扎：“即使如此，相信他吧，波风水门可是我们木叶的四代目火影啊！”

木叶的天空仍旧是通透的蓝，看到这样的天空的一瞬间仿佛心被洗涤了，即使再多的苦痛，再多的磨难，好像那一瞬间已经远离。这种感觉，自从再次踏进村子的那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深吸一口气，虽然火影办公室里的硝烟不断，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自来也大人……”棋木卡卡西有些迟疑的嗓音换回了他的神智。

果不其然在银发青年的露在外面的唯一的一只眼睛中，他看到了不赞同。

的确这样的鲁莽举动有失沉稳和欠缺考虑，但是他仍旧是对那个孩子很是愧疚。

养育了那个孩子的他，却不能保护他，甚至最终被保护的却是自己。自来也有些惆怅的摆了摆手：“卡卡西，你不明白的……好了，我要去看看鸣人和宇智波家的那个麻烦的小鬼，你要一起吗？”

是呀，刚刚成年的卡卡西不会明白的，那个独属于父亲的惆怅，还有一丝愧疚。

就像当年的棋木朔茂那样，面对自己唯一的孩子，无法说出口的父爱。

卡卡西出乎意料的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没有继续深入话题。

木叶的街道，仍旧是整齐干净，鲜少战争的原因，很少在村民的脸上看到伤痛，可以说现在的他们很是幸福，同时也是太过柔弱。

战争，总是在人们意料之外爆发，正如同第二次第三次忍者战争一样。

战争就像血腥异常的绞肉机，不管存在多少人，只要被卷进战争，不管你是怎么样的身份，影，大名，上忍或者说是平常百姓，对于战争来说只不过是无穷无尽的血腥的咆哮。

即使有着凶名的九大尾兽的灾祸也不是人类战争的对手，这样的存在到底有什么用意？

他记得，那时候单纯的小小的金发少年，扬起脸，大大的纯洁的蓝色眸子中满是好奇的指着不断暴起火光的天空道：“自来也老师，自来也老师，那是什么？好漂亮！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红色，这就是烟花吗？这是父亲曾经说的烟花吗？”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远处火光四射的战场的方向，有些颤抖抱起小小的少年，难过的说：“小水门，那个一点也不漂亮，那是代表死亡的火光，也是生命结束的不祥之火。真正的烟花，才不是那个样子！真正的烟花，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喜悦，而不是恐惧！”

自来也无法欺骗，也不想欺骗，即使是孩子，也应该理解战争的恐惧，特别是出生在战争期间的孩子！

“为什么，自来也老师？真正的烟花真的像您说的那样吗？”漂亮的金发的孩子闪亮的蓝眼睛充满了困惑。

也是对于这个残酷的世界！

“因为那是战争啊！那是残酷的战争啊！”自来也复杂的看着眼前充满求知欲的孩子，即使对于战争这个话题，波风水门仍旧是一个无知的孩子：“无数人的性命将要消失的战争啊！不管你是什么人，在战争之中为了活下去，就是杀与被杀的选择而已！没有人可以逃得了的！这也是这个世界的命运！”

同行的忍者们在他的沉重的语气中，沉默了下来，仿佛一瞬间这个世界只留下彼此之间的呼吸。他认真的看着金发孩子的蓝色眼睛道：“小水门，这是也将是你的世界，即使现在的你还是一个孩子！”

远处的战场之上发生的是怎么样的惨烈，自来也不知道，但是那是战争，无数人可能失去性命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必须为眼前的孩子普及这个世界的生存之法，即使这样很残酷，也无法否定的是只有这样才能够让眼前的孩子活下去！

小小少年有些惊愕的瞪大了仿佛晴空一般的眸子，可能对于他这样的表述感到了迷惑不解，这样的孩子一直被保护的太好。对于世界的生存之法感到陌生也情有可原，但是，自来也有些怜悯的看着单纯的少年，现在的金发孩子已经一无所有，那些可以保护他的亲族已经没有了啊！

“小水门，自来也老师会保护你的！”他想要这个经历过灭族的孩子可以露出真正的温暖笑容，而不是总是满布阴骘的童年！

刚刚经历过灭族的小小少年，仿佛觉察到了什么，突然大声哭了起来，灿烂的金色头发也显得暗淡了下来，蓝色的眼睛中含着泪花，紧紧的拽着他的前襟质问道：“自来也老师，难道死亡就是这样简单，父亲不见了，族人也不见了，这也就是所谓的战争？难道这个世界上的只有战争吗？”

那也是第一次，他在那个孩子眼中看到了仇恨，也是最后一次，那个孩子表现出了戾气与冷酷甚至扭曲的笑容。那样的金发孩子仿佛褪去天使外衣的恶魔，看不到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

如果不是同行医疗忍者发现了小小少年身上的异变而狠下心来打晕了那个孩子，大概已经不再存在现在的波风水门了吧。而是一个复仇的恶魔吧。自来也无奈的想，那样的孩子的伤痛他是无法用语言安慰的！

也是在那一次，仿佛血继觉醒一般，小小的金发小鬼的实力越来越强，成长之快，像奇迹一般，也让大蛇丸惊愕不已。虽说是天才，但是自来也隐约明白了少年为什么如此的拼命！

波风水门对于他，不仅是弟子一般的简单，也不是人们所说的父子那般的单纯，他是波风水门踏入这个世界时，充当了父亲的角色，而成长中是老师的责任，那么现在他只是想成为那个孩子人生之中的后盾，让那个孩子可以肆意的活下去！

只是活下去，作为鸣人的父亲，漩涡奇奈的丈夫，他最疼爱的弟子，而不是所谓的木叶的金色闪光或者是木叶的第四代火影！

这也是他最为薄微的希望！

看着眼前的人群，自来也回头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徒孙：“卡卡西，鸣人就拜托了！”

卡卡西只是怔愣了一下，了然的点了点头：“啊，我会的。”

自来也有些欣慰的笑了笑，瞬间不见了踪迹。

卡卡西搔了搔凌乱的头发，小声嘀咕道：“鸣人，可是我们的希望啊！”

木叶，真的很和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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