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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练功（第3页）

徐钧毫不谦让道：“青瑜兄想玩什么，在下一定奉陪。”

任青瑜仔细打量一下徐钧，心道：“看你的样子，大多只会一两个字，还会什么？”于是道：“好！在下对于琴棋书画也略懂一二，可否向阁下请教一下？”

徐钧本来就不通文璐，只为求胜，什么也顾不了，心想到时乱搞一下应付算了，于是道：“在下也是略懂三四，也好不了多少，大家切磋一下也是可以的。”

任青瑜心道：“岂有此理，我略懂一二，你却懂三四，分明有心压我。好，看你有多大能耐。”于是道：“那他好了，我们先玩一下音律如何？”

徐钧问：“你想怎么玩法？”

任青瑜冷笑数声，走到兵器架拿出两支长枪道：“弹琴吹笙，未免太庸俗了，不如你我就凭这两支长枪，奏一段曲子，看谁奏得好。”

徐钧接过一支长枪道：“好，一言为定！请青瑜兄先奏。”

任青瑜心想，“先来便先来，难道还怕你吗？”于是运起内力，将长枪折成两段，蹲下对着地面击起来。地下铺的是花岗岩，敲起来声音非常悦耳。

任青瑜对于乐理的确有一点通晓，一时敲地板，一时将两根断枪互相敲打，竟奏出一段好曲子。

徐钧无心听对方奏乐，只在想怎样才能取胜。他心道：“若五师弟年城在此，一定能胜这厮。”他回想起年城曾经在他面前用竹棒奏乐，心想：“枪杆的声音虽不及竹棒清脆，但当一下也无妨。”于是他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他在众多师兄弟当中，以记忆为长处，几乎可以过目不忘。因此在般若寺舍利塔中，他只把“菩提般若功”的心法诵读一遍便能记住。

且说任青瑜击完一段曲子，对徐钧道：“余公子，在下击得如何？”

徐钧道：“跟我差不多，只是……算了，到我了，我击一段吧！”讲完，徐钧也折断长枪，把两段断枪猛力敲击。他按年城的做法，讲右手的一段敲在左手一段的不同方位上，果然也有一段激昂之声。敲了一会儿，他突然用力将两段断枪向地板一敲，“啪”的一声巨响，连地砖也敲烂了一块，但这种雄韵却扣人心弦。

任青瑜更是大奇，他想不到对方竟有这种本事。他越听越觉得对方所击之声夹着深厚的内力，自己感觉非常不舒服。任紫璇早已按住双耳，受不了那内力。任青瑜不敢示弱，硬撑着听下去。

原来年城精通音律，并非消闲乐，而是想用此加上浑厚的内力打乱敌人的心绪，战胜敌人。徐钧学着师弟那样，使得任青瑜兄妹难以忍耐，十分难受。但又不失音律节调，而且听起来时而激昂，时而平淡，如高山流水般。

且说徐钧一口气奏完一段曲子。任青瑜已经脸色发紫，任紫璇也已经受不了跑出外面了。

徐钧笑道：“青瑜兄，我所奏得曲子如何？”

任青瑜喃喃自语，却不回答。

任紫璇此时走进来对徐钧道：“余公子所奏之乐振奋人心，叫人陶醉又害怕，恐怕以后我不敢再听了。”

任青瑜此时说道：“余公子的乐曲，果然非同凡响，在下佩服不已。”他心想：“你只是以内力取胜罢了，先让你一场又如何。”

徐钧虽练了三层“菩提般若功”，但时间不算长，内力有限，否则一支乐曲足以使任青瑜受伤。

任青瑜又道：“在下对书法也颇懂一些，我们不如就比一比书法？”

徐钧当然也答应了，道：“老规矩，你先来，请出题吧！”

任青瑜心中暗暗自喜，心想：“看你的样子，一定没读过佛经，我就以佛经考考你。”于是他取出一把长剑，走过墙壁边道：“余公子，在下出的题目是以剑代笔，请看了。”于是“叮叮当当”在墙壁上写了几句话：“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写完就把长剑递给徐钧道：“我写的是佛经上的诗，请余公子也提一首佛诗。”

徐钧一见那首诗，想起《六祖坛经》里也有记载，心中已有答案。但他一看任青瑜的字，写得刚劲有力，的确是一手好字，想道：“自己虽知答案，但写字并不在行，写出来若不及那小子，就没面子了。”他边想边接过剑，跟着慢慢走到墙边，突然，他挥动长剑，写下四句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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