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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也无法用专业的医学知识解释清楚,但能明白裴盈说的情况。
这也正符合了她起初的困惑,一般来说,内脏出血量再大,也不会立刻毙命,从出血到休克再到死去,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对方下手很重,且很有把握。”桂王道,“是个老手。”
裴盈点头,道:“确实如此,一般人不知道这样的杀人手法。”
“我有个疑惑,”钱道安问道,“想要让人快速死亡,手法很多,为何要用这种费力的手法?”
杜九言道:“因为刘家四兄弟。”
“你的意思是,如果刘家四兄弟拿着刀进去,凶手也会用刀了。”钱道安道。
杜九言颔首。
“杜先生,这么说来凶手就不是刘家四兄弟?”胡捕头问道。
杜九言道:“现在证据不足,虽屋顶上有脚印,瓦片被翻动过,可却无法证明和肖志远的死有直接关系。”
“那现在只能看柯伯的脚印了?”胡捕头问道。
还真的只能看脚印,能不能做到查有此人。杜九言道:“这位柯伯拓脚印很有一套,他在衙门很多年了吗?”
“是。”马大人接了话,他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蒜头鼻子厚嘴唇,皮肤很白,看上去很憨厚,“他从十几岁就在镇安府里做捕快,别的本事没有,从脚印识人的本事却很有一套。”
“但凡他见过的人,查验过的脚印他都会记录在册,再看到他立刻就能认出来。”
术业有专攻,杜九言很佩服这种在某一领域潜心钻研的人,她道:“那就期待柯伯能有进展。”
裴盈将尸体的切口缝上。
大家从停尸房出来,去审问马角。
郭凹看见马角就很激动,上去就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给我下套的,说!”
“没有。”马角回道,“三月初八那天晚上,我确实强奸了刘小姐。”
“只是她不承认而已。至于肖志远,我不认识。”
郭凹被噎住,好一会儿他怒道:“你他娘的放屁。刘小姐都说没有了,你还非要咬死了说自己做了。”
“像你这么上赶着想死的,我他娘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马角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也给你长见识。”
郭凹气的要打人,杜九言拦住他,问马角:“你是哪里人?”
“我是边境马家寨子的人,我们村以前一半是安南的,一半属于镇安。后来安南自愿后退三十里,我们村就归镇安了。”马角道。
杜九言发现,他说话气息稳定,思路清晰,不紧张也没有害怕。
“你以什么为生?”
马角回道:“我从小拜师,学了拳脚,不过功夫学的不好,但我偷的本事很不错。”
“只要我想偷的东西,就没有偷不到的。”
杜九言道:“你可知道,如果罪名成立,你会被判什么刑?”
“不重要了。”马角道,“我做的事我认。”
“这么痛快,你当时为什么要跑呢?”杜九言问道。
“我当时跑是因为害怕,现在不跑也是因为害怕。”
杜九言抱臂看着他,一副很赏识的样子,颔首道:“昨晚,你就在隔壁,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他们三兄弟先进来,打的乒乒乓乓,后来又来了一个人,吵吵嚷嚷到院子里来,再后来你们就来了。”马角道。
“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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