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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月下 蕊松 卡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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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神秘而宁静，也许形状不一，可环绕的光晕与银体的映衬总能给人类似的感受。

当你注视着月亮，总会发现自己心情舒畅，或是所寄托之物发泄出来，要么是心情愉悦，要么是伤怀感时，月亮有着共情的用，又是普遍的寄托，成为巫术用的对象，高高在上的华贵也具有某种神性成为巫术借用的对象。

而这，也就是为何月咏者存在，也是为什么月亮成为远东之地草原之民普遍的信仰。他们相信与月亮的某种仪式，譬如歌颂不能形状的词汇，能够使得人神共鸣，从而借取神力或是与神交流，使神开心。若是宗教，无非是以某种规范礼仪侍奉某神，不过此处神为月亮而已。

蕊松·卡佩（reasoncarpet）站在商人之屋二层一间房间的窗口旁。这个瓦兰提亚规格最高的落脚点，极尽雕琢的黑木构成了少女面前框架的主体，但对于少女来说没什么欣赏的意义，反而是月亮更令她着迷。

蕊松是一位来自布拉佛斯的贵族大小姐，同家族一般有着月咏者信仰。个子不高不矮，黑色齐肩短发，皮肤白皙，五官端正，身着一身不事雕琢成的黑色外套，已经算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了。

她所来源的家族卡佩在布拉佛斯虽然不能称是最有钱的豪门，但也能算得上非常富庶，家主主要从事银行业，世系中总要有一支继承这个祖业。

而剩下的照例做官、当祭祀、参军。少女一般留守闺阁之中，不为外人所知，直到出嫁，不过由于备受宠爱，且非常聪明，蕊松是个家族中女孩的例外。

家族的文章乃是一些红色药团，家族宣称这是某种骑士杀死了敌人的荣耀的象征，但蕊松却从纹章学判断这更像是家族久远的来自巫医或者医者行业的来源，而不是有着这么高贵的出身。尽管在纹章上有着大多数贵族家庭的吹嘘，卡佩家族却总是秉承着一种“远离公众视线”的信条，只准备在暗地中，在银行业这个最擅长的行业赚取钱财，家主从来都不在公众面前展露自己，然而家族又往往乐善好施，因而在布拉佛斯具有很好的名望。此代的家主名叫查理·卡佩，是个艺术爱好者，同时也喜欢修建各处公益建筑，他的公开书屋在布拉佛斯尤其闻名，而布拉佛斯无数精美的建筑也留下了卡佩家族的刻印。

与一般商贾家庭不同，卡佩家重视教育，查理就很有学识，因而许多文艺之士也与他结交。为老牌贵族，又在文化界中如鱼得水，民众中负有名望，但却从来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少财产，而卡佩家族也总是谦逊行事。

少女的大哥叫路易，目前在父亲手下做布拉佛斯分行的助理，性格和善谦卑一如家族传统，对于管理学很有见解，但似乎不是什么经济之才。但是却是最好的继承人。二哥也叫查理，正在外地流浪。三哥叫做弗朗索瓦，目前是位月咏者的祭祀，面容姣好不似男孩，据说在月咏者一事上很有天分。

蕊松似乎结束了思索，慢慢转身，用手拂过黑木窗框。尽管她是月咏者信仰，但这仅是因为家族习俗如此，父亲将这为一种传统强烈要求，而少女也坦然将之接受，但是假如家族的传统是七神或者红神，少女兴许也可以坦然欣赏。她方才在月下也吟诵了一些教义问答中常见的条文，然而却并非出于祈祷或者虔诚，而是此情此景之下构成一种宁静的心境。喜欢月亮也是因为少女本来就很喜欢，而不是教义的任何影响。宗教、仪式，人们要么愤世嫉俗，要么愚昧狂信，然而也可以坦然接受，少女是这么想的。她能够遵守一些仪式，并且在仪式中发现自己的意义，而对宗教本身却秉持保留态度。

此时在房间中，一个身体矮壮的仆人阿历克斯·桑切斯正在收拾房间，安置行李，检查房间是否有不安全之处。他不仅是一位很好的整理者和发现者，也是一位很好的剑士，负责保卫少女的安全，在爆发力上很有优势。少女曾经有一次在没有和他结伴的情况下单独出行，在大海之上遭遇铁种的劫掠，差一点就遭遇了不幸，因而此后往往带他随身。

而这次蕊松来到瓦兰提斯，刚好与此事多少相关，古道这个名词恐怕多少带有神秘的性质，是否能利用神秘学的学理进行研究呢。

刚好了解到瓦兰提斯具有不少这方面的储藏，还有一本《神秘学与古道》的专著，所以来到这里希望获取相应资源。卡佩家族乃是好书之人，自然名声在外，也有很多有关书籍的知识。

她更是想，能不能用神秘学知识研究自己的宗教呢，月咏者的行为究竟可以用什么方式理解呢。

而她本人的兴趣其实不局限于宗教学，只是最近对这方面萌生了兴趣，也想看看究竟什么是所谓的古道。卡佩家族的教育不仅限于公学，也往往来自私学，很有学问的家长在年幼的时候亲身教导孩子，不惜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还让年长的孩子教导年幼的。教育主要以古文和古文献为主，当完成基本的写算术语言教育之后，家族会动用人脉找来文化界的好友进行进一步的教育，所以家族往往能够得到最好的教育资源。少女幼而聪敏，能够过目不忘，很早就完成了初始的教育，因而很早就能够跟随康德学士学习。

康德学士是一位云游四方的学者，在自然哲学上很有名声，对于宇宙和星云也很有研究。不过少女知道康德学士更大的兴趣在形而上学，正在酝酿着自己的学说。

师生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不只是不同的老师。实际上康德学士还是少女的教父。

而今她方才成年，这也是她第一次试图在某个领域做出研究，康德学士很欣慰的指点了她出门的注意事项，并且推荐了书籍。学士没有跟来，他似乎很享受布拉佛斯自由的空气，在那里卡佩家族为他准备了安静的住所，和他以前落脚的住宅比起来好上太多，以前他只能忍受囚犯的歌声。现在康德学士能够安静的在小道上散步思考，和朋友们吃晚饭了。

在睡前少女继续阅读了有关战船建造过程的相关书籍《龙骨》，在读了一个章节以后睡觉了。至于她的仆从？仆人自然是睡在地板上。

“希望能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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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泥泞的街道上，君士坦丁暗自咒骂了句瓦兰提斯的炎热而又潮湿天气。可惜这附近连象车都没有，看来只能走路回商人之屋了。

大约又是两个多小时，君士坦丁方才精疲力尽地来到了商人之屋的正门，方才想起此前船长大副给自己的一把钥匙，不出所料他在这旅馆里一定有一些的朋友。

“欢迎，请问您是……”。

君士坦丁跨入商人之屋的前院，一旁的厮养边即可上前关切询问到。君士坦丁轻哼了一声，将早已摸入掌中的钥匙交与那厮养，他边即可点头又笑到：请您往这走，我为您带路。“能给我安排到二楼或者，三楼吗？”，君士坦丁方才将灰黑的兜帽摘下露出一头银发，我不太喜欢一楼的喧闹。

“这当然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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