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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平静地说出外出请求的顾芳,大长老的内心不得不感叹岁月催人老。在他的见证下,一代又一代的人族后辈在祖地成长起来,走向外面广阔的天地。有人不适应生死战斗而殒落,有人则历经磨难存活下来。
人族的当代神体也到了这个阶段,不,其实按照正常标准顾芳在初入仙一秘境时的表现就已经符合标准。正因为是人族再现的稀世神体,所以大部分长老们都默契地将神体外出之事压下,他们更是希望顾芳能在祖地修成斩道,并留下尽可能多的血脉。就连大长老内心也是偏向于让顾芳呆在祖地的。
只是雏鸟终究要展翅高飞,不经历风雨,又怎能成为翱翔于九天的神鹰。
以顾芳表现出来的资质,放他出去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在囚笼里可养不出百兽之王,只能养出一只萌宠或者病猫。
“的确,如今在祖地中对你也没有多大的益处了。就算我想拦你也拦不住,太阴一脉站在你这边。”
这正是顾芳当时前往北极殿和太阴一脉太上长老商谈的结果,除了《太阴古经》之外,顾芳想要的便是太阴一脉在某些时候给予顾芳支持。
顾芳作为人族神体,大体上他和人族的利益保持着一致。但在某些时候,这两者中间也存在着分歧。就像如今随着顾芳的成长,究竟是当代神体的实力和未来重要还是神体的血脉重要。
诸位长老都明白局囿在祖地是难以真正成长的,只是许多人下意识地会选择求稳,所以顾芳所做的就是在这个点上推了一把。
“大长老,弟子相信,即便没有太阴的支持,弟子迟早还是会出去的,现在只不过时间提前罢了。我人族能源远流长,自万族中崛起而不倒,绝非苟活所能成就的。”
顾芳回答道,这也是他心中所想的。
听了顾芳的话,神色复杂的大长老沉默一会儿,随即笑道:
“好小子,合着话都被你说完了!
不过啊,你说的也不一定,自上古年间神体血脉被所谓的神族带走,到你为止都未曾再现。就连我也在考虑是否让你留下血脉再做其他。”
说着大长老凝视着顾芳,道:
“不过近几代以来随着祖地的建立,行事风格确实比之以往要退步许多,一代代越来越高的成材率连我也被牵扯住了。还是少年意气风发,我们这些人都老了,人族的未来还是在你们的身上。”
大长老如此感慨着,但话语间却渐渐多了几分豪迈之气,顾芳隐隐有一种沉睡的神龙逐渐苏醒的错觉。
“好了,你如今刚渡过天劫,先回去巩固一番。至于外出历练之事,到时候直接去北极殿吧!我想将此事交予太阴一脉对你们比较合适,其他的由我来处理即可。”
旋即,关于顾芳的安排就此定下,这次对于顾芳来说可以说取得了出乎预料的成效。
当顾芳向大长老告别,即将走出长昌殿时,大长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呵,方才有些糊涂了。《太阴真经》在手,想必顾芳你已经尝试过阴阳同修了吧,甚至还有些收获,比以往更加平和的气机应该就是表现之一吧。年轻人勇于尝试是好事,只要牢牢把握好分寸就行。”
顾芳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朝着外面走去,只是比之之前更加轻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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