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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须是的呀。”那老板娘见赵爱爱对她没开始那么排斥,立马再接再厉道:“丫头,阿姨跟你说,元青花主题纹饰的题材有人物、动物、植物、诗文等,尤其这人物图,釉面光润,绘画细腻,配合着故事,稀罕着呢。”
“是么?这里是什么人物呀?”赵爱爱看到那标价三百多万,不由得撇开之前的不快,不耻下问道。
“你仔细看看。”老板娘卖了一个关子道。
“好几个人呢。”
“小伙子,你能看出来吗?”老板娘鬼精鬼精,她当然不会冷落一旁付钱的金主,所以讨好地拉着他加入话题。
“我看不懂这些的。”顾文龙总算应了句话。
“好吧,那阿姨告诉你们,我家这个宝贝主题纹饰为《昭君出塞图》,王昭君你们知道吧?”
“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王昭君,我知道。”赵爱爱又凑近了点,拧着秀眉看得仔细:“原来是她呀,这是描述她出塞时候的故事图吗?”
“是啊,你看她抱着琵琶,坐在马上,神色带点忧伤,因为要离开故土去匈奴了嘛,这纹饰清晰生动吧,你看连她那种表情都抓得特别到位是不是?”那老板娘吞咽了口唾沫,继续道,“还有这几个是迎亲匈奴使节与汉朝送亲官员,匈奴使节头戴貂帽,髡发,胳膊上架着老鹰,送亲官员着汉装,戴毡笠。画面中山石掩映,苍松、翠柳、修竹、芭蕉杂衬其间。疏密有致,布局匀当,是个稀罕玩意吧?”
“是哦,听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生动,这些画面都活了似的。”赵爱爱配合道。
“要不要拿出来给你仔细看看?”老板娘试探地问。
“可以吗?”赵爱爱是被她讲的故事吸引了,四大美女她平时没少看野史,对王昭君最是迷恋。
如果不是顾文龙知根知底赵爱爱,这会真要把她当做老板娘请来的“托”了,他心里忍不住呐喊,姑娘,你都这把年纪了,稍微长点心好嘛?
“老板娘,你别忙着打开,我们就这样看看就行了。”再不出声,赵爱爱又要被黑心老板娘算计了,“你这东西实在太金贵了,要发生什么意外了,我砸锅卖铁,卖身,卖肾都不够还。”
“对对,你这东西太贵了,千万别打开,到时候万一不小心摔了,碎了,又得讹我们赔。”赵爱爱被顾文龙一点,立马就清醒,口没遮拦道。
老板娘顿时被呛住,讪讪道:“我这不是好心想给你们欣赏下嘛?”她到真没有指望顾文龙他们会买这两个金贵玩意,甚至连算计的心思都没有,她之所以热心的介绍,就是想为顾文龙他们能消费的十万左右的门槛,坐地起价,抬价格罢了。
“我们这样欣赏就心满意足了,”顾文龙摆摆手,“不需要拿出来了。反正,我们也买不起。”
“你这小伙子,瞧你这话说得忒谦虚了啊。”老板娘也知道,顾文龙这头羊并不肥,但是她卡着十万块的份上,这苍蝇再小也是肉不是?所以真是卖力,再卖力的讨好着。
“老板娘,你这店里的东西就没便宜点的么?动不动就几十万,上百万的,我说实话,我真没钱,我就是个穷小子。”
“好吧,那阿姨给你们再说说这个。”老板娘立马热心的推荐和解说起顾文龙刚才点的第三个物件,“阿姨也不跟你们玩虚的,这个不算古董,这是现代工艺雕刻的碧玉摆件,不过因为是纯手工雕刻,所以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说道这里,见顾文龙总算表情认真地看了起来,也适当地压了一下价格道,“这也不贵,三万多块钱。”她知道再报出几十万的价格,这两人肯定立马转身就要走了。
“哦,价格还行,不算贵。”顾文龙中肯地说了句,随即转过脸对老板娘继续问,“还有更便宜的么?”
“就是,我们两个都是学生,你推荐这么贵的,根本就不想我们买,那死皮赖脸拉我们进来做什么?”赵爱爱刚才听得欢喜,这会想想自己囊中羞涩,顿时口气失落道。
“那要不然你们自己转转,看上什么了,我再给介绍?”老板娘知道松弛有度,她过分推荐贵的,本来想着顾文龙能喜欢,还个价什么的,她再适当表演一副忍痛割爱的画面,贱卖,卡着十万门槛,可哪知道她讲得唾沫纷飞,奈何金主连眼神都懒得给,算了,改变策略,让他们自己看,看上喜欢的,再说价格。
顾文龙不动声色地走到那个发光的木雕前站定,已经兜了老板娘一圈,他肚子有点饿了,准备收网。
赵爱爱跟了过来,“哇,好形象的木雕呀。”
“恩,不错。”顾文龙附和了句,“是根雕。”这是一对依照树根自然姿态,加工雕刻的一对绵羊,说实话,雕工挺糙的,不过头上的角用的是弧形,羊的身子也雕得珠圆玉润,看着就肥嘟嘟富贵相。
“老板娘,这个东西怎么卖?”赵爱爱伸手指了指木雕。
老板娘麻利地跟了上来,看了一眼那黑漆漆地根雕,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一千块。”
“一千块?”赵爱爱顿时大叫了起来,“就这破树根随便雕两下,你就喊一千块,你干脆去大马路上抢算了。”
“姑娘,这破树根色彩古朴典雅,势态神韵活泼动人,艺术家讲究的是自然之美,不是随便雕的。”老板娘耐着性子解释起来,努力将东西包装的高逼格,好让赵爱爱能够砍价的时候别太狠。
“老板娘,我今天跟你废话已经说得够多了,这东西我现在看上了,而你也清楚,我全身就三百块钱,给你250,留50吃饭,你愿意卖就卖,不愿意,那我也不跟你墨迹了,我们准备去吃饭。”
“250太低了。”老板娘表情为难,下意识看了一眼顾文龙,“而且这数字也忒难听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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